三個點射,其中兩個射向兩名阿塔武裝成員,其中一個雙發短點射打中了柯蒂斯。
宋和平看到是威利,這才長出一口氣。
頭上身上此時全都濕透了,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水似的。
高度緊張的過程中,多巴胺會瘋狂分泌,人的體溫也會升高,汗水也會釋出更多。
更換完彈匣,宋和平罵了句:“他搞定兩個人都用了半天時間!?”
言下之意是在罵威利,怎麼那麼久才來。
之前運用快速穿插戰術的時候就已經給他示意過了,雖然沒有說細節。
但一個合格的老特應該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威利沒敢還嘴。
因為他看到滿地的屍體,心中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這次任務之前,他是對上級發過牢騷的。
尼基推薦宋和平去做這件事,威利持著堅決反對的態度。
PMC公司很多。
而且素質參差不齊。
一支幾年前剛剛崛起的PMC隊伍,怎麼能應付這麼高難度的任務?
要雇傭也應該雇傭黑水之類公司最核心的作戰小隊才行。
更何況還是一個華國人帶領的隊伍。
那更不用說,也不可行。
現在他才明白。
是自己淺薄了……
這特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威利自己在心裡做過衡量,換自己根本無法做到同時擊殺那麼多名阿塔分子。
宋和平不光做到了,還沒死。
簡直就是奇跡!
“SORRY……我剛才動作慢了點。”
威利變得溫和起來,聳聳肩馬上道歉,然後端著槍靠近柯蒂斯。
柯蒂斯沒死。
威利朝他射擊的時候故意槍口朝下一點。
子彈擊中的是對方的腹部。
此時的柯蒂斯少尉躺在地上將身子弓成了一隻大蝦,可見疼痛令他非常難受,臉都疼變形了。
“殺……殺了我……”
宋和平檢查完傷勢剛走出來便聽到這句話。
上前一看,皺了皺眉。
雖然知道威利是奉了軍方的秘密過來殺死柯蒂斯,讓他做“烈士”,但覺得一槍弄死拉倒,沒必要故意打對方的腹部讓他半死不活。
臟器受損帶來的疼痛感是劇烈的,令人生不如死。
不過這是美國佬自己的家事,他不願意插手,隻是站在一旁端槍警戒。
“動作快點,阿塔的增援可能很快會到,我們該走了。”
他提醒威利,彆在這裡磨蹭時間。
反派死於話多。
正派話多也是個死。
威利點點頭:“知道了。”
又看了一眼宋和平:“你的傷怎樣?”
宋和平拍拍防彈板:“擋住了,死不了。”
威利放心了,目光轉向地上的柯蒂斯。
柯蒂斯忽然忍痛去摸槍。
他的槍在倒下的時候摔到了一旁。
這個動作其實就是在求死。
他知道美軍特種部隊不會放過自己。
因為自己的原因,特種作戰司令部搭進去了一支ODA分隊。
換做誰都不能容忍。
哪怕自己是議員家的兒子。
威利伸腳把槍踢得更遠了,忽然抽出一把阿拉斯加捕鯨叉生存刀,然後靠近柯蒂斯。
“你應該死,但是你應該以你應該的死法去死!”
說完這句話,他一腳踩在了柯蒂斯的腦袋上,將他的頭顱用力踏在地麵上,完事猛地一揮生存刀。
噗嗤——
刀子直接戳入了柯蒂斯的頸脖,刺穿了他的大動脈。
宋和平在一旁目睹一切,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覺得可能這是一種懲罰的儀式。
對於特種部隊來說,懲罰叛徒往往各有各的手段,稀奇古怪不足為奇。
威利也許是恨柯蒂斯令他的同僚們喪生,這才這采取了這麼爆裂的方式來處置這個叛徒。
不過無論如何,宋和平也覺得不過分。
叛徒嘛。
他也厭惡至極。
“嗬嗬嗬——”
鮮血從柯蒂斯少尉的口中大口大口地湧出。
他的身體不斷痙攣,徒勞地扭動著。
但威利腳上的壓力巨大,他又是重傷瀕死狀態,因此這種掙紮顯得無力而滑稽,如同羚羊在獅子的口中絕望地被啃噬、撕碎……
血沒有完全飛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