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法拉利集合特戰排開始趕往巴國的時候,在勒茲地區,宋和平他們也遇到了一件麻煩事。
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利於他們發起攻擊,要攻擊那些埋伏在山穀周圍的敵人,就要選擇一個點。
宋和平必須繞到他們身後找到一個最好的攻擊位置,等到五點的時候再發起攻擊,配合法拉利他們前後夾擊。
法拉利他們是從阿富乾過來的,是從西往東。
那麼最好的攻擊位置應該在東麵,躲在敵人身後。
而現在自己是南麵。
不光如此,宋和平在看過地圖後還發現一件事。
附近有個村子,就在東南麵位置大約不到八百米的地方。
如果那些想要殺死自己的海豹們如果在村子方向放置一個機動分隊,那就對自己造成很大的威脅。
一旦自己發起進攻,村子裡如果有機動小隊,他們會立即抄自己的後路。
那樣一來,本來的前後夾擊變成了彆人包餃子。
若是出現這種情況,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威利,我們必須在四點半的時候去一趟那個該死的村子。”
宋和平指指東南方。
威利當然清楚宋和平的意圖,於是問道:“你怕那裡有他們的人?”
“當然怕。”宋和平說:“之前在偷水的那個村子外你沒看到?他們跟當地武裝勾結在一起了,人數可不少,跟你說吧,換做是我,我也會布置一個機動分隊,用以在山穀伏擊出現意外時候進行補鍋。”
威利點頭:“嗯,我也會這麼乾。”
“所以,我覺得那個村子裡一定有他們的人。”宋和平說:“三點半到那裡,如果我們能在半小時解決戰鬥,那就向西殺過去,在背後戳他們菊花。”
“如果在村子裡鬨出動靜,在山穀裡的人肯定會過來,我們也頂不住。”
威利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雖然兩人一身武器都裝了消音裝置。
可誰敢保證在村裡收拾那些敵人的時候不發出一丁點聲響?
隻要對方警覺,有人開了第一槍,那整個山穀地區都會熱鬨起來,而那些本來在山穀等著伏擊自己這個二人小組的敵人們則會在頻道裡知曉一切,用最快的速度撤離山穀趕來小村莊這裡包圍自己。
“聽說過天爐戰法嗎?”
宋和平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威利一頭霧水:“什麼戰法?”
“天爐戰法。”宋和平說:“又叫做中心開花。講的是我們華國抗日戰爭時期一場戰役……”
說到這,宋和平忽然感覺跟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家夥解釋自己國家的抗戰戰力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於是選擇了放棄。
“其實你沒必要知道曆史,你隻需要知道,如果我們真的在村子裡鬨出了動靜被圍了起來,那麼也不怕,甚至可能會更好。”
“更好?!”威利徹底糊塗了。
二人小組被幾十人圍住。
還好?
“我的人四點半一定會到了山穀這邊,而且交火聲等同為他們指明了進攻位置,我連打電話報坐標的事都省了。而我們呢?那就是誘餌,外圍想要殺死我們的那些海豹是魚。餌料如果沒吃完,魚兒就會一直咬鉤,直至他們上釣,我的人會在他們背後抽線,弄死他們!”
威利似乎聽明白了。
就是以自己這個二人組做誘餌,吸引附近所有敵人過來進攻,而宋和平的“音樂家”防務兩個特戰排則可以放開手腳直接從背後向那些追殺自己的海豹隊員們痛下殺手。
那時候海豹分隊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絕對不會想到還有一支精銳的雇傭兵特戰分隊從背後殺出。
效果一定非常理想。
這就是宋和平說的“好事”。
隻不過,威利感覺這樣的戰術實在太過於冒險。
一個不慎,兩人絕對不會活著走出村子。
他並沒提出反對。
正如宋和平說的,兩人沒得選。
決定了戰術,宋和平反倒放鬆下來了。
他和威利兩人找了個隱蔽處,兩人輪流值班各睡了兩個小時。
淩晨三點很快到來。
宋和平那隻有鬨鐘震動提示功能的電子表在手腕上震動了起來。
他爬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後拿上裝備慢慢地貓腰走出隱蔽所。
威利在警戒。
宋和平找到他說:“出發了。”
“好。”威利做了一次深呼吸:“走吧,該死的怎麼都得死,死不去的怎樣都死不去!”
宋和平也不囉嗦,轉身領頭朝著村子方向走去,威利趕緊跟上,在後麵負責殿後,形成二人小組前後隊形。
高原的氧氣稀薄,七公裡兩人足足走了兩個小時。
爬到了山頭向下看去,依稀看到在群山環抱之中果然靜靜臥著一座小村落。
整個村子被低矮常綠樹木和灌木林環繞中的低矮屋頂是最好掩護,如果不是房簷下透出的微弱燈火,這麼遠的距離肯定發覺不了它。
“到了。”
宋和平調勻了一下呼吸,然後選擇了一個視野開闊點的觀察點趴下。
在進入之前,偵察是必須的程序。
“我們下不下去?”
威利也跟著趴在了宋和平身旁。
“先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