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小組組長,宋和平沒做停留。
他深知這棟樓一定都被人包圍住了,所以剛才從彆的地方突圍同樣會被發現。
於是他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那些特工肯定都以為自己跑上樓,然後會跳到隔壁樓房然後一路狂奔逃命。
這是正常人的思維。
所以咖啡館方向,也就是樓房正麵反倒是最鬆懈的。
重新返回在這裡進行突破,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事實再次證明了宋和平判斷的正確性。
門口的朗森和組長已經掛了。
宋和平重新走出樓房大門,環顧四周,都是屍體。
他徑直走向咖啡館。
裡頭走出一名負責通訊的特工。
看到宋和平,他愣在了原地。
因為剛才的乾擾問題,他一直留在咖啡館裡不斷嘗試聯絡著自己的上級請求技術支援。
可沒想到,目標居然去而複返,還直接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求……”
還沒等他開口求饒,宋和平已經抬手一槍。
一切都是那麼的絲滑流暢沒有半分遲滯。
沒有憐憫。
沒有手軟。
否則就是自己死。
技術員倒地,宋和平走進吧台裡,在屍體旁蹲下,將對方的耳機摘下塞進自己的耳朵裡,脫下背囊將它塞進櫃台裡。
看了看時間。
已經過去五分鐘。
電池已經過半了。
意味著還有五分鐘屏蔽時間。
他必須確保這個地方保持通訊靜默,不能將信號發出去。
然後又從帆布包裡取出一枚手雷,拉掉保險,將它小心塞進了這名技術特工的身下壓著,做了個小陷阱。
這麼做作用到底多大宋和平可沒時間去評估。
但一定可以為對方製造麻煩。
這就足夠了。
宋和平在咖啡館裡忙活著的時候,那邊廂的CIA特工們已經亂作一團了。
派往樓後麵的兩個二人小組根本沒發現宋和平的蹤跡。
“看到他在哪沒有?!”
“沒看到!”
“通訊恢複了?!”
“還沒有!”
秘密行動處特工們根本不適應這種沒有無線電聯絡的戰術協同。
沒了彼此的通訊交流,他們隻能回歸最原始的通訊靠喊的狀態。
而這種情況讓他們的配合顯得更加淩亂,有點兒首尾難顧的感覺。
“頭兒上去沒有?”
康特忽然發現前麵似乎沒了動靜。
之前還聽見爆炸聲。
此時安靜得要死。
須知兩個小組是負責封堵的,進攻主要是前麵組長帶領朗森兩人進行。
沒動靜了意味著要麼進了樓,樓裡沒人了。
要麼……
康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羅德,你在這裡看著,有情況大聲喊,我去前門看看。”
“OK!”
康特拿著MP5瘋狂奔向前門方向。
很快,他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頭兒已經癱在街邊,朗森不見蹤影,咖啡館裡連自己人的人影都沒。
他連忙跑過去,左右觀察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後蹲下檢查組長的生命體征。
很遺憾,脈搏都沒了。
屍體倒是沒涼透,這說明剛死不久。
“羅德!羅德!FUCK!頭兒掛了!”
他感覺到了恐懼。
於是端起槍慢慢往後靠,靠向主樓。
這是人在遭遇威脅時候的下意識反應,通常會靠在牆邊,因為牆後不會有人能威脅自己的生命。
叫了幾聲,康特意識到自己這是徒勞。
顯然羅德根本沒聽見自己的叫喊。
這不是一棟樓,是一片樓區。
他隻能重新往樓後頭跑,到了轉角處遠遠看到在不遠處還盯著樓上一臉緊張的羅德。
“羅德!FUCK!看他不在樓裡!從前門出來了。這個狡猾的家夥!”
羅德終於聽見了他的叫喊。
“什麼?!”
他還是不敢相信康特說的是事實。
“他從前門跑了!”
“FUCK!”
此時,他們用得最多的就是一個“FCUK”,表達他們的震驚與憤怒。
之前“守望者”兩個小隊在伊利哥覆滅,消息傳回秘密行動處,特工們還嘲笑“守望者”也許徒有虛名。
現在他們知道不是“守望者”徒有虛名,是自己太天真了。
麵對的這個對手不是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類型。
羅德趕到前門,康特稍稍安心。
兩人總比一個人好。
他飛快跑向咖啡館,在那裡,他看到了小組裡負責通訊支援的那名特工已經倒在了櫃台後,隻露出半個身子。
“哈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