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達馬爾人呢?”
小樹林內,宋和平的鞋底踩在一名叛軍軍官的臉上。
這家夥此時鼻涕眼淚橫流,一連嘴地哀求道:“求求你,彆殺我。”
“你不值得我殺,我要殺的是達馬爾,隻要你告訴我,我就不殺你。”
宋和平冷冷地說著,腳上多加了幾分力氣。
鞋底下那家夥又開始哀嚎起來。
“他往西跑了,西邊大約五百米的地方,那裡是停車點。”
直升機的螺旋槳聲忽然響徹天際。
宋和平抬頭,看到了那架MI17直升機。
嗯……
法拉利這三百萬美元花得挺值當的,至少飛機刷成了白色,細看好像真有UN的標記。
有錢能使鬼推磨。
宋和平心裡再次冒出了這句老話。
他抬起了腳,鬆開了躺在地下那名叛軍軍官的臉。
對方長舒一口氣,仿佛看到了希望。
宋和平轉身離去,臨了朝江峰扔了個眼色。
江峰心領神會,上來對著那家夥的腦袋瓜子開了一槍。
呯——
剛想從地上爬起來的軍官倒地不起,永遠躺下。
“你說過不殺他的!”
安東諾夫對宋和平的行事風格還不了解,很錯愕為什麼宋和平說話不算話。
“我是說過我不殺他。”
說完,看了看江峰,又轉向安東諾夫:“我說過,今晚達馬爾部隊死全家,那就死全家,一個都不能留。”
然後對法拉利說:“讓他們降落,我們上飛機,追殺達馬爾。”
“好。”
法拉利立即開始聯絡直升機上的埃軍內應,讓他們立即降落。
等宋和平離開,江峰上來拍了拍安東諾夫的肩膀:“記住,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要他死全家就死全家!”
十分鐘後,天空之上。
天已經開始漸漸亮了起來。
東邊泛起了魚肚白,在空中能看到遠處雲層與地麵交接處出現了曙光。
天快亮了。
米17直升機的機艙內彌漫著航空燃油的刺鼻氣息。
宋和平扯開固定在艙壁的射擊座,黃銅彈鏈蛇形盤繞在金屬地板上。
透過敞開的艙門,能看見西麵公路上揚起的滾滾煙塵——四輛武裝皮卡正護著達馬爾的防彈路虎瘋狂逃竄。
“高度600,速度220。“
駕駛員的聲音混著引擎轟鳴傳來。
“風向東南,紊流三級。“
宋和平將臉頰貼上PKM的槍托,瞳孔裡跳動著瞄準鏡分劃板。
分劃板的視野內,全是車輛和達馬爾部隊的散兵。
已經有人看到了直升機,停車開始四散潰逃。
這倒是好辦法,車輛的目標太大,分散跑也許還能活。
這些家夥不傻。
隻是蠢。
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宋和平突然猛拉槍栓,推子彈上膛,然後對準下麵的車輛扣動了扳機。
&nmR子彈的銅色彈體在清晨的陽光中閃爍著死亡的金光。
“獵手,你負責把他們的車給我釘死在公路上。“
“沒問題!“
後艙的東歐壯漢掀開武器槽蓋布,露出閃著寒光的AGS17榴彈發射器。
“開始俯衝!”
他用英語對著駕駛艙裡的飛行員發出了命令。
“OK!沒問題!”
拿了錢辦事就是爽。
飛行員舉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說完一推操縱杆。
直升機突然以60度角俯衝,失重感讓所有人內臟上湧。
宋和平的雙腳死死扣住地板固定環,防風鏡被氣流扯得獵獵作響。
當瞄準鏡裡出現一輛車頂帶有天線的武裝皮卡時,他對準那輛皮卡猛地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