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道:“不需要,一回生二回熟,你隻要彆反抗,我保證不會出事,至多躺幾天。”
常祭酒想再說什麼,便覺腦袋忽然像炸開了一樣,悶哼一聲,麵露痛苦之色。
梅宗際就在看著這般場景。
帝師因消耗到言出法隨難以施展的程度,神都裡不可觀不可聞的規則自然也就悄無聲息抹除了,已經看了一會兒的梅宗際才剛反應過來這件事,但眼前的畫麵顯然更值得在意。
他當即以心聲傳話,告知陳符荼。
陳符荼聞聲愣了一下。
對麵陳重錦還在侃侃而談,笑著說道:“兄長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你瞧瞧,這才多大會兒,就咳了有上百次了,實在讓兄弟我心揪得很啊。”
陳符荼沒搭理他,心裡想著薑望究竟在做什麼?
在魚淵學府裡直接對常祭酒下手?
他轉頭朝著梅宗際使了個眼色。
梅宗際會意,直接起身離開。
陳符荼根本沒有瞞著陳重錦的意思,這個眼色使得很明顯。
這就讓陳重錦心裡犯嘀咕了。
但無論自己這位太子哥哥想乾嘛,他沒有半點遲疑也朝著宰相使了個眼色。
宰相當即就追著梅宗際而去。
陳符荼僅是瞥了一眼,才接住陳重錦前麵的話茬,說道:“就不勞四弟掛懷了,四弟十數年來勾欄聽曲,更應該注意身體,瞧瞧,大寒天的,怎麼還冒虛汗了?”
陳重錦嘴角微微抽搐。
他哪有冒虛汗?
真是沒理由也要創造理由懟他。
陳符荼很優雅的抿了口茶,看向魏紫衣說道:“魏兄讀書刻苦,我在此叨擾,實是不該,等有空了,再找魏兄一敘,魏兄不必起身相送。”
他伸手製止放下書卷要起身的魏紫衣,笑著告辭。
陳重錦則很意外看著陳符荼的背影。
這就走了?
他轉頭看向魏紫衣。
卻見魏紫衣也在盯著他。
陳重錦微微一怔,想著這是要順勢送客?
若是厚著臉皮待在這裡,恐怕魏紫衣對他的感官隻會更差。
陳重錦心想,還得是太子啊。
但他偏就不走。
感官差與感官更差有區彆麼?
不都是差?
正好沒了陳符荼搗亂,最起碼也要解釋解釋以前紈絝的事,不說讓魏紫衣對自己的感官變好,哪怕是不好不差,也比純差賺。
陳符荼是真的直接離開了魚淵學府。
而另一邊的宰相卻跟著梅宗際到了常祭酒的居舍外麵。
梅宗際有故意放慢些腳步,讓宰相能追平。
他不覺有異,上前笑嗬嗬說道:“梅大人來常祭酒居舍,是有什麼事啊?”
梅宗際皺眉說道:“隨便轉轉而已,但你又跟著我做什麼?若沒什麼事,就趕緊走!”
宰相想著梅宗際明明是遵照陳符荼的意思出來的,也不知特意來常祭酒的居舍做什麼,之前帝師不是讓常祭酒去追李神鳶了麼?
莫非是常祭酒已經站隊在太子那邊?!
且在居舍裡留了什麼東西?
如果真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太子殿下就當著自家殿下的麵,讓梅宗際直接過來,這裡麵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但想到太子已暗中拉攏常祭酒的可能性,梅宗際又急著趕他走的樣子,他便顧不了那麼多了,猛地上前推開居舍的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