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眯眼。
待得煙霧散儘。
場間已隻剩韓偃一人。
但白衣人的麵具有遺落下來。
是完好無損的,僅是有些臟痕。
山澤的首領很快傳音給薑望,“怎麼回事?人跑了?”
薑望的臉色有些沉重,說道“顯然是沒死,但我一直在盯著,居然都沒有捕捉到他逃跑的蹤跡,毫無疑問,是借著氣運走的。”
山澤的首領說道“這個人非比尋常,以後恐怕會惹出些亂子。”
薑望看了眼那張麵具,說道“我等會兒真身過來,幫您拿到那個麵具,還得勞煩首領好好研究研究,或許未來用得著。”
山澤的首領沒有拒絕。
薑望的真身說來就來。
從魏先生他們在的地方到這裡,不過眨眼間而已。
韓偃執劍,駐足原地,眉頭緊皺著。
薑望抬手,讓人無法感知此地。
但動靜已是傳遞整個苦檀,能知情的都已知情,隻是不能看到這裡的情形。
他來到韓偃背後。
韓偃回眸,說道“此人的修為與我相差不遠,雖然全力以赴下,贏得依舊會是我,但不會很輕鬆,世間居然還隱藏著此般人物,我也得更刻苦才行。”
薑望說道“他是借著外力,若憑自身能耐,你絕對能輕鬆贏下。”
韓偃當然看不到虛無縹緲的氣運,隻是微微蹙眉,問道“你看了多久?”
薑望笑道“除了一開始沒看到,後麵的戰鬥,我都在看著。”
韓偃轉過身來,說道“原本弱於我的你,現在隻能讓我仰望了。”
薑望擺手道“韓兄怎也妄自菲薄起來了,真正來說,我其實比不上你。”
“且就剛才的手段,韓兄以劣勢瞬轉優勢,擊敗對手,縱然沒能將其留下,亦是讓我歎為觀止,無論對方借助何等外力,終究不是韓兄的對手啊。”
某種意義上,他說的也是實情。
畢竟他有神國,韓偃沒有。
若是真的在同一起跑線,很公平的情況下,韓偃的修行肯定要比他更快。
單是韓偃很刻苦,他以往很懶惰,就完全沒得比。
韓偃對此隻是淡淡冷笑一聲。
薑望無奈聳肩,低身撿起了麵具,說道“這個我拿走了,看看能否找出藏匿的秘密,到時候再碰見,他便就無所遁形。”
韓偃沒說什麼。
薑望收起麵具,問道“你來苦檀也是找李浮生的?”
韓偃點頭,說道“但有人在擾亂局麵,更該是我首要解決的問題。”
薑望摸索著下巴思忖道“如果那個白衣人真是擾亂局勢的人,他是一個人,還是有一群人?而這些人裡是否有比白衣人更強的?”
雖然白衣人有舊氣運,其實不能確鑿對方就是盜氣運的人,或許僅是得益於盜氣運者,可因為對此一無所知,目前不太好說。
韓偃說道“我會把他們找出來。”
薑望道“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韓偃嗯了一聲,他沒有推辭的意思。
薑望想了想,又說道“我剛才有注意到另一夥人,其中有慕容,聽他提及另一位是三殿下,想來也是覃人,但兩位宗師巔峰武夫在廝殺,卻無旁人察覺,有些奇怪。”
韓偃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隱瞞,說道“我來苦檀的第一時間,便是先找了入隋的覃人之去向,隻可惜有白衣人攔路,那邊的事也已了了吧。”
薑望眉頭輕挑,順勢問道“所以是你給足讓他們廝殺的空間?”
韓偃說道“沒錯。”
剩下的無需問,確鑿這件事,薑望便已經清楚了答案。
而此時韓偃也把目光投向了呂奉閒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