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想著麵對劍仙一事,青玄署應該不敢借機會針對山澤。
如此看來,雖然有人膽敢算計劍仙也很匪夷所思,但又似乎暫無彆的答案。
薑望接著笑道“但目前怎麼說都還隻是猜測,無非哪個可能更大而已。”
梁良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薑望說道“還是按原計劃,首領已拿到白衣人的麵具,如能找出關鍵,或許能更簡單找到對方的蹤跡,在此之前,也沒有彆的好辦法。”
李浮生撓頭說道“那我還要待在這裡多久?”
薑望笑道“多點耐心。”
李浮生撇嘴說道“聽你們一說,我其實蠻想找那個白衣人打一架的,再躲下去,我劍都生鏽了。”
薑望想了想,說道“反正目前也沒什麼事,不如切磋一二,打發一下時間?”
梁良聞言輕笑一聲,“薑先生已是大物,李浮生不得被揍很慘?我覺得挺有意思,趕快切磋,我來呐喊助威。”
薑望笑道“切磋而已,我當然不會拿出全部實力。”
李浮生切了一聲,說道“你拿出全部實力我也不怕。”
他很嘴硬,然後看著梁良說道“你彆笑,切磋也有你的份兒。”
梁良攤手道“是你想打,又不是我想打,彆拽上我。”
薑望則說道“你們倆聯手也行。”
李浮生立刻說道“看見沒,他瞧不起我們,你能忍得了?”
梁良很乾脆說道“我能,畢竟我不想挨揍。”
李浮生無語。
但最終,梁良還是被李浮生薅了上來。
魏先生與梁小悠旁觀。
梁良握著刀,很是氣憤。
李浮生說道“事先說明,我不是怕,而是事實來說,你修為確實比我們高,這樣很公平。”
薑望笑道“我懂我懂。”
梁良很氣惱道“沒見過這麼想挨揍的人!”
李浮生擺手道“打架隻有輸贏,哪能以挨不挨揍論,你根本不懂其中樂趣。”
梁良撇嘴說道“我的確不懂,也不想懂,反正我懂打架沒有睡大覺舒坦。”
李浮生說道“懶得搭理你,你最好全力以赴,不然挨更多揍的是你。”
梁良嘖了一聲。
薑望很無奈說道“可以開始了吧?”
李浮生擺開架勢,說道“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梁良被迫的拔刀出鞘。
想著切磋而已,打不了多久,也無所謂了。
甚至想快點結束的梁良,主動出擊,比李浮生還快。
他睡眼惺忪的模樣也在出手的刹那,陡然一變。
眼眸裡就像有利劍出鞘,簡直判若兩人。
梁良突來的變化,倒也讓得薑望微感意外。
刀鋒比破空聲更快來到他的麵前。
但薑望以指附炁,輕鬆擋住了梁良一刀。
看著薑望指背抵著刀鋒,梁良感歎道“我是真不理解好戰者的心思,差距如此之懸殊,有什麼好打的?”
李浮生持劍攻了過來。
薑望隔開梁良的刀,退了一步。
依舊是用手指,攔截了李浮生的劍。
他隻用單手單指,至少目前沒有用另一隻手的意思。
李浮生對此沒有任何彆的心思,一門心思就是進攻。
梁良也隨之配合。
刀光劍影,讓人眼花繚亂。
在旁的魏先生笑道“兩人雖時常拌嘴,但默契十足,往往發揮出超常的力量,雖然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贏得了薑先生,可此一戰,亦能讓他們有所進境。”
梁小悠沉默不語。
薑望隻是防守,還未進攻。
在兩人的攻勢下不斷後退。
但後退不意味著處在下風。
他們不知出了多少劍多少刀,始終沒有摸到薑望一根頭發絲。
李浮生見此,撤身拉開距離。
梁良明白他的意思,展開了更猛烈的攻勢。
雖然在絕對力量的差距下,任何手段都顯得無用,好比梁良負責吸引注意力,擋住李浮生的舉動,在薑望這裡,形同虛設。
但薑望自是沒有多餘的動作,應對梁良攻勢的同時,欣然等著李浮生出招。
梁小悠皺眉道“他想做什麼?”
魏先生說道“李浮生有頗多手段,說他是個天才,一點沒有問題,甚至他的招式,讓首領都無法輕易摸透,而據我所知,李浮生有個殺手鐧。”
雖然都是山澤的核心成員,但梁小悠對李浮生的了解還真不多,或者說,梁小悠的原身對李浮生的了解就隻是片麵,後來的她更沒有刻意了解過。
應該說,整個山澤都沒有人真正了解李浮生。
李浮生與烏啼城的關係,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更何況,李浮生還有更深的秘密。
但這不妨礙山澤的成員都互相視作一家人,迄今為止,山澤從來沒有背叛者,梁小悠當然是例外,因為真正的梁小悠並沒有背叛。
她也是在傳出李浮生是燭神時期劍仙的時候,才開始注意李浮生。
便後知後覺的發現,李浮生確實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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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奇,李浮生的所謂殺手鐧到底是什麼。
李浮生單手持劍,默默看著輕鬆一指應對梁良攻勢的薑望。
自烏啼城一役後,雖時日尚短,但李浮生亦有好好修行,或者說,有對殺手鐧針對性的修行,有進步是必然的,正好此時驗證一番。
他盯著薑望,目不轉睛。
梁小悠詫異道“李浮生的殺手鐧不會是要瞪死薑望吧?”
魏先生笑了笑,說道“彆急,雖然我對這招不是很了解,也不認為能對薑先生起到什麼作用,但看樣子,李浮生的殺手鐧又有進境。”
梁小悠很是狐疑。
便在這時。
李浮生舉起了手裡的劍。
他眼睛微眯。
薑望投去好奇的目光。
場間沒有任何變化。
但梁良很及時的讓開了路。
霎那間。
薑望麵色一凝。
他隻覺得身子有片刻僵住。
仿佛神魂都被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