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奇一瘸一拐地來到洛麗絲夫人身邊,往前遞了遞手中的煤油燈,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他什麼都沒發現。
費爾奇低聲詢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帶我去看看。”
洛麗絲夫人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注視著右側方,與躲藏在隱形衣裡的哈利等人對視上。
哈利、羅恩與赫敏的心不由提了起來,心跳加速,很是緊張。
理智告訴他們,洛麗絲夫人沒有發現他們,但現實的情況卻是,它好像找到了他們!
費爾奇沒有離開,而是不停揮動煤油燈找來找去,喃喃自語:“就是在這個地方嗎?但我記得這裡什麼都沒有。難道是有什麼秘道,有人藏在密道裡?”
眼看費爾奇的煤油燈還差兩步就要甩到他們的臉上,哈利飛快想著辦法。
他心想要不趕緊躲到彆的地方,可是這裡太過狹窄,離開時很難保證不會觸碰到費爾奇或者是洛麗絲夫人。
在一陣詭異的死寂當中,一聲喵叫輕輕響了起來。
三人一致地轉頭看向左方,一隻白白胖胖的大橘出現在他們麵前,大家眼裡一喜。
是白仙子!
白仙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察覺他們有危險,特意過來拯救他們的嗎?
“喵~”
“喵喵~~”
白仙子跟洛麗絲夫人互相叫了起來,仿佛是在溝通著什麼。
赫敏有些遺憾,如果克魯克山在這裡就好了,它一定聽得出兩隻貓的貓言貓語,然後翻譯給她聽。
兩隻貓經過短暫的溝通後,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往後走去,離開這片地方。
費爾奇沉默地看著這一幕,沒過幾秒,他也提著煤油燈,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等他們離開後,三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羅恩低聲說:“我從來沒有發現洛麗絲夫人居然這麼聰明,它剛剛是不是認出我們了?”
哈利眉頭緊皺,否認:“不可能,如果真的知道我們在哪裡,就不會隻是站在那邊看著我們,它不確定我們的位置,所以才沒有行動。”
赫敏想到了什麼,說:“我們不能小瞧貓這種動物,它們往往有著非同尋常的野性直覺。
比如我的克魯克山就很聰明,它擁有部份貓狸子血統,這讓它有遠超普通貓的智慧與能力,它能幫我識彆惡人,攻擊凶猛,正義感十足。”
羅恩吐槽道:“對,你的貓是很厲害,雖然長得有些醜,但很像是貓咪警長,什麼都要管。
今天這隻貓跟那隻貓打架要管,老鼠偷糧食也要管,就連巫師做了壞事也要發出警告。
我在想,你的貓要是更聰明一點,該不會連小巫師作弊都要管,它是不是要去告發給教授?
但不對啊,你的貓又不會說話,哪怕想要告知教授,又能怎麼做?”
赫敏瞪了他一眼:“對我的貓客氣一點,它可是識破了你的寵物斑斑是由壞人阿尼瑪格斯變形出來的。
它每次看見斑斑都要攆走他,追著他打,而你在這之前多次對我的克魯克山不懷好意,還要打他!”
羅恩敷衍地點了點頭:“是是是,對不起,等下次見麵了我一定跟它道歉。”
三人再次出發,赫敏邊走邊說:“還有我警告你們考試不要作弊,因為克魯克山真的能夠辨認出來,哪怕它沒有當場抓獲你們,但它事後能感受的出來。
雖然它不會說話,可是它能夠寫字。如果它想要告發給教授,隻憑借一份報紙,就能夠表達它想說的話。”
哈利聽聞,忍不住說:“有時候我真不覺得它是一隻貓,它比人還要聰明。”
赫敏洋洋得意道:“克魯克山在生活上也幫助了我很多!”
在哈利等人探險的時候,林夏與德拉科也開始做實驗。
德拉科身上的詭藥學被觸發了靈感,他陷入了一種很玄妙的狀態。
跟林夏要了好幾瓶黑色蟲子後,就匆忙走入自己的專屬實驗室,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頭跟林夏說道:
“我不知道這次要做多久的實驗,如果我今晚無法出來,你明天幫我請個假。要是我明天也沒有出來,你就繼續幫我請假,至於原因——”
林夏接話道:“實話實說吧,斯普勞特院長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德拉科點頭,沒有跟林夏道彆,飛奔入實驗室。
而林夏這本,則走入自己的專屬實驗室,整理此行的收獲。
她從蟲子身上並沒有得到藥劑相關的靈感,而是思考其本質,既然它是連通邪神世界的力量源泉,那絕對與邪神世界有所關聯。
林夏想,如果讓黑色蟲子與邪神世界切斷了聯係,那麼巫師體內的黑色蟲子,是否能夠被巫師自行排出。
之前之所以無法驅逐,是因為黑色蟲子相當於是邪神世界的錨點。
隻要蟲子一直在,邪神世界的力量就會源源不斷的傳過來,侵擾巫師,左右其意誌,使其癲狂。
被這一靈感啟發,林夏腦海裡的知命羅盤蠢蠢欲動,想要旋轉。
但是礙於時機不夠成熟,靈感也不算強,隻是震動了一下,就停了下來。
從這一點上,林夏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所以還是得找出黑色蟲子與邪神世界的深層關聯,從根本上斬斷聯係,再把巫師單獨隔離治療。”
明亮的白熾光下,林夏戴著特製眼鏡,不斷旋轉手中的試管。
試管裡,被燭淚包裹著的黑色蟲子,如同一滴隱隱會流動發光的玄黑液體。
這滴液體從外表上看很漂亮,但實際一對視,都不用接觸,就能讓巫師感到一陣惡心,仿佛遇到了天敵那般。
林夏喃喃自語:“隻要能把關聯給切斷,後續的治療就好辦了。不管是靠巫師的個人力量,還是借助巫師世界的幫助,都應該能把黑色蟲子從巫師體內逼出來。”
她放下試劑,繼續做著研究。
同一時刻。
米克爾跟珀西在外麵的魁地奇賽場上檢查地洞。
天色已經晚了,魁地奇賽場亮起了昏黃的燈光,時不時有風吹過,刮起一陣“嗚嗚”的響聲。
米克爾裹緊了身上的巫師袍,來到夜晚,天氣繼續下降,他感覺仿佛來到了零下幾十度!
賽場上的某些地麵,都結起了一層厚厚的堅冰,這不是人類能夠接受的溫度。
以他穿的衣衫,完全抵抗不了這種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