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嘴角微抽:“他該不會從此以後就盯上我們了吧?”
他想到了什麼,又迅速否認:“不,不對,應該是盯上了那條密道。”
林夏點頭:“他應該發現的那片區域有點異常,畢竟我們打開密道時鬨出來的動靜不小。
雖然他看不見我們,但應該從潮濕的氣味裡察覺到了什麼,最近我們都不要去3樓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斯內普心情不好,可能會把所有在3樓閒逛的巫師都加入懷疑隊列裡。
因為兩人每天晚上都有參與巡邏,今天臨時去了一趟霍格莫德村,要是沒有參與巡邏,恐怕會被人發現異常,所以他們並沒有取消今天的巡邏。
林夏隻是特意把巡邏時間從晚上11點定在了零點,萬一有人問起,也能用調整時間的借口應付過去。
在她的打算裡,如果晚上11點之前還沒有搞定,哪怕不想返回,也必須得返回霍格沃茨,巡邏這件事他們是不能缺席的。
兩人回宿舍休整一番,又重新在公共休息室見麵。
德拉科已經洗了個澡打理了一番,換上了熨燙平整的巫師袍,還熏了點男士香薰,從頭到腳都透著貴族的精致。
至於林夏,休整的時候再次查看虛幻之螺的記錄,看封禁魔文盒裡的畫像有沒有異動,然後擼擼貓,記錄今晚霍格莫德的見聞。
把重要信息在腦海裡重新記憶一遍,林夏燒掉羊皮紙,換了一套巫師袍就出來了。
這次他們巡邏地點在2樓,交接的巫師正是在3樓反複遊蕩的斯內普。
除了林夏跟德拉科之外,還有四位高年級的優秀生,交接事宜進行的很順利,巡邏過程中也沒有任何異樣發生。
但就在巡邏結束,他們和彆的巫師換班時,斯內普忽然轉頭盯著林夏,眼神冰冷得就算是在看一件死物,冷冷開口:“你在巡邏之前做了什麼?”
林夏冷靜鎮定地說:“在實驗室裡做實驗。”
其他幾位優秀生本來要離開,聞言不由放慢了腳步,悄悄豎起耳朵偷聽。
恰好這個時候閒來無事的費爾奇也來到了2樓,晃晃悠悠地提著盞煤油燈,洛麗斯夫人就跟在他旁邊,停下時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斯內普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夏:“你在做什麼實驗?”
林夏淡淡道:“教授,實驗內容我早已跟學校申請保密,如果你想要知道,可以跟斯普勞特院長交涉。”
斯內普的薄唇抿成一道鋒利的弧線,蠟黃的麵頰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青灰,眉骨投下的陰影將那雙鷹隼般的眼睛藏進更深的陰鷙裡。
他本來就心情不好,聞言嘴角更是浮起一抹譏笑:“非洲樹蛇皮在研磨時會散發刺鼻的腐肉腥味,混合硫磺燃燒後會有一股酸澀氣息,而新鮮的蠑螈血清帶有一股鐵鏽味。
雖然你身上的味道已經經過處理,但不恰好,我的嗅覺非常靈敏。”
他雙手抱臂,仿佛在看一場醜陋的滑稽戲,毫不留情地嘲諷:“我怎麼不知道你的新課題居然跟吐真劑有關?
吐真劑作為一種高級魔藥,煉製過程十分危險,必須得有教授從旁指導,但我從來沒有聽到你申請教授指導的消息,還是說——”
他拉長語調,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冰冷:“你沒有跟學校報備,私自煉製吐真劑!”
這話一出,現場靜得幾乎針落可聞,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輕了起來。
他們並不知道吐真劑煉製有多困難,但是卻知道吐真劑是一種高級魔藥。
雖然霍格沃茨對高級魔藥的管控並沒有外界那麼嚴格,許多魔藥教授也會在學校裡煉製高級魔藥。
但是林夏作為學生,私底下嘗試如此高危禁忌的魔藥,這是不被學校所允許的。
如果沒有經過報備,可能會麵臨很嚴重的懲罰。
德拉科也很緊張,心臟跳的飛快。
作為實驗室裡的一員,他知道林夏有研究新型魔藥的計劃,但跟吐真劑毫無關係,而且同樣沒有跟學校報備過。
毫無疑問,他們是被奧康納煉製的吐真劑給連累了!
雖然斯內普沒有抓到他們,但卻嗅到了吐真劑那股與眾不同的氣味。
如果不是他覺得身上出了很多汗,巫師袍臟兮兮的,他也不會想要洗澡,沒準這次麵臨問責的人當中還有他。
但德拉科看見林夏那淡定的神色,和毫無表情變化的臉,忽然安下心來。
林夏聽完斯內普的指責,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做斟酌權衡,而後抬頭看了眼費爾奇,才說道:
“雖然沒有跟學校報備,但是我跟教職工說過,學校裡不是無人知道我在煉製吐真劑。”
“誰知道?”斯內普緊緊盯著她。
林夏很坦然地說:“費爾奇管理員。”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費爾奇。
林夏接著說:“這個課題要從兩年前開始說起,我因為發明磁力膜杖而小有名氣時,費爾奇管理員委托我做了個研究。”
麵對其他人的目光以及斯內普虎視眈眈的逼視,費爾奇麵無表情的臉也有點抽搐。
他看著林夏,緩緩點頭,聲音沙啞地說:“我是拜托了林夏女巫研究一件事。”
林夏的目光與費爾奇對視,沉穩淡定道:“去年的時候我就跟他提過,這個研究很困難,可能需要運用到吐真劑的一部分特性,所以我會嘗試煉製與拆解吐真劑,從中提取我想要的藥性。”
費爾奇沉悶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嗯,她跟我提過。”
斯內普冷嗤了一聲,那銳利的目光仿佛看透了林夏與費爾奇之間的小把戲,但不屑拆穿。
他轉過身,仿佛是躲避什麼肮臟的東西飛快離去,其他人也快速離開。
一場問責就此結束。
林夏朝費爾奇點了點頭,跟德拉科一同返回公共休息室。
等去到了公共休息室,德拉科才放鬆地問:“你提前跟費爾奇商量好了嗎?”
林夏搖頭:“沒有,他兩年前的確拜托我研究了一個課題,但那個課題非常困難,哪怕到現在我也沒有把握能夠解決,所以一直擱置著。
之前我們隻是偶爾談過一兩次,對話都很簡短。”
德拉科神色一滯,“那他怎麼會替你說話?”
林夏不緊不慢地道:“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蠢貨,他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