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麵房間倒塌的聲音越來越快,看來三人已經徹底不耐煩了,不惜破壞陣圖。
突然“轟”的一聲,一堵牆壁就在暗室外倒塌,隨即聽見朱飛驚喜的大叫“有暗室!”
羅芙蓉猛地站起身,將戰戈指向暗室的門,全神貫注,隻要門一被破開,自己就傾力施展絕學,拚死一擊。
她心中不免悲涼,謝歡還是沒趕到,自己終究難逃一死。
“哈哈,這下看你往哪躲,你應該就在裡麵吧?芙蓉道友。”
黃陽狷狂的笑聲傳進來。
他們三人都走到暗門外,小心翼翼的戒備著,神識不斷釋放探查,能覺察到暗室內有異常,卻不能確認,知道羅芙蓉肯定是用了遮掩法器。
隻是三人誰都不肯上前開門,他們見識了羅芙蓉的實力,若是對方執意尋死,搏命一擊,誰都吃不消。
周朝輝眼珠子一轉,盯著朱飛,微笑著說道“依我看,不如……”
朱飛臉色煞白,知道自己要倒黴了,黃陽也同時麵含微笑的看著他,正要憤怒拒絕,周朝輝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轉而提高了八度,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發出駭人的驚叫“不!不可能!”
“怎麼了?”
黃陽被他嚇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驚問道“紙千鶴有動靜?”
周朝輝臉色難看,點了點頭“七隻紙千鶴,幾乎在一同時間滅去。”
黃陽心中一驚,要做到這點,必須要有極快的速度,比如他飛鶴鐘的音波攻擊就可以,但外麵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
周朝輝目光陰鷙下來,沉聲道“你們守在這,我出去看看。”
“好,一切小心。”
黃陽叮囑道。
周朝輝一甩道袍,指尖捏出幾張符籙,就往祭壇外遁去。
羅芙蓉聽得又驚又喜,難道是謝歡?
她看了下銘牌,沒有任何信息,無法確定。
“隊長,我再勸你一次。”
朱飛又組織思路和詞彙,開始規勸。
黃陽目光閃動,盯著暗門一聲不吭,但內心也是焦急的。
朱飛勸了半天無果,黃陽怒喝道“還勸個錘子,我們退遠些,你將門轟開,我替你護法!”
朱飛見黃陽怒氣凶凶,知道容不得自己反對,隻能煞白著臉,儘量走到後麵,摸了摸肩上的尺蠖,想讓它攻擊一下試試。
黃陽也托舉出飛鶴鐘,走到遠處,隨時準備出手。
突然祭壇外傳來“啊!——”的一聲慘叫,是周朝輝。
然後就靜悄悄的,再沒有任何聲音。
黃陽和朱飛滿腦子都是問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周朝輝!”
黃陽對著外麵大喝幾聲。
沒有任何回音。
秒殺周朝輝?
這個念頭在兩人腦子裡一閃,都是嚇得不輕,朱飛更是顫聲道“築基?”
“彆亂說!”
黃陽喝止道“若是築基,你我還能站在這?”
他披頭散發,目光凶狠,全身都散發出一股煞氣,嚇得朱飛立即不敢再說,但眼神中淩亂無比。
“冷靜,不要亂了陣腳。”
黃陽喃喃自語,像是對朱飛說,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點點的分析道“應該還是煉氣,極有可能是那個謝歡,他知道不是我們對手,所以不敢進來,先滅掉紙千鶴,引周朝輝出去,不知用什麼手段殺了周朝輝。
“但一定是極為罕見的手段,甚至無法複製,比如強大符籙等,因為如果他有兩張甚至三張這樣的符籙,就直接下來殺我們了,不用繼續藏著。”
羅芙蓉在裡麵聽著黃陽的分析,同樣震駭無比,就算她全盛狀態,單挑周朝輝都未必能贏,謝歡在殺了陳風和薑陽州後,還能秒殺周朝輝?
一時間心情萬般複雜,又驚又喜又無法相信。
就在這時,銘牌有所感應,她急忙點開,謝歡的消息傳來“暫時還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