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物語!
隨後的路程,通道逐漸變得不那麼狹窄起來,那兩側都再沒有了如同“煉屍塚”一般的石室,趙源三人速度也是一路提高,莫約不過數分鐘,那陰暗道路的前方也是有著光亮出現。
“到了!”
趙源目光一閃,三人竟都默契般的放緩了速度,與此同時隨著他們逐漸靠近洞口,數道聲音也是霎時出現。
在即將到達通道出口時,趙源讓得幾人暫時先彆出去,氣息隱匿間,三人在離洞口不過一丈位置處停下了腳步。
目光之外,是一處大殿,雖然並不奢華,但卻較為寬廣,其周圍有十數個通道,似是都可以通過它們到達這大殿,不僅如此,八方有著道道雕塑鎮守,似獸似人,神色猙獰。
那大殿中央的位置,有一處高台,八道參天石柱呈環形羅列間,更有八道宛如守衛一般的身影,似是在鎮守被包圍著的那道黑棺。
石台下,此刻兩方勢力劍弩拔張,似是一言不合就兵刃相見。
時間稍微朝前推溯,當乾澤文父子選擇最左側的通道,一路來到這大殿,準備登上石梯,走到那擺著黑棺的石台時,一道淡淡的聲音打破了殿內的寂靜“大哥,這才幾日不見,你便尋到了這麼一個地方,不知是湊巧,還是早有預謀呢……”
這道聲音傳出時,那乾澤文二人渾身一僵,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更在轉身間,那視線之中赫然出現了數道人影,其正中之人便是乾廣善。
“二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乾澤文轉身間,臉色一變,笑著問道,但那笑容卻是在對方聲音響起時逐漸消失“好不容易將我支出去,原來大哥所為的竟是這座洞府啊!”
“這座洞府今天我才剛剛發現,為了保密起見,這才帶著均兒單獨來此,若是尋得什麼好處,自然是要分二弟一杯羹的,若不是確實有事需要你去辦,我……”
乾澤文麵色凝重,語氣中更好似因為對方懷疑自己而露出了一絲怒意。
“事到如今,彆再幼稚了,今日若你交出‘地桐令’,自廢修為,我尚且還可以放你們二人離去,如若不然……”
頓了頓,乾廣善目光閃過一抹殺意,視線掃過這大殿時,猛然開口“這大殿倒是一個不錯的安眠之地!”
“你怎麼會知道地桐令的事情!”
聽聞此話,乾澤文眉頭猛然一皺,目中有著驚詫之色,實在是此令之事他已是處處謹慎,卻不知道對方從哪裡得到的風聲。
“地桐令?”
就算那藏身於通道之中的趙源也是微微一怔,麵露疑惑之色時,輕聲開口“祁子,這地桐令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聞所未聞,不過……我倒是從我爹那裡聽說過地桐家族。”
燕祁頓了頓,說道“至於,這個家族的具體情況,倒沒有聽他提過,就算地桐家族四字,也是我無意中聽到的。”
趙源點了點頭,憑那乾廣善的話,不難看出,他所為的並非是這洞府,而是那地桐令,一時間,這東西倒是讓得趙源好奇了起來,心中更是暗自決定,這趟回去,恐怕要向燕卓問問那地桐家族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聽聞對方的驚詫之聲,乾光善手中折扇“啪”的一聲打開,微微搖曳時,風浪驟起,笑著說道“若不是大哥你這些日子神神秘秘,我有些好奇,恐怕你都活不了這麼久!”
“難道……”
聽著模棱兩可的話,乾澤文雙目一凝,腦海中閃過一種可能時,神色轟動“你竟將他收買了?”
這地桐令一事,除了他自己,隻有那親衛劉傑知道,哪怕六傑化兵修為,但替自己擋刀劍、下火海,眉頭卻都是不皺一下,其忠心不言而喻。
可眼下,他不得不去懷疑此人,畢竟唯有他有可能泄露。
“這諾大的山寨,你試問問,如今還有多少是你的人!”
乾廣善冷笑一聲“再者,我還需要收買嗎?這劉傑從始至終便是我安排到你身邊的……”
這話音一落,乾廣善手中折扇揮舞時,狂風驟起,身後七道黑衣人中的一人掩麵黑布直接吹落,其下的麵容被乾澤文看到時,他的腳步都是微微踉蹌。
此人正是劉傑!
“劉傑,我父親待你如何,你竟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
雖然乾均不知地桐令之事,但此刻兩人話語落入其耳,直到此刻,他才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大罵出聲。
見那劉傑並不回話,乾均更是怒火燒心。
腳下一動,靈氣不斷凝聚時,一柄金色長槍抓在手中,朝前猛然刺去,那股銳利之意,甚至都是刺破虛空,傳出道道破空之音。
“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
乾廣善淡淡開口時,周圍氣溫都是驟然下降,寒氣彌漫時,折扇隨手扇動,道道冰錐瞬間成形,鋪天蓋地的朝著乾均爆射而去。
韓均渾身一顫,目中有著慌亂之色,就在道道冰錐即將來到其麵前時,一道冷哼傳出,雷光一閃間,乾澤文的身影直接擋在了韓均麵前,右掌拍出,竟是形成了一道雷光巨牆。
嘭!嘭!嘭!
那些冰錐在撞上這雷牆時,沉悶之音不斷傳出,而後統統化為了寒霧。
“乾廣善,我還沒有死呢!”
乾澤文目中帶著雷弧,怒聲出口時,自其體內爆發出了一股恐怖的氣勢,卷動狂風間,雷鳴電閃,那包括劉傑在內的七名黑衣人都是後退數步,目中有著驚駭之色。
與此同時,乾澤文袖袍一甩,一股輕柔的衝擊來臨時,那背後的乾均,身影直接後退了數丈距離,顯然其擔心等會若是大戰起來,恐波及到他。
“大哥,就憑你這氣府六層天的修為,恐怕還是不夠……”
乾廣善輕笑一聲,空中飛霜,寒意濃鬱,手中折扇在搖曳間被寒冰覆蓋,宛如冰扇一般,晶瑩剔透,赫然是一件品質不低的魂兵。
更在此刻,一股比前者更為恐怖的氣勢透體而出,在被乾澤文察覺時,他的神色頓時變的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