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上梁山!
看來還是自己小看了山水郎,從他的表現看,壓根兒就沒抬眼看這些錢。
無怪乎東京紙貴,人家來的也不是虛名。
現在抬價碼已經晚了,說不定還會被對方認為是一種侮辱,那時反而不美。隻是黃金都奉上了,人家竟然不收,該如何收場?
此時窗外已經圍了好些好事者,都是慕名而來的。這也是老鴇造的勢,想著有人能見證山水郎為三陽居動墨寶的時刻,然後經他們的口傳出去。
現在有可能被人家目睹了一場笑話。
想到此,老鴇決定破釜沉舟,把崔念四推出來,要麼活,要麼死
“莫非山水郎對念四姑娘不滿意?”
崔念四也有些慌了。原本,山水郎到三陽居,她獻唱,是一件很唯美的事,傳出去怎麼著都有麵子;可是被媽媽這麼一失手,到了晚間可能就傳成了“三陽居重金求文,山水郎不屑動手”的橋段。
彆人不會同情她,而隻會暗暗在心裡奚落隻怕是山水郎看不上她罷!
那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
畢竟年紀還小、經曆也不多,突然遇見這種關係到自身重大變故的時刻,一下子便六神無主了。
既然王倫不講情麵,她自然地把目光轉向了場中的另一個人。從一開始,那個人就對自己很關注,她相信這種感覺。
果然,她眼巴巴的可憐相激起了那個人的同情。
“哥哥,崔娘子獻唱不易,便胡亂做一首與她罷了,莫擾了我們的雅興!”
王倫看著花榮,啼笑皆非兄弟,寫詩作詞不比習武,招式練得越多越耐看。你一個動作可以做百千遍人家隻會說你有韌性有耐力,咱這詩詞再來一遍便是炒剩飯!
哎呀,你怎麼直勾勾地看人家一個小娘子?
隻是花榮的話立刻被老鴇、被崔念四讀到了,看來他對山水郎應該是有影響的,畢竟坐在身旁又能坦然幫他做這個重大的決定。
“老身和三陽居沒這個麵子,給崔姑娘做一首總成吧?她可是山水郎的擁躉!”
這時候,外邊聽牆跟的人也有話說了“莫不是山水郎江郎才儘了?有好些日子沒聽到他寫新詞了!”
有人自動為王倫打不平了“你以為詩詞是什麼,隨時隨地都有的?你看哪一個大文豪不是醞釀一番才動筆,便是李白鬥酒詩百篇,那也是喝了酒之後才能作啊!”
那人示意了一下房間內“山水郎進去已經半晌了,便是酒也喝了不下一鬥罷,做不得一首詩詞麼?”
後者抬杠道“你褚二郎也是慣能喝酒的,某從不見你酒後做過什麼詩詞來!”
那褚二郎笑起來“某醉酒後隻會睡覺,什麼事都記不起來,更彆說做什麼詩詞了!”
旁邊人哄堂大笑。
房間內,花榮和崔念四都看著王倫。
沒辦法了,不給崔念四麵子,花榮的麵子總是要給的。何況,王倫對這個崔念四還是有幾分好感的,不能過分地讓她難堪,所以醞釀了一下道
“小可此次絕不是針對崔小娘子。事實上崔小娘子的歌喉已臻至境,令小可如聞仙音。隻是小可曾經見過一位極美的女子,自那之後就暗暗發誓,必不再為彆的女子寫詩!所以崔小娘子的心意小可生受了,不到之處,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