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剛蒙蒙有些發亮。
嚴小開就驅車來到畢瑜家,送她去鎮上坐最早的一班車。
在鎮上的小車站邊上,兩人坐在車裡等班車到來的時候,戀奸情熱的兩人忍不住抱了又抱,吻了又吻。
想到馬上就要來臨的分彆,畢瑜難過的眼眶都紅了。
看見她的情緒如此低落,嚴小開心裡雖然也不好受,但還是打起精神來安慰她,“不要不開心啊,暑假完了,我就回海源的!”
“可是暑假還得好長一段時間呢!”
“不就一兩個月嗎?晃眼就過去了!”
畢瑜伸手輕打他一下,隨即又像小貓一般乖巧的依偎在他裡,“小壞蛋,一兩個月的時間還不夠長嗎?”
“這麼舍不得我,昨天讓你給我又不肯!”
畢瑜臉上一紅,想了想低聲問“你真的那麼想要我?”
嚴小開很認真的點頭。
畢瑜抿了抿唇,猶豫一陣,終於湊上他的耳朵低聲說,“到時你回海源,我就給你!”
嚴小開聽得眼睛一亮,“那我現在就回海源!”
畢瑜輕擰他一把,“瞧你這急色樣,上輩子肯定是豬公變的。”
嚴小開糾正,“這叫男人本色好不好!”
畢瑜輕嗔他一眼,卻又再次奉上紅唇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這才依偎進他的肩頭,“你是我這輩子遇到最壞的男人,當然,也是我最愛的!”
嚴小開享受著美女溫情之餘,心中不由感歎,果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
把畢瑜送走,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村民們大多都已經起來下了地,田埂地頭隨處可見人們忙碌的身影。
嚴父嚴母也不例外,早早的就去那塊準備建房子的地上做修整去了。
儘管申請還沒批下來,不能夠大動,但老兩口還是忍不住去把荒草野梗的鏟掉。
嚴曉芯也已經起來了,忙著升火做早飯並喂雞喂鴨喂豬喂狗喂牛。
嚴小開回到家之後,則開始了每天例牌的練功,抽空他又給自己算了一卦。
他算卦的方式很獨特,彆人用的都是甲骨,銅錢,蓍草,他用的卻是三玫五角的硬幣。
彆人算卦,一般也很有原則,因為通常都是無事不占,不動不占,不為同一事反複占。
而他呢,完全沒有節操而言,動也占不動也占,閒來無事就占一占。
不過今天這卦象卻有點奇特,似凶似吉,隱隱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到了十點左右的時候,卦象仿佛靈驗了,去放牛回來的妹妹聽彆人說,新一任的村長人選出來了,鎮裡直接任命的。
不過這新任村長卻並不是做了多年副村長的畢父畢聲遠,而是杜姓村民杜七。
聽到這個消息,嚴小開隱隱感覺不是那麼妙,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誰做村長都沒關係,隻要彆吃飽了撐著來惹他就ok!
正聽妹妹說著這事兒,嚴小開看見門前的村道上一輛皮卡搖搖晃晃的駛來。
皮卡裡坐著的正是新上任的村長杜七,還有副村長畢聲遠,皮卡裡還擠著幾人,麵孔卻陌生得緊。
皮卡到了嚴家的路口後並沒有停下,而是徑直朝以前的老大隊公社,現在的村委會駛去。
嚴小開不以為然,繼續劈自己的柴夥。
隻是沒多一會兒,在建新房那塊地裡忙碌的嚴母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開子,開子,出事了。出事了,你趕緊去看看!”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媽,你彆急,出了什麼事?”
嚴母氣喘籲籲的說,“你爸那兒,你快去!”
嚴小開顧不上再細問,揚起手上的斧頭就往那自家那塊要建房的地奔去。
還沒到近前,遠遠的就聽到了激烈的爭吵聲。
嚴父滿臉通紅瞪著杜七,“這是我家的地,你們憑什麼?”
站在杜七旁邊的畢聲遠也跟著說,“杜七,事先你乾嘛不跟我說清楚?要知道這樣的事,我才不來!”
“畢聲遠,你身為副村長,有義務有責任協助我辦這個事。”杜七衝畢聲遠喝了一聲,然後才轉過身來的對嚴父說,“嚴老哥,這地我們不是白要你的,我們會補償你,我們村委會的同誌已經商量過,會在村頭那邊賠你一塊地,比這被征用的還多出好幾十平米!”
畢聲遠十分不滿的說,“杜七,這事你和誰商量過?和我商量過嗎?”
嚴父則大聲叫喊,“我不管你們,彆的事我可以同意,這個事我是絕對不能同意的,這地我是要蓋房子的,申請報告我都遞上去了!”
杜七冷笑著問,“可是上麵批複了嗎?同意了嗎?”
嚴父唯之語塞,好一陣才說,“我一家老小全都擠在那個老屋裡,春天漏雨,冬天漏風,住房這麼困難,上麵怎麼可能不同意?”
嚴小開到了近前的時候,見父親正臉紅耳赤的與幾人爭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