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牙佬雷霸一聲令下,立即有幾十號人齊齊朝嚴小開撲去。
說實話,嚴小開真不是個喜歡暴力的人,因為當今社會隻有莽漢才用拳頭解決問題,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則是用腦子擺平一切!
隻是眼前這個困局,除了以暴製暴,根本沒有彆的辦法!
麵對著這麼多高大魁梧,膘肥體狀,又凶猛彪悍的黑社會,說不害怕,不慌恐,不想逃,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他進了這個門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沒有後退與逃跑的餘地。
所以,他隻能往前衝,和他們死磕到底。
在眾人撲上來的時候,他也迎了上去,手中的行李袋狠狠的往帶頭衝上來的那人身上砸去。
那人見行李袋襲來,以為那是滿滿一袋鈔票,所以立即就張開雙手,想要抱住那個行李袋。
結果卻沒想到行李袋襲來的力道又快又重,“嘭”一聲,胸前被砸了個正著。
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彌漫整個胸部,弄得他當場就背過了氣去,人也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幾人見狀,趕緊爭搶著撲向那行李袋,可是拉開一看,卻發現裡麵撐的是舊報紙和海綿,底部和周邊全都是板磚!
意識到受騙,全都怪叫了起來,立即就想再次朝嚴小開撲去,可是抬眼看看,卻發現嚴小開已經和其他人撕打在了一起,而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廉刀。
不錯,這把廉刀就是嚴小開入夜之前才在五金店裡買回來除草用的,出發之前就藏在了行李袋的底部!
嚴小開很清楚,和這些黑社會是沒什麼仁義道德心慈手軟好講的,所以揮著廉刀一迎上去,立即就痛下殺手,專砍敵人的要害。
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下就砍倒了七八人。
彆人看見他如此的凶猛殘酷,心生怯意,紛紛止住腳步,甚至有的還往後退。
金牙佬雷霸見狀,立即就吼道“抄家夥!”
兩側的人聽見之後,立即紛紛抄起了堆放在旁邊的家夥,再次撲向嚴小開。
大砍刀,開山刀,刺刀,西瓜刀,鐵棒球棍,水管……紛紛朝嚴小開身上招架。
嚴小開左閃右避,手中的廉刀趁隙而出,不出則已,一出必定有人倒臥在血泊中。
倒下的人,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從最初的七八個,然後變成了十幾個,再然後是二十幾個……
剛開始的時候,嚴小開還勉強能護得住自己的周全,可是隨著加入戰圈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刀槍棍棒也如雨點般鋪天蓋地的襲來之時,他就相形見絀了。
正感覺吃力之時,背上突地一涼,隨之是一陣劇痛,一把水果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火燒似的,後立很快就濕了,那是傷口上流出來的血液打濕的。
濃重的血腥味與劇烈的疼痛,刺激了他身體裡狂妄野蠻的本性,使他頓時怒吼起來,手中的廉刀對著迎麵撲來的一人狠甩而去。
在廉刀紮入這人肩膀的時候,他就地一滾,避開襲到從後背兩側襲來的刀劍棍棒,再站起來的時候,手裡已經順勢撿了一把開山刀。
不過他並沒有再像剛才那樣,站在原地和他們硬拚了,他這副身體太過羸弱,挨不了幾刀就要掛掉的,他必須儘可能的避免自己受傷,所以才采用了遊走戰術。
嚴小開一邊繞著倉庫跑起來,一邊時不時的趁隙反擊。
這樣遊走了幾圈之後,雖然又被他弄倒了十來二十人,可是他的身上已經又多了四五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把他的衣服全都染紅了,整個看起來就像血人一樣。
奔跑,廝殺,流淌的鮮血,不停的帶走他的精神與體力!
他的狀態,正在不斷的下降。換而言之,他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然而他的身後,最少還有幾十上百人正在追著他砍殺!
情況,大大的不妙了!
再這樣下去,嚴小開必死無疑!
嚴小開要是一死,那個被吊著的尚大小姐,必定就會被輪番糟蹋。
生死一刻間,沒有什麼人來救他們,也沒有什麼奇跡發生。
其實,人是有的,而且早早就來了,早到在嚴小開抵達之前,就已經有一對男女來到了皇布碼頭七號倉庫頂上。
此刻,他們正伏在上麵,居高臨下借著頂上的天窗觀望著下麵一場血戰。
伏在那裡的女人,有好幾次都忍不住要下去幫忙了,隻是每一次,她都被男人攔住了。
看著傷痕累累,鮮血淋淋的嚴小開正作困獸之鬥,而且情況越來越危殆,女人又一次忍不住了。
隻是她剛直起身,卻又被男人給拉得伏下身去。
女人著急的說,“爺,再不下去,你這徒弟就完了!”
男人搖頭,“不會的,我感覺這小子好像留了什麼後手呢!”
“你看他這樣子,都隻剩半條命了,還哪有什麼後手啊?要是被他們一刀失手砍中要害,你到時後悔都莫及!”
男人凝著眉頭,沉吟一下還是搖頭,“再觀望一陣吧,不到萬不得已,咱們絕不出手。這是極為難得的鍛煉機會,可遇而不可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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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愣了一下,疑惑的問“爺,你說真一句,這一出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
男人再次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