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了一天的四條派出所,在傍晚下班之後,突然就變得熱鬨了起來!
原因無他,就因為四條派出所的所長陳東明抓到了一對賣銀飄窗的男女,而這個男主角竟然是彭水軍,街道辦的一把手,主任兼黨工委書記。
俗語有雲,兔子不吃窩邊草。誰都想不通,這彭主任怎麼就那麼不長眼,竟然跑到家門口打起野食來了。
其實,彆說旁人想不通,就彭水軍他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
他原本是在西餐廳裡等著藝校那個小情人共進晚餐,然後去星級酒店開個房間浪漫一番的,然後一個姿色比他那個小情人還要出眾的女孩走了過來!
再後來的事情,他就稀哩糊塗了,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跑去了小旅館,更搞不清楚這個和他胡搞的女孩是不是就是在西餐廳走向他的那個女孩!
反正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抽象與不真實!
然而,不管他是真糊塗也好,假糊塗也罷,他是被警察人贓俱獲的逮在床上卻不是假的!
另外,那個和他一起被抓的女孩也在審問的時候交待了,她就是個站街女,在老街已經三個月了!
剛才在巷口等生意的時候,彭水軍自己找上她的,談好了價格,她才跟著他去的小旅館。
證人證詞證據樣樣俱在,可謂是鐵證如山,所以縱然彭水軍身上有一百張嘴,他也是說不清的。
儘管誰都不清楚彭大主任這到底是怎麼搞的,但大家都很清楚,這回合他是真的玩兒完了。
如果換了一般人,這樣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彭水軍明顯不是一般人,他是個街道辦主任。
另外,他不止被逮了個正著,甚至還被記者給拍了照片。
這事曝光,他想不出名都難了。
出名之後跟著來的會是什麼?那是可想而知的,丟官罷職,罰款拘留,最後還可能落得個妻離子散!
看著坐在審訊室裡垂頭喪氣的彭水軍,陳東明心裡也是一陣惋惜,彭主任的仕途算是到此為止了。
不過惋惜歸惋惜,向上級彙報是免不了的,這事已經被記者給知道了,誰都彆想捂住。
分局領導聽到這事之後,立即就連同紀委的人一起往四條派出所趕來了。
然而,上麵的人還沒到,派出所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已經痛背了一遍刑法的費才同學接聽完電話之後,立即向陳東明彙報,有人在前麵新街的一個酒樓裡喝醉了酒,現在正當庭百眾的耍酒瘋,希望派出所派人前去處理!
彭水軍的這事還沒完呢,陳東明又哪有心思去處理酗酒鬨事這樣的小k屎,所以就準備讓值班的副所長帶人過去。
隻是他還沒開聲,費才又小聲的在他耳邊提醒“陳所,出事的酒樓是旺角酒樓!”
聽到旺角酒樓四個字,陳東明心裡不由暗暗叫苦。
這旺角酒樓可不一般啊,除了因為它生意好,繳稅多之外,更因為旺角酒樓的老板是市裡一位大佬的親戚!
旺角酒樓出了事,處理好了,那誰都沒事,可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那就可大可小了。
所以陳東明得知出事的是旺角酒樓後,沒敢怠慢,交待了一下之後,這就帶著人急急的驅車往新街趕去。
警車剛駛入新街,還沒到旺角酒樓門前呢,遠遠的就看見那兒已經圍滿了湊熱鬨,看稀奇的群眾裡三層外三層,彆提多熱鬨了。
陳東明原本是想低調處理這件事的,可是看這狀況顯然是低調不了了,於是就讓下屬打開警笛。
聽到了警笛聲,那些看熱鬨的人群才散開,讓警車緩緩通過。
好容易到了門前,陳東明剛打開車門,旺角酒樓的杜經理已經迎了上來,哭喪著臉說,“陳所長,你可總算來了!”
陳東明黑著臉問“什麼情況?”
“我,我也說不清楚什麼情況,你進去看吧。”
陳東明這就冷著人走進旺角酒樓。
剛一進入大廳,便看到周圍一片的狼藉,桌子,椅子,盤盤碟碟,敗羹殘飯,落得滿天滿地,一班食客與服務員們遠遠的躲在邊上,驚惶的看著場中。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陳東明發現一個隻穿著條三角褲的肌肉男正在大廳中間,手裡還拿著他敲碎了的啤酒瓶,正衝周圍的人大喊大叫“誰敢過來,過來試試,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活。”
陳東明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仔細的瞧了瞧,看清楚這醉漢的麵容之時,不由大吃一驚,因為這人竟然是消防口的副隊長程偉新。
再仔細的看看,陳東明更是吃驚,因為他手裡握著的那半截瓶子上顯然帶著血跡,地上也有,順著血跡看去,他才發現在食客與服務員的人群中間,有個滿臉鮮血的人正被攙扶著,頭頂包著一件襯衣,而那襯衣已經被染成了紅色,顯然是被這個程偉新給爆頭了。
當陳東明看清楚這被爆頭的人之後,心裡就更是大震,因為這人竟然就是消防口的隊長黃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