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擒住雨女之後,終於鬆了一口大氣。
不過為了避免這女人再度憑空消失,他還是緊擰著她的手腕,掐著她的脖子,甚至還用身體緊貼著她的背後,右腿死勾著她的小腿。
“隱身啊,繼續隱身啊,你不是很會隱身的嗎?你不是很厲害的嗎?這會兒再隱一個我看看。再厲害一個我看看。”
雨女感覺到背後被那寬厚的胸膛壓著,炙熱的體溫瞬間傳達過來。
第一次被男人如此靠近,她臉上一片緋紅,心跳也忍不住加速,既羞又惱,“你以為你吃定我了嗎?”
嚴小開緊了緊她的脖子,又把她的手擰得更結實一些,確定她確實沒辦法從自己手上逃走了,“要不然你以為呢?”
“我勸你還是搞清楚一點狀況的好!”
嚴小開心頭疑惑,同時也感覺自己的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頂著,垂頭看看,臉色頓時一變,因為她另一隻沒有自己被製住的手裡正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的尖端正不偏不倚的指著自己的腰眼。
看到這把鋒利匕首,嚴小開軟癱癱了!
原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這次是贏定了,可沒想到折騰到最後,仍是半斤八兩不分上下的局麵。
兩人你抵著我,我頂著你,彼此互不退讓。
僵持了一陣之後,嚴小開忍不住張嘴問“現在我們算是什麼情況?到底是我贏了,還是我輸了!”
“當然是你輸了。”
嚴小開不服,“什麼我輸了,現在我可是擒著你!”
雨女據理力爭,“你擒著我的同時,我也拿刀抵著你,而且在你擒住我之前,我的匕首已經握在手裡了,如果我想要你死的話,你現在已經被我刺出好幾個窟窿了!”
嚴小開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可仔細想想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因為自己真的有些粗心了,根本就沒留意到她這隻手裡還有握著把匕首,如果不是她提醒,自己恐怕被刺個腸穿肚爛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呢!
猶豫了一陣,嚴小開終於說,“那咱們算打平好了!”
雨女搖頭,“不,我贏了!”
性格倔強如嚴小開,自然是不願認輸的,所以他沒有放手,繼續這樣擒著她。
雨女看起來斯文秀弱,可也不是一般的硬氣,何況她覺得自己確實是贏了!
如果她真的想殺嚴小開,剛才嚴小開最少已經死了十次!所以她手中的匕首始終緊握著,抵在他的腰上絲毫不退。
於是,局麵又回到了剛才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尷尬境地。
夜幕,越來越濃了。
樹林中的蚊子也漸漸多了起來!
剛才兩人在纏鬥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可是現在都停了下來,如轟炸機一樣的“嗡嗡”響聲就在他們耳邊叫了起來,時不時還飛撲而至,狠毒的吸取他們身上的血液。
嚴小開被叮得又疼又癢,身體忍不住亂動起來。
被他緊貼著的雨女感覺到背後一陣陣異動,原本被蚊子搔擾得十分難受的她就更是難受,難受之餘,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心如鹿撞般狂跳不停,雙腿也陣陣發麻發軟,但她仍是死死的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
嚴小開見她不言不語也不動,不由疑惑的問“沒有蚊子咬你嗎?”
沒有蚊子?
她的手上腿上臉上都不知道被叮出多少個包包了!她隻是死死忍著不出聲而已。
最後的最後,嚴小開實在忍不住了,“真是奇怪了,咱們乾嘛不到車子裡麵去,非得站在外麵喝西北風,被蚊子咬呢?”
雨女終於吭了聲,甕聲甕氣的說,“是你自己要來這裡的!”
嚴小開隻好說,“那咱們上車,然後再繼續。”
雨女“……”
嚴小開見她不出聲,這就當她是默認了,趕緊的放開了她,飛快的拉開車門鑽上去!
再這樣耗下去,他身上的血就要被這些饑餓的山蚊給吸乾了!
雨女為了避免被他扔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也緊隨其後的上車。
隻是剛上去,還沒有完全坐穩,她的匕首已經揚起,指到了嚴小開的喉間。
嚴小開哭笑不得,“你還來啊?”
雨女猶豫一下說,“剛才是你自己說,上車後繼續的!”
嚴小開“……”
雨女又補充一句,“咱們還沒分出輸贏呢!”
嚴小開這下是被徹底打敗了,“算你贏了,還不行嗎?”
雨女固執的說,“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什麼叫做算。”
嚴小開投降了,“好吧,不是算,是你贏了,你真的贏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雨女這才心滿意足的收起匕首,但嘴裡還在絮絮叨叨,“原本就是我贏了。”
嚴小開懶得搭理他,在車上翻箱倒櫃的找出一瓶百草油後,這就在身上塗抹起來!
不過全身上下被叮咬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多,除了手上腳上臉上脖子上,連後背也有地方被叮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