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嚴小開和父母領著養殖公司的水質檢測員的來到豐江壩水庫。
取了水樣現場檢測之後,初步鑒定沒有問題,但要更精確的數據還必須送實驗室檢測。
嚴父讓檢測員帶著水樣走了之後,又親自指揮著工人打了一網螃蟹上來,看見螃蟹一個個張牙舞爪,活蹦亂跳,生猛如常,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嚴小開悄聲的問母親,“媽,六叔一家走了沒?”
嚴母扭頭看他一眼,淡淡的問“怎麼,你希望留他們在家裡住到過年?”
嚴小開汗了一下,“媽,你什麼時候也變得愛開玩笑了?我是怕他們賴著不走,又給咱們整什麼事!”
嚴母悄悄的指了指走在前頭的嚴父,“你爸發了那麼大火,他們敢不走嗎?昨天半夜就走了。再說了,就算他們不走,我也會攆他們走的,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長得人模人樣卻不乾人事。”
嚴小開籲一口氣,忍不住又問“那彆的叔伯呢?”
嚴母說,“天還沒完全亮透,他們就各自走了。”
“這麼早?”
“不早點怎麼行?他們以為我們這個水庫的螃蟹真的完了,生怕我們將借他們的錢要回呢!”
嚴小開笑了起來,“媽,你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度得挺好!你和我爸一定要統一口徑,他們打電話回來問的時候,就說損失忒慘,慘得血本無歸,這樣他們以後就不好意思再跟咱們張嘴了!”
“對,為了避免日後麻煩,必須得這樣跟他們說,一會兒我就跟你爸說去。”
嚴小開笑著點點頭。
往前走了幾走,嚴母又歎口氣“經過這件事情,我也想明白了,錢財這種東西,真的不能露眼,以後呀,不管咱們家有錢沒錢,都得低調一些才行了!”
嚴小開又笑了,“媽,你就從來沒有高調過好不好!你看你,咱們家現在好過了,可你還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嚴母訕訕的笑了一下,“媽已經習慣這樣了!”
嚴小開挽起母親的手說,“媽,咱們家真的不比從前了,以後你不要再這樣虧待自己,想要吃啥就吃啥,喝啥就喝啥,想要買啥就買啥,彆舍不得花錢好嗎?”
嚴母微笑著點頭,“好,我聽我兒子的。”
嚴小開想了想說“對了,媽,我給你們請個保姆好不好?”
嚴母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要不要,我們有手有腳,而且又沒到七老八十的地步,用不著請保姆的。”
“真的不用?有個保姆可以給你們洗衣做飯啊!”
嚴母很堅決的道“真不用!給我們請保姆?你還不如正兒八經的給我們找個兒媳婦呢!”
嚴小開為難的說,“這個……”
往前走了一段之後,嚴母突然又冒出一句“哎,開子,我問你,昨晚在你房間的女人是誰?”
嚴小開心中一虛,裝傻扮懵的說,“女人?什麼女人?”
“就昨晚跟你一起睡的。”
“哪有什麼女人,我自己一個人睡的!”
嚴母沒好氣的說,“還跟我裝?我半夜起來的時候都聽見了。”
嚴小開臉上大窘,“媽,你估計是聽錯了!”
嚴母冷哼“我聽錯了?我聽得真真的,叫得那個響……哼,我都不好意思說呢!”
嚴小開哭笑不得,死不認賬“媽,真沒有!”
嚴母有些惱了,“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告訴你爸去。”
嚴小開這下慌了,“媽,你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嚴母忙問,“是誰?阿盈嗎?”
嚴小開搖頭。
嚴母又問“畢瑜?”
嚴小開又搖頭。
嚴母微吃一驚“難道是那姓尚的小丫頭?天啊,你個小牲口……”
嚴小開忙擺手“媽,不是的,不是她!”
“那到底是誰……”嚴母還要催問,隻是話問了一半又滯住了,因為除了剛才說的幾個女人,唯一沒有提到的,就隻剩下兒子那個神出鬼沒,會武功還會變魔術的丫環了,一時間不由張大眼睛問“是雨女?”
嚴小開沉默了,嗯,確切的說是默認。
嚴母得知兒子竟然和丫環搞在一起,雖然這個丫環姿色絕美,氣質出眾,一點也不亞於那些個千金大小姐,可她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給兒子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嚴小開啊嚴小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怎麼可以這樣亂來?你和阿盈偷偷摸摸的好也就算了,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說你了,可你竟然還跟丫環搞在一起,你,你是不是要把我給氣死。”
嚴小開羞愧的說,“媽,我……對不起……”
嚴母氣得不行“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阿盈,是畢瑜,你說要是讓她們知道了,你怎麼辦好呢?”
嚴小開無言以對,隻好垂頭沉默的任由母親數落。
一路往回走,嚴母一路的訓斥不停,不過聲音極低。
從山上下來,回到村子的時候,嚴母親突地問了一句,“你們……做準備措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