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鋒一直在等待,等待手下傳來的好消息。
然而從傍晚六點鐘華燈初上一直等到深夜十一點半,除了二屯村看守地下室的那班小弟打來電話外,桌上的電話再沒有絲毫的動靜。
看著外麵越來越深沉的夜色,陳俊鋒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嘟噥,“我這都三個回合了,那邊怎麼還沒動靜?”
躺在她身旁的女人聞言弱弱的說,“鋒少,下次跟我在一起,拜托你彆吃藥了好嗎?”
“我哪有吃藥啊,不過是喝了幾杯酒罷了。”
女人弱弱的道“可你喝的是藥酒。”
陳俊鋒有些惱,突地吼起來,“你就說讓不讓吧?”
女人趕緊求饒道“鋒少,鋒哥,我的親哥,不是我不讓,是這個時間了,我不回去,我家那位又要鬨了,一會兒回去後,不知道他要不要纏我呢!要是被他發現我這個樣子,肯定會起疑心的。”
“起疑心就起疑心唄,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就跟他離了!”
“跟他離了,你娶我呀?”
“娶你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可以跟著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人搖搖頭“算了,我還是喜歡有名有份的正經生活,偶爾和你好一下,也就可以了。不說這個了,鋒少,我先去洗洗,我感覺身上不是很舒服!”
說到不舒服,陳俊鋒也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不舒服,低頭看看,發現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自己抓得紅紅的!
不過他隻是以為剛才沾了什麼東西,一會兒洗洗就好了,所以也不以為意!
女人進了浴室,匆匆洗了一下就出來了,然後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胸內褲就穿了起來。
陳俊鋒問“真的走啊!”
女人點頭,好心的提醒“鋒少,你好像有點兒皮膚過敏,一會兒去買個三九皮炎平抹一下吧。”
陳俊鋒垂頭看看自己的肚子,不以為然“沒事,不就是有點紅嗎?一會兒我洗一下就好了。”
女人指著他後背“不隻那裡,後背也有呢?”
陳俊鋒疑惑的走到落地的大鏡麵前,扭著背照了照,發現自己的後背果然也有一大塊的紅斑,心裡微吃一驚。
在女人走後,他就趕緊的進了浴室,開始衝洗起來,可是讓熱水一衝,卻感覺更是奇癢難耐,仿佛有無數小蟲子正在身上爬似的,忍不住伸手去撓,誰知道卻是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撓了一陣,皮膚都被撓破了,出血了,可還是不止癢。
陳俊鋒沒敢再撓了,趕緊的草草洗刷兩下,然後出去找了個藥膏給自己抹了下。
抹了藥膏之後,感覺清涼了一些,癢意也有所消退,這才坐下來長出一口氣。
正是這個時候,外麵的門鈴響了起來。
剛開始以為是那個女人落了什麼東西回來取,可是打開門一看,發現是一個送快遞的。
“先生,有你的快遞。”
陳俊鋒問“我的快遞?什麼地方來的?”
快遞員看了看寄件地址,“就是這市區?”
陳俊鋒疑惑的接過長方形的盒子,發現還有點沉,少說有五六斤重,雖然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但看見上麵寫的確實是自己的地址與電話,於是就簽了收。
打發走了快遞員,這就急忙進去折開了盒子。
隻是盒子還沒有完全拆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從裡麵散發出來,陳俊鋒心頭一驚,趕緊的盒子徹底打開。
這一打開,他的臉色頓時就白了,因為長方形的盒子裡裝的是被人齊腕砍斷的手,而且不止一隻,是一對,是從同一個人身上砍下來的。
看到其中的一隻手上中指套著的那枚龍形金戒指的時候,陳俊鋒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獨眼龍喪標的手!
下午的時候,他還在喪標的手上看見過這枚戒指,因為形狀比較獨特,所以還多看了幾眼,記在了心裡。
喪標的雙手在這裡,人卻沒有回來。
事情的結果怎樣,不用問都知道了,派去放火焚燒開安公司的喪標失敗了,不但被人發現了,而且被人砍斷了雙手。
事實上,陳俊鋒隻猜中了一半,帶著十幾人與好幾桶汽油的喪標悄悄的溜到了開安環保回收公司牆外!
剛準備把汽油撒開,那些手下就莫名其妙的倒下去了,然後喪標便感覺雙手前後一涼,兩隻手被人齊腕砍斷!
可是從手下被放倒,到自己的雙手被砍斷,他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當他在淒厲的慘叫中強撐著去尋找掉在地上那雙手的時候,卻發現怎麼找也找不到他的手!
反倒是把附近正在巡邏的警察給招來了,最後落了個人贓俱獲。
陳俊鋒正在吃驚的時候,鈴聲響了起來,不過仍然不是電話鈴聲,而又是門鈴聲。
出去打開門,發現外麵站著的是自己的一個小弟,跟著金毛輝去砍人的那些兄弟中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