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晚宴,仍在臨福酒樓舉行,不過嚴小開並沒有出席,甚至連阿飛都沒有,隻有七妹在負責接待。
看見主位上空空如也,畢運濤突然有種不是那麼好的預感,忍不住問七妹“七小姐,請問你們嚴生呢?”
“嚴生有事情,不能陪大家夥吃飯了,他讓我代為向大家說聲抱歉。”
畢運濤愣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瞥到自己的大舅子陳俊鋒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很快便心領神會,又問“那咱們合作的事情?”
“這個事情,我原本想留到吃了飯以後再說的,但濤哥既然問了,那我就現在說吧!”
畢運濤點頭,“七小姐請講。”
“是這樣的,我們紅興一向都是不沾毒的,這個原則從項生父親那一代就開始了,到了現在嚴生這會兒也不例外。所以這一點是沒有合作可能的。”
“那彆的呢?”
“另外,有色行業,現在大家幾乎都在收山,所以這個也沒必要。”
畢運濤咽了口唾沫,“那……房地產開發呢?”
“這倒是個很好的項目,但是十分抱歉,在你們來之前,嚴生已經和彆人談好了合作的事情,準備興建一個大型的工業園,暫時沒有再開新樓盤的打算。”
“那……”
他的話還沒完,一旁的二小姐說,“老公,你還沒明白人家的意思嗎?他們是根本就不想和我們合作。”
七妹聽了,並沒有動怒,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不是不想和你們合作,而是暫時而言,沒有適合的合作項目,所以真的很抱歉。”
二小姐聽了之後,霍地站了起來,“既然這樣,咱們還有什麼必要再談下去。”
七妹不急不徐的說,“有一件事情是必須要談的。”
畢運濤問“什麼事情?”
“關於環保回收這個生意,原本照嚴生的意思,他隻要深城關內這一部份就可以了,可是我們幾個坐館商量之後,決定將關外也納入我們的範圍。”
二小姐喝問“什麼意思?”
七妹站了起來,“意思是,深城以後的生意,就沒你們什麼事了。”
二小姐怒了,立即就要拍案而起。
畢運濤見狀,忙攔住她,“這是你們嚴生的意思嗎?”
七妹搖搖頭,“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我們坐館的意思,與嚴生無關。”
二小姐忍不住的怒喝“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七妹理也不理她,而是看向畢運濤,以及旁邊一言不發的陳俊鋒道“合作不成,仁義在!嚴生說了,隻要濤哥一天是鶴佬幫的女婿,隻要你們不主動進犯,我們紅興就不會對付你們。”
二小姐怒得不行,不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甚至還掏出了槍,“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跟你們拚了。”
七妹微微蹙起秀眉,但還是穩於泰山坐在那裡,“你開槍試試?”
二小姐咬牙切齒“你可彆刺激我!”
從前的時候,畢運濤並不是太能理解“二”這個字的含義,可是今天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他終於明白了,站起來壓下二小姐的槍,“你乾什麼?瘋了嗎?”
二小姐委屈的說,“我……”
畢運濤沒理他,而是轉過頭對七妹說,“七小姐,抱歉,我老婆性格比較衝動,不是那麼懂事。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七妹冷哼一聲,“不懂事就不要帶出來嘛,嚇唬誰呢?”
二小姐怒了,“你——”
畢運濤攔住她,“七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七妹問,“菜都準備好了,不吃了再走嗎?”
眾人覺得這個坐館真是愛開玩笑,事情都談到這麼種難堪的地步了,誰還有心思吃你的飯呢?
他們離開臨福酒樓的時候,紅興沒有人攔阻,甚至還像他們來的時候一樣,列隊恭送。
上了車,車除緩緩駛出的時候,坐在豪華加長轎車裡的二小姐仍是忿忿不憤,埋怨的對畢運濤說,“你剛剛乾嘛攔著我?不讓我一槍把那小娘皮給嘣了。”
畢運濤神色平靜,“你要嘣了她,我們這麼多人就得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二小姐還要張嘴反駁的時候,一直都沒吱聲的陳俊鋒終於吭了腔,“老妹,你鬨什麼鬨,現在是鬨的時候嗎?”
二小姐見大哥發威,終於不再吭聲了。
陳俊鋒看了兩人一眼,這就拿起了電話,將洽談的結果告訴了還在醫院休養的父親陳洪。
陳洪聽完後,默然良久才讚歎“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陳俊鋒疑惑的喊了一句“爸!”
“俊鋒,在你看來,這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很不理想的結果。”
“不,你錯了,這樣的結果已經很理想了。”
“呃?”
“我一開始就沒指望這個合作能談成。我想要的僅僅隻是那姓嚴的一句話而已,現在已經得到了,不錯了!”
“可是……”
陳洪打斷他“俊鋒,你老頭子我老了,你們又明顯還沒有扛大梁的能力!社團經過上次一役,元氣大損,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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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深城這邊?”
“讓出去吧!你要是硬扛,遲早還要和紅興火拚,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拚不過,一切隻能求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咱們養好了傷,再和他們好好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