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永遠都是身材單薄,清湯寡水的模樣,原本她這副狀態蘇寒澤不會說一個字,隻要參加宴會時過得去就好,但現在,他卻皺起了眉頭。
“我是虧待過你嗎?錦衣玉食讓你活著,你應該對我感激。”
“我很感謝你。”沉默了一會兒,薑恬對他道。
蘇寒澤又盯著她,停頓了幾秒後,他道:“我已經跟衛宿簽約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國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衛宿還會帶著衛元河來到家裡做客,我希望你能夠保持一下跟我恩愛的姿態,演出家庭和睦的樣子。”
“我們兩個人早就已經領了離婚證的事,你也要將這個秘密藏好。”
薑恬沒什麼特殊的表情,她靜靜點點頭,問他:“我都知道了,還需要我做彆的嗎?”
“趙明瑤那邊估計會讓你過去玩兒,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她要是有什麼情況,要第一時間跟我彙報,無論大小事。”
薑恬繼續點頭。
蘇寒澤對她的期待就這麼高。
既然把該說的都說明白了,他就對她吩咐道:“我出國那一天,你要去機場送我,知道嗎?”
“好。”
講完了一些必要的事,蘇寒澤就對她沒話說了。
對於一個乏味的人,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姐姐的醫藥費在你出國以後也會按時打到那邊的卡上嗎?”
蘇寒澤眼裡閃過了一絲非常明顯的輕蔑:“我既然答應你負責你姐姐的醫藥費,當然不會食言,所以,也請你不要總是露出一副喪氣的模樣,我對你不薄,讓你擁有了如今的生活,你可以不感恩,但至少彆讓人以為我在家裡虐待你。”
薑恬低下頭:“抱歉。”
非常簡單的兩個字。
蘇寒澤有些怔忪地看著她。
兩人在最初見麵時,薑恬在彆人麵前十分的內向,但在他麵前,其實是個話嘮。
幾年過去了,她就已經成了少言寡語的一員。
“你出去吧。”
蘇寒澤說出了四個字。
薑恬走出去,她的長發披在肩上,看上去瘦弱極了。
蘇寒澤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可不欠這個女人的。
總不能因為弱智露出一絲的脆弱,他就得對她負責。
三天後,薑恬如期在機場送彆蘇寒澤。
同樣給蘇寒澤送行的還有衛宿。
衛宿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衛衣,完全就是男大。
他雖然年紀輕,可沒人敢小看他。
衛宿十六歲就上完了大學,年紀輕輕,不代表他不是公司的中流砥柱。
蘇寒澤跟衛宿交涉了幾句,又轉頭看向薑恬。
薑恬慢慢走上去,幫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衣領:“到那裡記得給我發消息。”
他們好像感情甚篤。
蘇寒澤看了看她,點了一下頭。
衛宿在一邊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意沒有消失。
等到蘇寒澤的航班起飛後,衛宿轉頭看向薑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