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壯癟了癟嘴,心裡雖然委屈,可還是認命地點了點頭,“爹,怨我,確實怨我!”
王玉英又瞪了張得泉一眼,“你說說你,說了多少遍了,二壯現如今可是掌櫃了。
你也不想想,彆說咱們大河村了,就整個順和縣,和他這麼年輕的掌櫃有幾個。
以後啊,你彆動不動地就說二壯的不是了,多少給孩子留些麵子。”
張二壯昂著頭,嗯了一聲,“爹,我姐姐正好也在,你問問她,我娘說得在不在理。”
張得泉這次學乖了,不再搭理張二壯了,而是轉頭看向王玉英,“你給覺夏說說,咱們找她所為何事,我帶著二壯在莊子裡轉一轉。”
張得泉拿起桌子上的水,一口氣喝完之後,就帶著二壯出了門。
張覺夏在後麵叮囑著,“大伯,二壯,到了飯點可得回來吃飯啊!”
“知道了。”
屋子裡隻有王玉英和張覺夏兩人了,王玉英在心裡琢磨片刻,便和張覺夏說起了事。
“我和你大伯來找你呢,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張覺夏也覺得奇怪,張得泉經曆的事可比她多得多,到底是什麼事,要和她商量呢?
心裡想歸想,張覺夏還是應了,“伯母,太過客氣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王玉英歎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二壯的親事。
原先吧,雖說也有給二壯說媒的,可畢竟少,再加上二壯還小,我和你大伯簡單說上幾句話,也就回絕了。
可現在吧,自從他當了掌櫃,我們家的門坎都快讓媒婆踩壞了。”
張覺夏心下一驚,有這麼誇張嗎?
王玉英又接著說道,“我和你大伯天天應付這些事,煩都煩死了。
再加上大壯媳婦生了娃,我們也得幫著她看娃。”
大壯媳婦生娃的事,張覺夏是知道的,隻是那時葉奔還小,她隻是讓人送去的禮物。
“那你和大伯的意思是?”
“我想著,天天這麼著也不是辦法,倒不如把二壯的親事定下來。”
“隻要二壯同意,把親事訂下來就是了。
現在二壯確實挺忙,不過,這都有解決辦法,到時讓他們兩口子住在縣城就是了。
就是不知,你和大伯放不放人了。”
王玉英聽了張覺夏的話,臉色立馬緩和了不少,“我和你大伯豈能不依,隻是二壯媳婦的人選,我和你大伯還在猶豫。”
張覺夏立馬明白了,這是向她討主意呢!
“伯母,還是那句話,這是二壯找媳婦,隻要姑娘通情達理,入了二壯的眼就成了。
畢竟是他要過一輩子的人,伯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玉英立馬笑了,“要不你大伯都說你活得通透,一兩句話,就把我們點醒了。
伯母可得好好謝謝你!”
“我剛剛可是說了,咱們是一家人,當真不用客氣的。”
屋子裡的葉奔,適時地哭了起來。
奶娘哄了一會兒,還是哭聲不止。
王玉英早就沉不住氣,催著張覺夏,“可彆讓我的外孫哭了,快把他抱出來,讓我瞧瞧。”
張覺夏抱出葉奔,淚珠還掛在臉上,小手抱著張覺夏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