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就想坐不住了,她叫著大牛和她一起去了德濟堂。
德濟堂倒是一切如故,劉明達即使不在,看病的人也不少。
劉夫人得了信,就把她領進了後院。
“我就知道&bp;,你指定在家坐不住了,是不是擔心北修了?”
張覺夏直接點了點頭,“嬸子,確實是有些擔心他們了。”
劉夫人親自端著茶放在了張覺夏麵前,“覺夏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想起我年輕那會兒了。
你劉叔出一次門,我就茶不思飯不想,一擔心就一兩個月。
等他回來,我人就瘦了一圈。
可後來時間長了,我也想開了,我這裡瘦了一圈,人家回來後,除了比原先黑了些,旁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聽了劉夫人的話,張覺夏噗嗤笑了起來。
“嬸子,你看我瘦了沒?”
“好孩子,嬸子說這話,也是為了給你寬心。
你放心,你劉叔這人,雖說有那麼一點不靠譜,不過,還是很惜命的。
我估摸著,這是在路上,又碰到病人了。
他這人啊,要是碰到病人,你不讓他上手,那可是不行的。”
“嬸子,聽了你的話,我便放心了。”
“那就行,不然,我看著你著急的樣子,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的。”
張覺夏和劉夫人說了一陣子閒話,她在心裡仔細揣摩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嬸子,劉叔帶著我相公出門,隻是去給人看病嗎?”
劉夫人就如同知道張覺夏要問這話似的,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她嘴角上揚地看了張覺夏一眼,“好孩子,你劉叔還在你家住過一段時日,他的本事你還不清楚,他可是除了看病,旁的本事一點兒都沒有的。
當初,在你家住著,也是迫不得已。
誰讓他醫術不精,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也是他活該。”
“嬸子,可彆這麼說,劉叔的醫術精著呢!”
“聽了你這話,我這心如同吃了蜜似的甜。
你是個大忙人,今兒好不容易來了,可不許再走了,留下來陪著我吃頓飯。”
張覺夏想婉拒,劉夫人當即板起了臉,“彆給我找什麼理由了,一會兒我安排人把奔兒也接來。
這孩子,我也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了,我得瞧瞧他是不是又長胖了。”
說起葉奔,張覺夏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了,“他現在已經認人了,變得可淘氣了。
有時奶娘都哄不住他了,特彆地黏我。”
“你這麼一說,更得把這小子接來讓我瞧瞧了。”
張覺夏讓大牛回去,把葉奔和奶娘接了過來。
劉夫人看到葉奔,高興地嘴都沒有合上過。
直到從劉夫人那裡吃了晚飯,劉夫人才放人。
其實劉夫人本想留張覺夏在她那裡過夜的,這次張覺夏說什麼也不願意。
劉夫人也沒強求,把她們送上馬車,又叮囑了張覺夏一遍,讓她安心。
這才戀戀不舍地看著她們離開。
坐在馬車上,張覺夏抱著葉奔,心裡想著,也不知今日這一趟來得對不對。
她其實也感受到了劉夫人的擔心,可她還是強裝鎮定地安慰了自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