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此時的張覺夏有些懵了。
自從陳軒讓她隨時待命去說服李家人時,她在心裡已打了無數個草稿,她一直想的都是怎麼說服李家人。
但是,聽了錢玉林的話後,她感覺好像不用了。
不過她很快便笑了起來,“嬸娘,當真是讓人佩服。”
錢玉林歎了一口氣,“你啊,佩服我什麼啊?
幸虧咱們是知根知底的,這事兒誰也沒往外說。
這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怕是說我們李家捧高踩低了。”
“怎麼會呢,姻緣都是天注定的事兒。
這就是映柔和陳軒的緣分到了。”
“但願吧!其實那日映柔和我提起後,我也是比較糾結。
後來一想,我現在還能乾得動,既然這樣,那為何非得把映柔拘在身邊呢!
隻要映柔幸福,比什麼都強。”
張覺夏聽了錢玉林的話後,不由地感歎道,“嬸娘,我好羨慕映柔啊!”
“嬸娘也疼你!”
“謝謝嬸娘。”
“謝什麼謝,我呀,也沒旁的本事了,隻要你們小輩的都過得好,我也就知足了。”
錢玉林又拉著張覺夏說起了生意上的事,外麵的柳嬤嬤卻坐不住了,她進來提醒錢玉林,“夫人,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要回鎮子了?”
張覺夏當然想把錢玉林留住,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沒有做呢,“嬸娘,要不今兒就彆回鎮子了,在我家住上一晚?”
錢玉林連想都沒想就應了。
不但張覺夏感覺有些意外,就連柳嬤嬤都驚住了。
因為她們夫人認床,平日裡很少不歸家的。
錢玉林給了柳嬤嬤眼色,柳嬤嬤再次識趣地下去了。
錢玉林這才笑著看向張覺夏,“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怎麼會呢,&nbp;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錢玉林喝了幾口茶水,張覺夏連忙起身幫她把茶水倒滿,錢玉林這才問張覺夏,“覺夏,咱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說到京城的事。”
“噢,對,也不知映月怎麼樣了?”
張覺夏本想把李映月有孕的事說給錢玉林的,隨後一想,她們是一家人,如果李映月想讓她們知道,她肯定也會告訴她們的。
如果錢玉林不說,那就是李映月還不想讓她們知道,或者是準備到李齊成親的時候,一並告知她們。
果真如張覺夏所料,錢玉林說道,“等李齊成親,映月說不定就能回來。”
“嗯!”
原本張覺夏和錢玉林說得好好的,自從錢玉林決定住下後,兩人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張覺夏已經猜出錢玉林留下的目的,隻是她在猶豫著怎麼開口。
張覺夏把錢玉林留下,也是有原因的,她在等陳家的人,可她已經陪著錢玉林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了,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
其實,陳家人也在煎熬著。
葉北修跑出去給陳家報了信,他們得知李家當家夫人來了,陳軒和陳夫人就在家中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