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見張覺夏有些急了,心裡莫名地有些懊惱了,他心裡明白,這段時日,清瀾城一點消息都沒有,夫人她隻不過是強裝鎮定而已。
可這件事兒,他也是儘力了。
他本想著,用一用沈家的關係,可沈家大爺隻一句話就回了,現如今的沈家已不是從前的那個沈家,怕是無能為力。
沈良心裡明白,這不過是沈家大爺的推辭。
可他也是沒招,整個清風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差不多都從下麵的莊子上回來了。
可唯獨沈家還在莊子上住著,偌大的府邸,還是隻有幾個看家的護院在把守。
可這件事,又不得不說給張覺夏聽,沈良最終咬咬牙說了出來,“夫人,前日有人上門,口出狂言,要買下咱們的火鍋鋪子。”
張覺夏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杯中的水撒了一地,茶杯最終也碎了。
“碎碎平安。”
沈良嘴裡碎碎念著,張覺夏腦子卻是一想回響著沈良的話,“有人要買咱們的火鍋鋪子?
沈良,你沒有誆騙我?”
沈良連忙搖頭,“夫人,我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嗎?
再說了,火鍋鋪子不但是您的心血,更是我沈良的心血,我豈能拿這種事兒和您開玩笑。
夫人,我叫楊嫂子把這裡拾掇了,咱們慢慢說。”
李雲進來看著地上的狼藉,嘴裡雖然沒說什麼,可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時不時地抬頭瞄張覺夏幾眼。
沈良上前搭了把手,“楊嫂子,你把這裡收拾乾淨後,就去外麵把著,記著千萬不要讓人靠近,我有重要的事兒,要和夫人說。”
李雲以為是清瀾城來信了,手上的動作不由地加快了,“沈管事,你放心,我現在就去門口把著,就是隻蚊子,我也讓它飛不進來。”
李雲出去後,沈良關房門前還是左右看了看,這才放心地來到張覺夏身旁。
“夫人,您先彆上火,您要是著急上火,急壞了身子,我就會後悔,不如不告訴您這事兒。”
張覺夏找了個舒服的坐姿,“這個鋪子是我的,沈良,這麼大的事兒,你要是不告訴我,這管事你也做到頭了。
你這麼做是對的,無須懊惱。
我隻是想不明白,這個時候,咱們的鋪子並不掙銀子,為什麼反而會有人買下咱們的鋪子。”
沈良頓了頓,“說實話,夫人,我也想不明白。
今日上午我已回絕了那人,可他卻很是堅持,說是要出雙倍的價錢。
還有就是,我和那人告辭的時候,他甩給我一句話,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個時候,貴人相中了咱們的鋪子,咱們理應高興才是。
彆等到哭的時候,到時後悔都找不到人哭。”
張覺夏的額頭突突地跳,她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沈良,你可查清這人的來路?”
“查了,可沒查出來。
原本我是想著找沈家大爺幫忙的,可沈家大爺拒絕了。”
“這事兒怨不得沈家大爺,畢竟現在沈家都在隱居。
此時應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良,你再去查,你記住用銀子能辦到的事兒,都不是什麼大事。
不管花多少銀子,先把那人的底細查出來。”
“好,我儘力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