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氣得猛拍桌子,“口氣還真不小,沈良,他要再來找你,你直接讓他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沈良應了,他又猶豫著下一件事如何開口時,張覺夏已經看穿了他,“沈良,有話就趕緊說。”
沈良嘿嘿一笑,“夫人,當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您!”
“那還不趕緊說。”
沈良起身往外走去,他在外麵四處看了看,這才放心地把門關上,他看向張覺夏,壓低聲音說道,“夫人,我問您,您可得和我說實話,老爺可從清瀾城有信傳來?”
“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我聽他們說,清瀾城早就安穩下來了。
有幾家和清瀾城有生意往來的鋪子,已經聯係上了。”
“你說的這些,我早就聽說了。
可隔壁鏢局,壓根就沒有從清瀾城送來的信。”
沈良已聽出張覺夏的聲音有些著急,他便安慰起了張覺夏,“夫人,再等等。
你也知道,最近大家都是道聽途說的事兒。
也不知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了。”
“不過陳軒從京城送來的信,我倒是收到了。”
沈良一聽陳軒從京城來了信,也有些激動,“夫人,陳少爺可說了什麼?
他有沒有說,京城的局勢如何?
咱們以後的生意做不做得?”
張覺夏心煩地擺了擺手,“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報了下平安。”
“倒是我心急了。”
“沈良,你去忙吧,讓我一人靜一靜。”
沈良看著情緒不穩的張覺夏,很是後悔,早知道這個樣子,剛才他就不該問清瀾城的事兒。
可事兒已經發生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他隻能彌補,“夫人,我再去街上探一探。
您有什麼事兒,就讓來喜叫我去。”
張覺夏頭痛欲裂地撐到中午,簡單吃了幾口午飯後,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李雲有些擔心她,“夫人,要不請個郎中來,給您瞧瞧!”
張覺夏也是撐不下去了,小聲地嗯了一聲。
後麵的事兒,她都記不清了,隻記得李雲和桃花母女給她喂藥。
再醒來時,已是次日中午。
李雲見她醒來,連忙手忙腳亂地喊人,桃花進來後,母女倆又是一通忙活。
“夫人,你先吃藥,等吃過藥後再吃早飯。”
張覺夏覺得身上沒勁,這會兒倒是聽話,李雲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強撐著吃下藥,她就讓桃花扶著她躺了下來,“桃花,謝謝你!”
桃花連忙搖頭,“夫人,您太過客氣了,照顧您是我應當做的。
郎中說您思慮過重,這才生的病。
夫人,我娘可是說了,老爺過上幾日就要回來了。
這個時候,您可要照顧好自己。”
張覺夏眼含淚水,“桃花,我聽你的,照顧好自己。”
“夫人,您可有喜歡吃的飯?”
張覺夏說了好幾個菜譜,說得桃花都流口水了,“夫人,您病好了,把這幾道菜教給我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