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無語地看著眾人,他也不想表演,還不是他們自作自受,沒苦找苦吃。
越讓不做什麼,就越要做什麼。
何族弟語氣哽咽地說“山哥,你的二胡曲子,我想回老家。”
這話一落,大家嗬嗬一笑。
四次落榜生何書桓假裝平靜地說“族弟,過幾天就回老家,不用多想。”
何族弟不好意思地看著大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何族弟算得上順風順水,年紀輕輕就考上舉人,比在座的閱曆少,所以聽到傷感的曲子也隻是傷感,沒一會兒就恢複了。
當然何族弟更是沒斷奶的娃子,想到這次離家那麼久,聽到讓人悲傷的樂曲,自然想回家,想阿娘了。
另一個何家落榜生苦笑地說“真後悔來湊熱鬨,這曲子,怪不得新科進士們都覺得悲情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淒苦的曲子,今日長見識了。”
至於活潑好動的二孫媳婦,性子大大咧咧倒是帶著欣賞的心態去聽,聽完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其他的女眷就不一樣了,心情鬱悶得不行,隻是不好失態。
孫家村的孫定南和孫大力聽孫山的曲子,也想家了。
孫大力掛心地說“也不知道家裡的幾個小子怎樣?阿娘和媳婦不知道能不能壓著他們?”
孫定南也想家,搖了搖頭說“大力叔,你放心,李嬸子是個有本事的,肯定把你家幾個小子治理得服服帖帖。”
孫定南跟孫大力一樣,想到家裡的娃子,媳婦,父母,祖父母,恨不得立即回家。
桂哥兒一點也沒有感慨,因為山哥在哪裡,他的家就在哪裡,隻要跟山哥一起,心就有安放之處。
至於家裡的金花和娃子,桂哥兒是個沒良心的,知道蘇氏和黃氏會幫忙照顧,不用擔心。
他的任務隻是好好照顧孫山。
何家人問孫山這曲子是誰寫的?
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是孫山寫的,打死他們都不信。
孫山哪裡敢說自己寫的,因為的確不是他寫的。
連忙說到“這曲子在漳州府流傳,也不知道誰寫的。不少瓦肆都喜歡演奏”
自從孫山的成名曲問世後,快速在二胡專家中流傳開來,十年過去了,早就不知道誰創造的曲子了。
孫山可不會承認自己先出品,以他的閱曆,哪裡能寫出悲涼的曲子,免得引起懷疑。
頓了頓,孫山連忙笑著說“不如我再給大家來一曲,嗬嗬,我敢說我的二胡技藝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這話一落,眾人白了一眼孫山。
何侍郎為了緩解壓抑的氣氛,揮一揮胖手說到“行,你來。”
孫山為了讓大家心情變得愉快,於是拉了一首《葡萄熟了》。
這首曲子生動地描繪了新疆人民在葡萄收獲季節載歌載舞的動人場麵,具有鮮明的異域特色。
跟大家平時聽到的樂曲有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節奏熱情歡快奔放,樂器性格活潑好動,最適合當載歌載舞的背景樂曲。
孫山一曲畢,何家整個氣氛變得歡快許多。
何侍郎大胖臉笑嗬嗬地說“不錯,不錯。你的二胡技藝的確不錯,怪不得能在那麼多新科進士跟前脫穎而出了。”
何侍郎仔細地打量著孫山,怪不得自家三弟那麼喜歡這個孫女婿了,雖然長得矮矮瘦瘦,但才藝這方麵的確有。
當然更重要是會讀書。
彆看最後一名,但也是不少讀書人可望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