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領著幾個同僚高聲說道“是老爺。”
孫山吩咐所有人做事,後背已經濕透了,整個人幾乎要虛脫,強忍著胃裡的惡心,有姿勢沒實際地站的筆挺挺。
要不是顧及形象,孫山真想倒在地上。
大聲哭喊阿娘,兒殺人了,兒好害怕,兒想回家!
孫山雙手雙腿顫顫巍巍,儘力保持平靜。
第一次殺人,太刺激了,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等了好一會兒,孫大力跑過來說“老人,土匪總共十一人,當場死亡8個,還有3人有氣。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有氣的3個土匪打斷腿腳,保證他們跑不動,拿不動,對我們不再有威脅。”
剛才聽到的連連慘叫聲,就是孫大力用棍子活生生地打下去的。
孫山讚賞地說“嗯,做得好。”
要不是場景太過嚴肅,孫山還會說一句回去給你加兩個雞腿。
桂哥兒也跑過來說“山哥,我們這邊有六個受傷。其中汪管家最嚴重,彆的隻是被砍了手,砍了身,砍了腰,問題都不大,抹一抹藥就可以了。”
孫山疑惑地看著躺在地上麵色蒼白的大頭狗,疑惑地問“我剛才見大頭狗腰有血跡,臉色白白的,他沒事?”
孫山又看了看汪管家,身上沒有血,也沒有破衣服,怎麼看怎麼正常,怎麼就汪管事最嚴重的?
是不是桂哥兒看錯了?
桂哥兒解釋到“山哥,大頭狗臉色那麼白,是他害怕見血。剛才土匪是朝著他砍了一刀,不過被腰間的銀子擋了擋,刀的確落到他的腰間,隻不過刮了個大血印子,看起來嚴重,實際不怎麼嚴重。”
孫山走到大頭狗跟前,見他臉白,唇白,像條死魚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蹲下身,掀開他的衣服,的確隻有一條大血印子,刀刮破皮的範圍比較大,所以流的血多,實際砍的一點也不深入。
孫山看到大頭狗腰間被大砍刀砍破的荷包,裡麵露出兩錠銀子,目測有十兩。
哎呀,大頭狗什麼時候那麼有錢的?他竟然不知道?
大頭狗是隊伍裡家境最窮的那一個,怎麼有十兩銀子的?
莫非他家平時是扮豬吃老虎,把錢收收埋埋,裝窮?
但不應該了,就算裝窮,也不能拖累大頭狗的婚事。
大頭狗跟德哥兒同歲,蓋頭都差不多能打醬油了,大頭狗還孤零零一人,成為大齡剩男。
有這十兩銀子,怎麼不娶妻?
大頭狗病懨懨地看著孫山,眼睛一直往上麵瞟,儘量不看地上,孫山,以及自己的血。大頭狗發現自己有暈人血症。
有氣無力地低聲說“老爺,這銀子是我爹我娘讓我帶來娶媳婦的。他們說我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才回來。讓你做主,幫我尋一門親事。五兩是你先支付的工錢,五兩是阿爹阿娘向太夫人借的,等我發了工錢,再還回去。”
孫山看著白花花的兩錠銀子,怪不得那麼眼熟了,感情是自家的銀子。
哎呀,孫山想對大頭狗說不是我不想幫你娶妻,而是我害怕給你找錯妻。萬一你們成為怨偶,我,孫老爺,一輩子恐怕要被你糾纏。
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
大頭狗你的親事還是你自己來吧,最多看中哪家姑娘,替你求親。
孫山又看了看情況最嚴重的汪管事。
當時土匪想砍孫山,然後被汪管事阻止,土匪一腳踹飛汪管事,看來是傷了內裡。
雖然外麵看起來好好,實際說不定真的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