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收徒以後,就沒教過我們多少絕學,結果我們還得感謝他,這關係實在是太亂了。
四人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但在不停的傳音入密之下,還是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共識
怎麼對待如今這位長庚仙人,就讓師父去煩惱吧!
昆侖天柱頂端,儀式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新就任的瓊英掌教,正在接受長老們的恭賀。
徐應憐此時身著七星道袍,如瀑黑發在頭頂束起成冠,右手持一柄七寶拂塵,將其搭在左臂的臂彎之中,顯得既出塵脫俗又威嚴凜然。
跨過天門,來到山頂的陳觀水,遠遠看著已是掌教之身的徐師妹,一時也有些被驚豔到了。
想不到這身掌教裝束還挺適合她的,有種俊秀、禁欲的奇異美感。
此時正是她接任掌教的重要儀式,陳觀水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搶掉原本應該屬於徐師妹的注意力,於是便轉身打算離去。
先回洞府等她吧,給她個驚喜。
“師……”徐錦下意識開口叫他,話到嘴邊又硬生生改了稱呼,“道友不繼續看看麼?”
“不必了。”陳觀水隨口說道,“興起而來,興儘而歸,何必非得看完呢?”
他這邊翩然下山去了,而四個徒弟則是怔了片刻,連忙衝入儀式現場,往徐應憐那邊衝去。
當然,為了防止引人注目,還是傳音入密給師父,告知她這件事情比較好。
徐應憐正在和周圍的長老們交流,接受他們的恭賀和禮節問候,忽然聽到徒弟們傳音入密而來,便微微蹙起精致秀美的眉頭。
過了片刻,她忽然臉色大變,跟在場眾人說了聲告辭,就在一團火焰之中消失不見了。
陳觀水走在下山的台階上,忽然隻見前方閃現出一個身影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徐應憐盯著他的臉,半晌才冷聲問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
“本來是有的。”陳觀水澹定說道。
“那現在呢?”徐應憐追問。
“現在……打算等你的儀式結束了以後再說。”
“好。”徐應憐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兩人在火焰之中瞬間消失,隨後又出現在洞府之中。
“先等等。”陳觀水連忙推拒,“師妹,今天是你就任掌教之日,還是先以正事為重……”
“儀式已經結束了。”徐應憐開始燒他的衣服。
“還得去拜見赤鬆仙人呐!”陳觀水被她推倒在床上。
“閉嘴,我是掌教!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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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水從來不知,徐師妹居然對這種事情也是挺熱衷的。
什麼“掌教的命令”,“掌教的任務”,“掌教的威嚴”,交談起來也彆有一番情趣。
雲消雨歇,兩人也就互相摟著溫存,隻聽見徐應憐柔聲說道
“師兄若是願意留在昆侖,這掌教之位讓給師兄又如何?”
來了!我就知道師妹如此曲意逢迎,定有所圖!
陳觀水委婉說道
“師妹,你知我誌不在此……”
“師兄如今已經補了天穹,救了師姐,拿了功德,成了金仙,還能有什麼誌向?”徐應憐冷笑說道,“還是說,師兄在回昆侖之前,已經提前去了蜀山、蓬來,甚至是彆的什麼地方,已經答應彆人要留在她們那邊了?”
這師妹!剛才還是清冷嫵媚的樣子,想不到變臉比翻書還快!
陳觀水連忙舉雙手表示投降
“沒有沒有,我隻是用了三個月來調理內息,等身體恢複之後,第一時間就來的昆侖這邊,找的師妹你呀!”
“真的?”徐應憐迅速心算。
仔細算來,從他再次消失到今天,居然正好是三個月,不多一日,不少一天。
但是不對,誰知道他調理內息是不是正好三個月?也許隻用了五十天,然後利用這十天功夫,提前去了其他地方……
想到這裡,徐應憐的笑容越發冷冽,隻是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待在昆侖吧。”
“如果你偷偷去蓬來或者蜀山,我就去找另外一方聯盟。以目前昆侖太清宗在正教的魁首地位,隻要和三清的任意一方結盟,剩下來的那個絕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師兄,你也不想自己的道侶被欺負吧?”
陳觀水瞠目結舌,半晌才道
“師妹,你好卑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閉嘴!”徐應憐頓時臉紅,強行辯解道,“我……我現在乃是昆侖掌教,身負宗門之重任,道統之興繼,絕學之傳承,豈能以平常道德而論善惡?狹隘,太狹隘了!”
陳觀水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徐應憐堵住嘴巴,半推半就,也隻能不再聲張。
卻說兩人在洞府內修煉道法,洞府門口已經被徐應憐提前封鎖,任誰都不能進來。
因此,過來請教修道疑難的徐錦,隻是默默地守在洞府外頭,等自家師父從裡頭完事出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趙雲湖禦劍飛掠上空,見她便降落下來,問道。
“等師父。”徐錦言簡意賅地道。
“等哪個師父?”趙雲湖心知她不喜多言,隻能問清楚些。
“都等。”徐錦回答說道。
趙雲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