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是八人遊戲……每個人就有四滴血這樣吧。”向翼點了點頭,“有點意思,來玩玩?”
“陸凝,要不要來試試?”莫惜人向陸凝發出了邀請,不過她那個表情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
“可以。我們的人數……”
“憐人你也過來,寧夜衣,加上你一個,這樣就差一個……”
“算我一個。”
葉緹絲推開了房門,她的頭發又被自己搞的亂蓬蓬的了,臉也在海風中凍得有點發紅,不過精神卻非常好。
侍者充當了最為公正的法官,他從身份中選出了三張防衛軍、三張間諜和兩張村民,連續洗牌數次後依次發給了眾人。接著,又洗過了十二張職業牌。
“等等,職業不挑選一下?”寧夜衣問。
“猜猜被蓋了哪些職業也是這個遊戲的樂趣之一,沒信心嗎?”莫惜人第一個抽出一張職業牌,微笑了起來。
“說的有道理。”趙晨霜也抽牌,接著眾人依次抽了一張職業牌。陸凝將兩張牌合在手裡微微掃了一眼。
身份牌是間諜,而職業牌是樵夫。在一個走過山路,背著大捆乾柴的人旁邊,豎著寫著一行紅色的字。
早出晚歸的他,有幸看見了凶手的臉。
接著是職業技能,在卡片下方。
當你被擊傷後再次被擊傷時,可以向法官確認當晚對你進行擊傷的人。
“對了,十二職業技能是什麼?”向翼一邊看著自己的卡一邊挑起了嘴角。
“村長每晚可以驗一個人的身份牌。醫生每晚可以洗掉一個人所有擊傷標記,前提是那個人沒死,而且不能連續救治。隱士每晚最多吃一枚擊傷標記。鐵匠有三枚護甲,每晚可以放一個,護甲抵消一枚擊傷。獵人在單數晚上一次能上兩個擊傷標記。樵夫掛傷之後看攻擊者。農民死亡時給兩人上一個擊傷標記。漁夫可以在雙數晚上暫時脫離遊戲。新兵夜間死亡可以留遺言。老兵的擊傷上限加二。瘋子被放逐後隔天可以回歸。教士可以宣言三次職業,命中必須翻開職業牌。”
程霧泠一一說道。
“記得很快嘛。”莫惜人點了點頭,“大概就是如此,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了,就從你開始順時針編號好了,開始吧。”陸凝將牌放進衣兜,閉上了眼睛。
侍者首先確認了十二張職業牌的歸屬,然後便說道:“鐵匠是否上護甲?給誰?好,接著,村長選擇檢驗對象……完畢,請所有人進行擊傷宣言。”
陸凝靠在沙發上仔細思考了一下。
繁多的身份牌加大了遊戲的難度,但是實際上產生的擾亂並不算很多,第一晚具有決定性力量的就是村長,而如果村長教士同時存在,那白天到來時二人就可以互證職業。
可是陣營不明的情況下,互證也要看教士是否主動。
按照順序,八個人依次是:莫惜人、程霧泠、寧夜衣、向翼、陸凝、趙晨霜、葉緹絲和莫憐人。第一晚雖然很像是觀望形勢的晚上,可村民不會在乎宣言擊傷,這裡的每個人的性格也不會在乎當晚宣言擊傷。
陸凝比了一個“四”的手勢。
“所有人確認,接著,醫生是否治療?樵夫是否看攻擊者?”
問到樵夫時,陸凝睜開了眼,不過侍者的雙手交叉,明顯是今晚自己沒有被攻擊兩次以上。
“那麼,今晚的時間到。”
侍者說完,所有人睜開了眼睛。隨即便是受傷者公布:“今天的受傷者是,莫惜人、程霧泠、陸凝、葉緹絲。”
陸凝微微交叉著雙手,已經有了些思緒。
向翼是鐵匠或者醫生,除了這兩個職業以外不存在擊傷無效的情況。沒有死人,傷者隻有四個,說明有部分人確實采取了第一晚觀望的態度。
“那麼,由我開始發言,我是村長。”莫惜人微笑著看向了趙晨霜,“我昨晚驗了趙晨霜,我們是同陣營的,如果你是教士可以翻我牌子了。”
趙晨霜抱著胳膊不為所動。
“真是傷心啊,隊友的問候都不回應一下的嗎?那算了,我接下來會去找剩下那個隊友,不過不會再說出來了,你們要是膽子大就來殺我試試。我村長活的越長,對我們陣營就越有利。”
莫惜人說完,看了一眼程霧泠。
“向翼是醫生,他昨晚治療過自己了。”程霧泠開口就是直入重點,“嗯,你們可以認為我是獵人。不過陣營沒確定的時候最好還是彆隨便攻擊,村民除外。另外這遊戲裡麵的身份信息隻有村長能驗,所有人都能攻擊的話也無法從攻擊性判定身份,到底如何確認友軍……你們要想清楚了。”
“沒信息,我這裡現在是視野盲點,我的身份晚上沒什麼作用,我要看看後續的態勢。”寧夜衣擺了擺手。
向翼笑了起來:“是的,我是醫生,可是你們誰想殺我?隻有我能洗標記,你們不確定身份的時候隻能留我在局裡麵,我……”
“教士驗向翼的醫生身份。”莫憐人忽然將自己的職業牌翻了過來。
“驗證通過,向翼先生,您的身份牌請翻開。”侍者伸出了手,而向翼臉色微微有點難看,將身份牌翻了過來,確實是醫生沒錯。
“第一天就被扒出來了呢。”趙晨霜冷嘲熱諷了起來。
“哈,那有如何?你們……”向翼還想說那套說辭,但話說到一半卻猛然一頓,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醫生不是這個遊戲的必需職位,村長才是。”陸凝仰躺在沙發上,淡淡笑著說道,“無論表麵職業技能多麼花哨,遊戲的核心是判定身份,所以桌上唯一不可缺少的就是村長,彆的人都差不多。”
“喂!我們可能是隊友!少一個人的話……”
“排除你治療自己的一半時間,你的有效治療頂多是兩次,而在此期間你判斷出隊友的幾率又有多高呢?如果你能判定,那你最有可能跟村長一隊,假設莫惜人所說團隊確認成立,那麼你和我必然不是一隊。如果你不能判定,你的這個治療能夠放在隊友身上的幾率就是七分之二,兩次都對的幾率是四十九分之四……反而是治療敵人的概率更高一些,所以你唯一剩下的價值就是每晚一次的擊傷宣言了,這一次機會也隻是聊勝於無罷了。”
說罷,陸凝瞥了一眼趙晨霜:“發言結束。”
“雖然你試圖排除一些可能性來設置邏輯陷阱……但是我讚成讓他先走,所以我沒意見。”趙晨霜放下了雙手,“令我比較奇怪的是葉緹絲吃的那一下是誰給的?你們三個算是焦點人物吃刀正常,葉緹絲無路如何也不至於首夜被刀吧?除非……”
“除非是村長驗出我並非同陣營。”葉緹絲看了看莫惜人,“你真的是第一天驗了趙晨霜嗎?又或者,你真的是村長嗎?”
莫惜人隻是微笑。
“教士,你如果懷疑的話不妨驗驗她,今天白天不宜出人,晚間解決好了。”
“我是教士,我會選擇我覺得合適的時候驗人。除此之外我也做不出什麼有價值的分析了,雖然醫生的確和陸凝說的那樣有一些問題,但是白天不能出,我來投他。各位如果同意的話就罷票,晚上殺他好了。”
莫憐人說完,侍者宣布進入了投票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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