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因為試圖進入罪惡都市沒有可申請罪證,將一名跟隨自己許久的女生自樓頂推落,並故意留下疑似證據以爭取搬遷時間。
在罪惡都市展開犯罪調查時直接殺死一名來到學校進行證據搜查的警察,並在此之後直接搬入都市。
在此之後還附著所有能查證的事件經過,從小到大,乃至每一個人的死亡記錄都清清楚楚地記錄在案。
在搬遷後,陸櫻個人的原跟班進行了翻案,所有相關事件也開始有人調查,不排除很多引其而死的孩子長輩提前調查她的可能。隻能說她能夠活到這個時候和她父親的庇佑以及自己的狠毒有很大關係。
“如何?”
周厲從紙堆下麵翻出一台筆記本電腦,將移動硬盤接入開始查看信息,留意到陸凝有點變幻的臉色,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他想到之前接的幾次委托。
江山皓同樣是一名運動員,和江山絡不同他正處於事業的巔峰期。然而這個人的身份背景中對於那些天賦型新人的迫害也是同樣讓人感到惡心,至少八個人因為他的存在永遠告彆了賽場。至於江山絡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是個為了維持事業巔峰期長期使用非法藥物的人,若是自己也就罷了,她還向自己認識的運動員秘密銷售那些藥物,至於那些藥物有多非法……總之沒有專門的抑製劑基本等同於毒品,而抑製劑這東西就是江山絡控製他人的手段。
其餘的也就不一一提及了,如今周厲甚至不敢去查查自己的過往,生怕自己這個看上去隻是個頹廢偵探的身份還有什麼人渣行為。
“差不多明白了。”陸凝看過一遍資料之後,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還有什麼問題?你給我的除了名單之外還多了點東西,我也可以給你一些額外服務。”
“這是秘密型場景吧?為什麼你能如此輕易地探知彆人的秘密?”
“這個是我的秘密。”周厲將筆記本合上,“你不用擔心我泄露你們的秘密就可以了,因為那樣做我的下場會很慘。”
“這樣就可以。”陸凝將文件袋重新封好。周厲見了便指了一下外麵:“碎紙機到外麵去就有,要是你不放心也可以自己處理。”
“你沒有調查一下自己嗎?”
“哈哈,有點怕啊……”
“你怕的是什麼?你沒想過嗎?”陸凝站了起來,晃了晃手機,“你作為偵探一定知道得比我更多,所以仔細想想吧。”
周厲一愣,隨即臉色一變。
見到他這個反應,陸凝也知道他想明白了。
“彆想著混關了,門外那個姑娘……至少你的罪行和她無關,那就是和你的秘密有關了吧?我不去接著猜了,你是個偵探,至少得知道看一份資料的時候不要用主觀意識去評判。”
她揚了揚那份資料,走出了門。
“你等一下!”
周厲追了出去,但門外隻有兩根枝葉茂密的槐樹,路上沒幾個人經過,又哪裡有陸凝的影子?
“犧牲者俱樂部。”
陸凝站在一座小橋上,手捏著文件袋平伸到欄杆外,下方是青綠色的河水。
陰界,雖然來了很多次了,不過總是一個讓活人不適的地方。
這裡永遠被稀薄的淡藍色霧氣籠罩著,植物也完全不是認識的品種。有一些建築物,全部都是石頭的,裡麵漆黑一片沒有半個人影。
她的手指鬆開,文件袋毫無聲音地落入了水中,剛剛接觸就被一團藍色的火焰包裹灼燒了起來,順著水流向下遊方向流去,很快就化為了霧氣消失不見了。
很方便的消滅途徑。
處理了這份自身的過去之後,陸凝也沒急著離開,而是站在橋頭想了想這方麵的問題。
手機上的秘密部分已經發生了同步更新。
三、你是一名性質極為惡劣的施暴者,甚至因此造成了多人的死亡。雖然憑借家庭勢力等方式脫罪,但對方的家人並不會因此而放過你,請謹記這世界上不隻是你一個人為了複仇而能做出任何事。
五、你為了成為這裡的居民而殺害了一名秉公守法的警察,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難以查到的事情。幸運的是你現在外貌有了巨大的轉變,所以尚且安全。在全部遊客之中,有兩人和那名警察有故,你知道肯定有人會繼續追查自己,而究竟是一直隱瞞還是殺死對方以絕後患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六、在你向自己的母親投毒的時候,卻從未考慮過你的母親同樣也在忌憚一個這樣的女兒,關於這部分的秘密你還沒有接觸。
一個謎團的揭示會引發更多謎團。
任務項目幾乎已經明示了犧牲者俱樂部一定存在正在追查“陸櫻”這個人並意圖殺之的複仇者存在。甚至不光是這樣的問題,新增的五、六兩項秘密又涉及了遊客之間的關係以及家庭的問題。
陸凝搖了搖頭,走下橋,取出金錢向裡麵看了看,瞬間再次回到了都市內。
兩個世界的位移是同步的,她再次現身時已經出現在了一座橋下,這裡堆積著很多垃圾,水也散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還有幾名卷著草席的流浪漢。
“小姑娘,迷路了啊?”
一個人看到陸凝後,咧嘴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掀開草席向她走了過來。
“五區對應的應該是殘酷吧?那麼為什麼開門人對於原本自己區域內的周厲卻隻字未提?隻論聯係遊客來說,她自己一個個去找可比周厲這個天然的信息源麻煩多了。或者說她目前無法前往一些地方?”
陸凝並沒有理那幾名流浪漢,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飛刀,輕輕在指縫間轉動了一下。這一招很有效,見到武器那幾個人頓時就停住了。
“借問一下,這裡的博物館應該往哪個方向去?初來乍到不是很熟悉。”
幾名流浪漢麵露遲疑,他們全都是在這裡活了很久的老油條了,對於什麼人能惹什麼人該慫有很清楚的認知。
“那個……你指的是哪個博物館?”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雖然戰爭博物館和舊監獄是這裡齊名的,但方位還有些差彆。”
“監獄。”
“哦,上橋之後往前一直走,大概過兩條街有一個大型的紅色指示牌會指出位置。”
“謝了。”
陸凝掏出幾枚硬幣扔在地上,轉身往橋上走去。直到她走遠了,幾名流浪漢才瘋狗一樣撲了上來,為了幾枚硬幣廝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