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快走吧,都離開了,回來做什麼。祖宗,祖宗,死人啊,有什麼好惦記的……”鄧阿公搖著頭,轉過身佝僂著離開了。
祁旭剛回家之後,忍不住後怕就向父母說了此事,理所當然地遭到了一頓斥責。不過那之後,他父母就急匆匆收拾了一下,拜祭了一下祖先,帶著祁旭剛返回了庚午市。
他並不知道,自己還沒有從白神的手中逃出來。
【上傳者,大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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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農的本名就是史大農,這一段故事要說像祁旭剛的經曆,倒是更像他自己。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段直指白禮的接龍段落當中將白神所收的十個仆役給點出來了,和自己這一邊還真有些相合。
【一擲千金】:大農你這寫的是自己的事吧?
【大農】:我聽我爹說的,就安在祁旭剛身上了。
【11路超跑】:喂喂喂我可是城裡人,祖上的老家早就沒啥來往了,過年也是找郊區燒個紙完事,你怎麼就放在我身上了?
【大農】:放我自己身上我怕……
【11路超跑】:你個大老爺們倒是勇敢點啊!
陸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沒再問了。史大農無論如何確實弄到了一些白神相關的信息,而且和自己這裡正巧相應——舌,在五官當中一般的認為並不是舌而是眉,一些特殊情況下才會用舌。白神的關聯又是如此明顯,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史大農正在寫這個故事,自己這邊才遭遇到了舌綻蓮花。
而另外一邊,呂屏也已經給那位小姑娘看過了情況,她的身上隻有一些和之前齊眉類似的陰氣絲,隨手驅趕了即可。
“雖說目前的危險暫時解除,但杜女士近期還是離開此地比較好。那邪祟並非單獨行動,而是有一個鬼怪團體,這種已經成了規模氣候的難保日後不來報複,遠離一片地段是最好的選擇。”呂屏說道。
“明天我就帶著女兒走,我在南方有個朋友,不,直接搬家。”杜女士摟著女兒,忙不迭地應下。
“貧道將贈一護符,若見朱砂痕燃燒殆儘,須速速離開,設法聯係我等。不必拘泥於今日明日。”呂屏抽出一張黃紙快速動筆畫出一張符來,折成一個五邊形遞給了杜女士。
這件事算是處理完了,陸凝就近找了個有包間的餐館,帶著眾人在這裡吃午飯,同時也分享了一下最新的這一段故事。
“哇啊,這不就是那個什麼舌綻蓮花?”滕璿驚訝地說,“所以你們真的在描寫我們的現實?故事裡的事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出現在現實中?”
“至少目前看來是如此。”陸凝看向呂屏,“呂道長認為呢?”
“貧道此前從未見過此類情況,鬼怪能憑借臆想創造幻境,這不足為奇。然而令如此廣大的範圍內出現……李姑娘,白神由來已久,道門知曉此事也有二三十年了,若是這二三十年的邪惡皆因故事而起……聳人聽聞。”
“那麼我這一部分更要好好琢磨一下了。”陸凝點了點頭。
她現在其實還是有些奇怪的。
鬼怪類場景危險度確實不低,不過一般也有相應的對策,畢竟集散地並不是單純為了讓人求生而設置的場景。如今陸凝的遭遇連有驚無險都稱不上,都是被形容得危險然而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這雖然和她遊客的經曆豐富有關,同時也非常符合升階場景那容易令人麻痹大意的表麵階段。
想想看,血災的時候稍微學習一點血術、神術,甚至以遊客的素質偷到一些武器就能打倒那些除了不死以外沒太多特殊性的村民,那便是表麵。錯位魔方當中稍微難了一些,場景裡各式各樣的怪物,可是當你設法了解到裡麵的交易商人存在後,攢點錢買個厲害的武器就能無懼於場景中的各種小怪物,這也是表麵。
這些表麵上的增強和場景本身最內核的殺機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隻是給人一個勝利的幻覺。
陸凝根本不敢放鬆……白神和白禮就是她真正要麵對的嗎?還是說這也不過是事件鏈的其中一處?
她看了看手上的白環,應當將這一類的東西也放入故事當中。不過與此同時,她也必須警惕,當自己在構思故事的同時,故事裡的內容或許就會出現在現實當中,人類的想象力可是很難界定強度的。
“需要現在就開始動筆嗎?”滕璿問她。
“不,我要思考一下,還得通知一下陳航和海瑤。我應該會繼續之前周詩蘭的那部分故事,為我們增加一些籌碼……我都不知道算不算是為我們增添了籌碼。”陸凝晃了晃腦袋,現實和故事反複交替,再想下去就是無限套娃了,此時反而應該去繁從簡。
“既然如此,我便根據這上麵所描述的部分,開壇一問。”呂屏拿起菜單,“李姑娘,貧道要點一些菜色。”
陸凝見過他開壇,呂屏師承的道術能根據關聯性來進行推測,而如今白神的十個仆役已經出現了如此明顯的意義,要鎖定其中的關聯性就容易了許多。
“烤豬眼,涼拌豬耳朵,鼻子到嘴部分的豬頭肉,黑椒牛舌,無骨雞爪,豬肘子,雞心烤串,燒鴨一整隻,炸手槍腿。”
“好家夥呂道長你胃口可以啊。”滕璿嘴角抽了抽。
“他點的是那十個侍從對應的部位,估計等開壇之後,東西也都像之前的茶葉、酒之類的一樣,沒法吃了。”陸凝說道。
“讓你破費了,李姑娘。”
“呂道長,歸根結底你是在幫我解決我身上的問題,這一路上我出錢是應該得。除此之外,給你們自己點一些吃的吧,齊眉,你也是,吃得完的前提下隨便點。”陸凝財大氣粗,完全不在乎這點開銷。
等菜的時間,她也在腦海裡慢慢擬定了自己這一部分到底應該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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