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與歐洲各國進行深度合作,他們提供技術,我們提供工人,直接在華夏建立生產工廠。這樣一來,人工成本將大幅降低,產品價格也將更加具有競爭力。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會選擇購買你們國家生產的高價產品呢?”
“而你們科美集團呢?你們辛辛苦苦研發、生產出來的產品,最終隻能在日本國內自行消化。”陳陽說到這裡,石穀正野似乎想要開口反駁,但陳陽卻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的發言。
“石穀先生,先彆急著反駁。我知道你想說,你們還有亞洲市場。但是,石穀先生,你真的認為以我們華夏的低廉人工成本和高效生產力,亞洲市場還會是你們的天下嗎?”
“你們……”陳陽最後用手指著石穀正野,語氣正式而嚴肅,“到時候,失去了歐洲和亞洲兩大消費市場,你們科美集團隻會陷入更深的泥潭,無法自拔!”
“更何況,直到現在,你們也僅僅隻找到了雲山這一處石墨資源。”陳陽嘿嘿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等到你們找到其他石墨資源的時候,恐怕歐洲市場的新產品早就已經上市了,哈哈!”
石穀正野喉嚨上下滾動,仿佛吞咽著苦澀的藥丸,嘴唇顫抖,卻始終無法發出完整的聲音。他艱難地組織著語言,思緒如同亂糟糟的毛線球,找不到頭緒。
最終,他目光鎖定在陳陽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和質疑:“陳先生,你似乎對自己的計劃胸有成竹,但你是否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這種惡意競爭的手段,華夏政府是不會支持的,這無疑是對寶貴資源的巨大浪費!”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這種殺雞取卵的方式,又能持續多久呢?石墨礦終有枯竭的一天,到時候你們將一無所獲,這難道不是愚蠢至極的做法嗎?”
石穀正野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和不滿全部傾瀉而出。他指著陳陽,手指微微顫抖:“你們這是在自掘墳墓,最終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痛心疾首地歎息一聲,眼中充滿了惋惜:“如此豐富的資源,如果能夠合理開發利用,將會為兩國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而你們卻選擇將其白白浪費,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陳陽聽完石穀正野的慷慨陳詞,仰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哈哈哈!石穀先生,看來你對我們寶利集團的專業地質團隊的分析報告一無所知啊!”
陳陽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根據我們的勘探結果,這處石墨礦床很有可能是……亞洲最大的!”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石穀正野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亞洲最大意味著什麼?我不妨告訴你,這處石墨礦床的儲量驚人,絕對可以開采十年以上!”
陳陽伸出一根手指,強調道:“十年!這僅僅是一個保守的估計,實際開采年限可能更長!”
他微笑著看著石穀正野,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十年時間,足夠我們賺得盆滿缽滿,也足夠我們改變整個石墨行業的格局。至於礦床枯竭之後的事情,那就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了。”
陳陽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十年之後,或許我們已經找到了新的礦床,或許我們已經開發出了新的替代材料,誰知道呢?”
陳陽說完,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目光灼灼地盯著石穀正野。他心裡清楚,自己這番話並非虛張聲勢。蘿北的石墨礦床,儲量之豐富遠超石穀正野的想象。1995年的發現,僅僅是一個開始,即便到了2020年以後,那片區域的石墨依舊源源不斷地被開采出來,龐大的儲量足以支撐十年甚至更久的開采。想到這裡,陳陽心中更是增添了幾分底氣,他相信,憑借著這豐富的資源,一定能夠在這場博弈中占據上風。
“這目前都隻是猜測,”石穀正野臉上滿是不服氣,語氣強硬地說道,“在沒有得到正式的結論之前,這些都不能算數,我不相信你們真的敢這麼做!”他挑釁地看著陳陽,眼神裡充滿了懷疑和輕蔑。
陳陽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用一種略帶無奈的語氣說道:“石穀先生,你真是看不清現實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再給你換一種說法,讓你好好清醒一下。”
陳陽坐直了身體,目光銳利地盯著石穀正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石穀正野麵前的計劃書,語氣變得嚴肅而堅定:“我們現在就可以正式向科美集團提出,隻要他們裁掉你這位執行董事,我們將會與科美集團進行全方位的合作。”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們會以五五開的形式共享石墨資源,並且降低你們的各種賦稅,給予你們最大的支持。”
陳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誘惑,仿佛在描繪一幅美好的合作前景。
“但是,”陳陽語氣一轉,變得強硬起來,“如果你還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阻礙我們之間的合作,那麼我們就選擇與老毛子或者其他歐洲國家進行合作。”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加重語氣說道:“您告訴我,科美集團的高層如果看到這個消息,他們會怎麼做?”
陳陽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擊在石穀正野的心頭,他感到一陣窒息,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嚨。他知道陳陽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科美集團的高層為了自身的利益,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他。
離開科美集團,他將失去一切,多年的努力將付諸東流,他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著。
石穀正野的雙眼冒著怒火,狠狠地盯著陳陽,他感到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陳桑,你這是在故意針對我!你這是在逼我離開科美集團!”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巨響,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憤怒和不甘。他的聲音充滿了怨恨和不解:“我實在想不明白,陳桑,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要如此針對我?”
陳陽斜睨了石穀正野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語氣冰冷地說道:“好一個無冤無仇!振豐,刀疤,把他給我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