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隻鬼狼突然“唰”的一聲,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打前頭看個真切的地獄一族不由嚇了一大跳——鬨鬼了不成?這麼大五隻東西,就這樣在自己眼中消失了。
不過腦子簡單的它們並不會想到太多,像鬼子進村般疑神疑鬼的左右張望了一會,發現鬼狼的確已經不見了,不由立刻在腦子裡進行“精密”的推理:鬼狼不見了——敵人隻剩一個——我們贏了。
“叮——”
隻花了區區十秒鐘就得出這樣推理結果的地獄一族,在最後一個環節想通後,腦子就像微波爐加熱成功後發出了“叮”的一聲清脆響聲,神情刹那間如同嗑了上百顆偉哥,群情亢奮,欲火焚……,哦不,是怒火,怒火衝天才對,那雙圓溜溜的羊眼珠頓時瞪得比牛眼還要大。
這一刻,滲透在地獄一族骨子和靈魂裡的欺軟怕硬、以多欺少的卑賤思想來了個大爆發,高舉著旗幟鬨起了翻天覆地的,恐怕現在就算是它們的法師主人站在它們麵前,它們都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高歌一首菊花殘。
頭腦簡單的熱血羊人,還真是好啊。
理所當然的,這群已經是相當基情四射的地獄一族,並未聽到後麵那微弱的呼救聲,素來冷靜的妖魂到是聽到了主人的悲鳴,可惜它們被地獄一族和吸血鬼親王夾在中央,動彈不得。至於最後麵的吸血鬼親王,它們不知是腦子和身體一樣也被風乾了,還是跟在地獄一族屁股後麵跟慣了,一時半刻不見基友地菊花就心慌慌,因此竟然也來個不聞不問。
“哦哦——”
我連續不斷的跳起來觀察後麵的戰況,發出陣陣感歎,看來自己真是寶刀未老啊。空投圍殺的位置恰到好處,竟然將法師包了個餃子。更令我偷笑的是這些嘍囉們竟然無視主人的求救,難道咱的魅力就那麼大,連怪物都無法抵抗?哎呀呀,雖然這是事實,但是由自己說出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滴。
靠,被圍毆還那麼猛?
眼見自己地親衛隊都趕著回老家結婚去了,法師不由大怒。刹那間竟然領悟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一無產階級共產主義真諦,思想覺悟頓時達到一個深不可見底的境界,不由拈花一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火牆削弱,霜之新星”。
汗,一口氣就釋放了三個魔法。而且竟然概括了巫師地冰係火係還有死靈法師的詛咒係,難怪法拉說它的實力直逼魔王等級,原以為隻要近了身的法師就是軟柿子,看來小雪那邊的形勢並不樂觀。
中了詛咒那隻鬼狼攻擊力大減,權衡之下退出了火海,小雪和另外三隻鬼狼和法師過了幾招。也覺得在烈火中永生這活是人乾的,不是狼乾的,不由也退了出來,隻剩下法師一個在自己地火海中扭著屁股翩翩起舞,得意的樣子就像在說:屁股就在這裡,你來呀,過來呀。
不過,法師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轟——”
一道水桶粗的白色衝擊波無聲掠過,正踮起腳尖擺出一個高難度芭蕾姿勢的法師,突然不見了。隻有那隻來得及從鼻子裡哼出的疑問詞還回蕩在原地。
追尋著白色衝擊波的軌跡。在對麵的一扇牆上,法師正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身體深深陷入牆裡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描繪了芭蕾舞起源地活體壁畫。
小樣,彆以為躲在火海裡就安全了,照樣將你轟出來,小雪狼吼一聲,帶著四隻鬼狼撲了上去。
看來那邊可以暫時放下了,不變身血熊的話,小雪的實力比我還要強上幾分,再加上有四個手下的協助,配以精湛的合擊技巧,哪怕是魔王級怪物也不再話下。
所以,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少了五隻鬼狼的配合,我可不敢一個人大刺刺地往十米寬的過道上一站,來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很明顯是一種找行為,麵對幾百隻仿佛用了十瓶高純二鍋頭將一百粒過期偉哥送下去的怪物,我吹吹口哨,開始了逃亡之旅。
當然,逃亡的時候也不能閒著,埋伏已久的劇毒花藤開始閃亮登場了,隻見地裡麵悄悄露出一條綠色藤條,上麵猛地張開一張圓形鋸齒利嘴,看起來煞是恐怖,可惜……哎。
劇毒花藤才剛剛探出個頭,就被怪物亂腳踩了下去,我說小毒你是不是太久沒登場,興奮過頭了?跑敵人腳下找踩啊,逮著敵人的尾巴咬啊傻蛋,將最後麵的吸血鬼之王先給我乾掉啊傻蛋。
我手上也沒閒著,咱不是法師,在急速跑動之下還能施展魔法暫時是不可能的,但是沒關係,咱東西多著呢,一邊狂跑一邊在物品欄胡亂瞎抓。
生命藥劑?沒用,扔。
一片肉乾?汗,我再扔。
幾個月前從魯高因市集裡買來的奇怪麵包?哇!!散發出一股讓人麵癱的怪味,我連忙往後一甩,麵包被扔進怪物群裡,頓時傳來一聲慘叫。
感覺真像多拉x夢地場景啊。
最後,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地東西,一瓶蕩漾著綠色光的液體,簡稱春哥液體,又叫純爺們藥劑,對付過量服用藥地人群,無論男女老少都有著絕佳效果。
拔開瓶口,我看也不看的往後一扔,幾秒過後,綠色毒氣在怪物群裡爆發出來,頓時一片慘叫,幾隻被砸個正著的怪物拚命抓著自己地喉嚨,嘴巴張大。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一副high到極點的模樣倒了下去。
哦,還有這細長瓶子裡麵裝著的黃色液體,療效似乎也蠻不錯的,我換了一手,將瓶子扔下,頓時又是一聲爆炸。幾隻可憐的妖魂被炸到了半空——誰讓它們身子輕呢?
劇毒花藤也反應過來了,追在怪物隊伍後麵。瞄準那些乾柴似的吸血鬼之王,看誰屁股扭得厲害就一口咬下去,我到覺得,如果不是吸血鬼之王太高不方便吞食的話,劇毒花藤應該不會介意換換口味。
我們這邊玩著不亦悅乎,怪物群正以肉眼能見地速度被削減,小雪那邊到是傳來了驚天怒吼。我跳起來一看,原來是法師爆發……,準確來說,是自爆了,隻見他昂首挺胸,高舉著法杖,渾身噴出熊熊烈火,那姿勢簡直就是董存瑞炸碉堡的異界版本。可見其無產階級思想覺悟又高了一層。
“轟隆隆——”
一道衝天地火柱從法師身上噴出,直衝天空,整個廣場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持續了好一會才停止,火柱過後,法師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幾件光溜溜的物品陳列在地,堪比魔王級怪物爆落的東西啊,而且這應該是它上千年第一次掛,肯定是大爆沒錯了。
有那麼一刹那,我的腦子裡處於空靈狀態,然後在下一刻,便被潮水般的小市民心態所充斥。
吼吼,誰敢攔老子去撿東西。
這一刻,仿佛剩餘地所有怪物體內的酒勁藥勁都轉移到了我身上,它們卻因為老大的死亡而清醒過來。見敵人通紅著眼睛殺氣騰騰的衝上來。再看看周圍,兄弟們已經倒了大半。不由慌亂起來。
地獄一族,很壯是吧,彆以為比奧尼爾大上一圈就很了不起,變身熊人,看我的蠻牛衝撞。
啪,幾隻地獄一族飛了出去。
你看看你,對,沒錯,說的就是你,妖魂,和愛麗絲一樣是幽靈,你長得怎麼就那麼寒磣呢?連我家小幽靈半根毛也比不上,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丫丫地,吃我一招天馬回旋碎星擊,化作天空的流星吧。
轟,打當頭的妖魂消失在美麗的星空之中。
還有你,彆跑,我一把拎住了正欲逃跑的吸血鬼之王的衣領,你……,算了,看你瘦骨如柴地樣子我也懶得說了,嘗嘗我新發明的克拉克終結阿根廷大背投吧。
幾秒過後,這隻可憐的吸血鬼之王口吐白沫,身形由1變成了u。
衝過怪物的阻撓以後,我朝法師倒下的位置衝了過去,眼睛都變成了金幣的形狀,對麵的小雪他們則是迎麵衝來,和我打了個對照,剩下的怪物就交由它們對付吧。
來到法師倒下的地方,幾件顯眼的裝備赫然躺在地上,一片片燦爛地光芒將我地眼睛晃得都有點生疼了。
大豐收啊,我將地上一件金色的法袍拾起,這一看就知道是法師用品了,收好法袍後,我並未迫不及待地辨識屬性,彆忘了那邊可是有個具有無限辨識功能的老頭在,一個辨識卷軸那也是錢啊。
然而在下一刻,我的動作呆立在當場,足足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顫抖著雙手將被法師袍遮在下麵的一根棍子拾起,像是情人一般輕輕的在上麵撫摸著。
不知名質材製成的長棍,約有一又三分之一米的長度,通體成碧玉色,上麵刻滿了深奧無比的符文,撫摸上去,手上頓時泛起了一陣冰涼的觸感,棍身仿佛是為自己十隻手指的大小量身定做似的,握起來手感極佳,沒有一絲生澀。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這根長棍散發出來的,是暗金色的光芒,看著看著,口水刷拉拉的就流了下來。
暗金裝備,是自己第一次從怪物身上爆出來的暗金裝備,嗚嗚~~,這一刻,我的臉上不勝唏噓,想起以前的慘痛史,已經是老淚縱橫。
第一件暗金裝備,是k掉羅達門特的時候開寶箱得到的,當時滿心歡喜。卻不料是把連黃金裝備屬性都不如地垃圾;第二件是從卡夏那裡k來的暗金弓,雖然屬性逆天,但畢竟是自己不喜的弓類;第三件就是和方塊一起得到的蝮蛇項鏈,屬性嘛,馬馬虎虎,對於羅格新手來說到是當得起暗金二字。
來到暗黑三年多,終於用比較“正常”的手段得到第一件暗金裝備。我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勉強收斂好心神,我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眼地麵。發現還有兩樣東西。
一顆無瑕疵地紫寶石,一顆符文。
符文歐特ort)
武器:增加150閃電傷害。
盾牌:抗閃電+35。
其他:抗閃電+30。
又是兩樣寶貝啊,不過經過暗金長棍的刺激,我到也頗有幾分寵辱不驚地感覺了。
收起這四件物品,地上一本殘破的筆記引了我的注意,拿起一看,黑色的封皮麵上用金色小字寫著“赫拉森的筆記”六個字。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法師應該就是塔拉夏的那個叛徒學生——赫拉森.維茲瑞爾,準確來說,應該是他的投影,若是真身在這,恐怕就是再多幾個法拉我們也難逃一死。
隨意翻了翻筆記,我發現這本筆記並不全,後麵地內容似乎被撕掉了。隻剩下前麵一小部分,怎麼處理呢?算了,還是自己先留著看看是什麼內容吧,若發現了重要的東西,則到時候再交給凱恩或法拉研究也不遲。
嗯嗯,似乎就隻有這幾件呢。大眾化物品金幣和藥水一個都沒有,看不出,這赫拉森的品味挺高的,還是個精品收藏師啊,確信沒有遺漏什麼東西以後,我轉而打掃整個戰場,除了赫拉森以外,還有幾隻精英和頭目,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先被我乾掉的那隻妖魂精英掉了一件黃金裝備。竟然是死靈法師的特殊裝備——萎縮頭顱。
萎縮頭顱。顧名思義,就是用頭顱經過秘法炮製以後做出來的盾牌。汗,將一個乾枯的頭顱抓在手中當盾牌,想想就有夠惡心,死靈法師地愛好還真讓人毛刺悚然,如果不是垂涎特殊裝備附帶的技能,我大概會立馬將這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玩意甩得遠遠的。
除了精英級妖魂掉了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特殊黃金裝備之外,其他的怪物都比較寒酸,收刮完畢以後,也就一瓶回複活力藥劑,幾顆裂開寶石,還有十多件藍色裝備,剩下地就是金幣和藥水了。
完了以後,阿卡拉他們也走了上來,法拉這廝明顯是眼紅我的收獲,圍著我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