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多久？”
“修行之事，無需著急，早晚可破。”
隻手把玩一塊藍色的寶石，這是……從海域找到的寶石，原本的模樣很是粗糙，棱角無形。
現在！
很是圓潤，棱麵清晰，大日之光照耀，閃爍萬般華光。
靈兒、盈兒兩個小丫頭，正在船艙小憩，沒有撐過天魔幻境，本源有損，屈指一點，便是兩道金色玄光飛出，消失不見。
焰靈所問？
周清笑語。
“公子，還有沒有彆的法子助力？”
雪兒嗔道。
公子又這般言語了，道理是那般道理，可……靈兒、盈兒都已經這般久沒有撐過去了，也該……有助力了。
“靈兒她們可以撐過去的，就是需要的時間長一些。”
“這一次不行，下一次會好些的。”
手掌平伸，藍寶石平躺在掌心。
靈兒她們……不著急。
“父親，真好看，這塊寶石……真好看，我要！”
“我要！”
“……”
正在旁邊吃著肉乾的巧兒明眸一亮，連忙挪移身子近前，嘻嘻一笑，小手便是伸出。
“……”
周清沒有攔阻，任由小丫頭將這塊寶石取走。
“隕靈果，想要快速的撐過去，便是要堅守本心。”
“而尚未修行、尚未明悟道理的少年人……很難做到，是以，服用隕靈果，百不存一。”
“接下來無需隔數日便是給於嘗試。”
“一個月一次就行了。”
“順從兩個小丫頭的心，或許彆有所得。”
看著巧兒將手中的肉乾吃食遞給兩個兄長，興奮的把玩著那塊藍寶石，更是舉起來對著大日細觀。
周清悅然。
繼而，視線落於焰靈身上。
焰靈、芊紅……關心則亂。
她們想要兩個小丫頭快快撐過去，一如許莫負那個小丫頭一樣……有些難！
許莫負！
從會認字開始，就開始誦讀《道德》真經了，尤其……那一卷經文上還有彆樣的道韻。
不為修行，自為滋養。
數年來，又一直隨在曉夢身邊，沒有半點的修行，平日裡做的最多之事，就是抄錄道藏，整理道藏。
向曉夢詢問……最為淺顯的道理。
……
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許莫負道心初成，撐過隕靈果，自然輕鬆，就算沒有隕靈果，她的修行也不會遜色。
隕靈果。
從來都是錦上添花的。
相對於靈兒、盈兒兩個小丫頭而言……欲要錦上添花，有些艱難了。
“兩個小丫頭……心思靈動，堅守本心？”
“她們連本心是啥都不知道。”
“不過，每隔幾日便是嘗試一次，的確益處不大。”
“……”
焰靈姬喃喃道。
自己的小丫頭資質根骨其實還可以的，怎麼……就偏偏攔阻在隕靈果麵前呢？
許莫負、寧兒都撐過去了，都扛過去了。
自己的小丫頭沒理由撐不過去，沒理由扛不過去！
公子之言？
公子似乎對兩個小丫頭很有信心，既如此，那就繼續試試吧，每隔幾日就讓她們試試……的確太頻繁了。
“一個月一次，一年十二次！”
“不知道兩個小丫頭的運氣如何。”
白芊紅沒有多言，公子既然沒有反對焰靈繼續施為，就說明……兩個小丫頭應該距離撐過去不遠了。
唯有法子有些不妥？
外在助力？
比起兩個小丫頭真正扛過去，當為後者。
修行？
的確不著急。
不過，身為人母，看著寧兒、許莫負都先後扛過去許久了，自己的小丫頭還沒有要撐過去的跡象。
著實……些許著急。
“本侯以前說過一句話，磨刀不誤砍柴工！”
“莫負這丫頭……就是如此。”
“靈兒她們……無需著急。”
“就算十歲撐過去，扛過去，本侯都覺很好。”
“很出色。”
“修行。”
“修行！”
“什麼是修行？”
“……”
周清起身，立於船首，略有舒緩筋骨，便是踏步行至船首邊緣之地，四周的雲霧隨風飄動，抬手一抓，便是虛無。
“公子，您修行又有所悟了？”
雪兒等相隨起身。
“是悟到了一些，卻也更覺大道之無涯。”
“以有涯逐無涯，殆矣。”
“為善無近名，為惡無近刑，緣督以為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儘年。”
“養生主！”
“逍遙遊！”
“大自在！”
“性命一體化純陽！”
“合道歸元，身融萬物！”
“逐道的路……都是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真假也難知曉。”
“哈哈，不提那些了，有疑惑，才會有進益，本侯修道多年，難得遇見難關。”
“……”
“帝國新歲，算起來，本侯都已經數年沒有見過陛下了，長生不老丹……今歲也難。”
“卻也不會很遠了。”
“今歲……待靈兒、盈兒先後服用隕靈果後，你們就可回去了。”
“仙山之地，本侯也不會在這裡停留很久了。”
“……”
修行？
清晰的記憶中。
自年歲合適，便是為赤鬆子師兄教導兄，又在北冥師尊身前受教，而後便是一人修行。
直到今日。
修行……修的是什麼？
是力量？
是昊天的道理？
還是一顆道心？
還是一體性命？
……
仿佛都是。
仿佛又都不是。
修行所為長生？
似乎又非如此。
……
語落莊周養生主，周清暢然大笑，無論如何，於自己而言，算得上一件好事。
因為。
自己很久很久沒有遇到混沌的障礙了。
長生？
長生不老丹的藥引還在蘊養之中，新歲之處，東君就有前來，藥引還需要繼續蘊養。
具體何時？
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就繼續等待。
然！
河圖運轉，天道昭彰，蘊養似乎也不會很長，身軀微轉，看著立於一側的雪兒，又看向焰靈、曉夢等人。
又看向正在船艙安穩休息的兩個小丫頭。
仙山之地，待不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