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種可能性,寧夏的肚子裡翻江倒海,一股帶著酸澀的嘔意從胃部湧上心頭,直衝腦門。
嘔……真惡心。
那些家夥……真的是人麼?太荒唐了……哈哈……會不會是她自己想多了……
可狼五悲涼的眼神硬生生打碎了她的自我安慰。他的眸子在告訴她,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
那些畜牲竟真的將黎氏聖脈一族都當做煉製寶劍的好器材,隨意去用,抽筋拔骨,湮沒靈魂,煉成一柄柄各異的寶器。
端得不為人子。
原來這世間……真的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寧夏雙目無神地看著桌上燃燒著的燭火,忽然間覺得很疲憊。
一夜到天明。
室內燭火已經燃儘,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昏昏沉沉的,滿是陰霾。
少女半倚在塌上休憩,睫毛微抖,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蹙起來幾乎拱起一座小山一樣。
這落在少年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少年不知在室內站了多久,直到微沉的天色一點一點亮堂起來,都不曾動彈。
當天邊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映射在少女蒼白的臉上,他才如夢初醒,輕輕移步到榻邊。
少年神色柔和,伸出手撫上女孩的頭發,似乎想摸,卻堪堪停在毫厘之距,終是有些艱難地收回來。
“唔……我怎麼睡著了。嗚哇,重寰?!嚇死我了……”大概是被重寰不輕的動靜驚醒的。她迷迷糊糊見到這麼大個人可把她嚇了一大跳,沒差點一錘頭砸到對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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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人買賣聖脈,是為了得到他們體內的那把劍?”順著狼五的話猜到這裡的寧夏顯是怒氣衝衝。
結合之前諸多信息,寧夏稍加思索便想到了這裡。若是真的,那這些家夥是真的很惡心了,為了利益,連人性都可以拋卻。
怎料江華琅卻搖了搖頭:“是……也不是。他們可不滿足與那把小小的劍胚。他們看中的是黎氏聖脈與生俱來的禦劍天賦,根植於血脈的能力。”
“如果僅僅奪走聖脈體內那把劍胚,還不若打造一把趁心的寶劍。畢竟那些劍胚一旦離開天生寄住的宿主,就隻是一把很普通的劍胚罷了,沒什麼好稀罕的。”
“可若是這劍胚配上孕育了它的血肉,化成擁有絕世之威的寶劍,又當如何?”
“想必那是一把很好的劍罷!”
……劍罷……劍罷……寧夏的腦海在轟轟直響,一直在回檔這句話,如同一根魚骨梗在喉嚨,教人痛苦不已。
想到那種可能性,寧夏的肚子裡翻江倒海,一股帶著酸澀的嘔意從胃部湧上心頭,直衝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