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二並非真心要通敵的。
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他原先隻是想派人教訓一頓恒馥院裡住著的寧夏。
直到現在他仍固執得認為寧夏是狼五從哪裡旮旯帶出來媚上的邪門歪道,是奸佞。他這樣子也是為了讓敬愛的義父遠離這起子小人。
前去刺殺寧夏的弟子也是他派過去的,這也是寧夏覺得對方手段不純熟,不夠狠的原因。
也是,畢竟這“刺客”也是臨時拉來的,沒訓練過。寧夏一下子毀了他的容,立馬就忘了任務,動手要殺人。
這弟子原先被下令要劫持寧夏離開此地,再由候在外頭的人一馬車拉走,拉到暗處教訓一番再放走。總之狼二原想著,就要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吃點教訓。
但他也沒想到,原先隻是摻雜了個人私怨的行為卻被外人利用了,以至於有今日的局麵。
狼二萬萬沒想到他信任有加的寵妾是個臥底,潛伏在他手下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這一個背叛他的時刻。
他信任對方,自然也信了她讓朋友來拉人的話,這給了這位寵妾可乘之機,讓她得了通行令牌,這些人以他狼二的名義出入貪狼鐧寮內。
再加上多方勢力跟棋子的活動,成功讓貪狼鐧大本營成了一個各種意義上的空巢。然後那夥人借著狼二親手給予的權勢潛入了貪狼鐧,做下那樣的事。
若是他們真的衝寧夏來的,狼二的下場也不至於此。然而不是,人家的目標可不是
一個小小的寧夏,寧夏隻是順帶擄走的。
人家的最終目的是可是寮內深處封存的母劍。
而且還真讓他們成功了。母劍丟失,島主吩咐要照看的貴客也一同丟失了,貪狼鐧地牢被習武,怎麼就落到這個地步呢?
他們不知道……另一個當事人也不知道。再多的感歎也沒用了,大錯已釀成。
一時間也沒有人說話。
“他……你們費心多關照一下。他也是曾經疼過你們的。本座不便再去見他了,你們安排就好。”
曲尊長長長出了口氣,撤下了方才那個如鯁在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消抹的疲憊。
“母劍……”曲尊長的表情再度剛硬起來,眼中掠過絲絲冷光:“封鎖全城,全力搜尋。他們不會走遠的。不計代價,必要將母劍奪回來。”
在場眾人心中一跳,不計代價,好一個不計代價,單單一句便概括了所有。此劍地位非比尋常啊。
“狼五!”
突然被點到的人被嚇了一大跳,沒差點砸了手裡的茶盞。
“你派人一戶一戶去尋,細細排查,務必要檢查清楚。還有,若是發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順便給處理了。我……給你這個權利。”
“……諾!”狼五都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土撥鼠尖叫了。但經曆了剛剛那一茬,年輕的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沉沉地應答一句。
派人全城搜查,這……難道尊長不怕引起民變麼?不說那些平民百姓心中怎麼想,那些世家可不是善茬啊。
他們怎麼可能答應這種“荒唐”的事情,還“順便處理”?尊長莫不是剛剛被狼二的事氣狠了?
即便他們貪狼鐧經過多年累積至今,但也不能隨便公然扛上世家百盟,跟整個浮雲島為敵啊。
有正直的弟子忍不住了,正想勸說,卻被曲尊長一個擺手止住。
“不必多言。此事我們貪狼鐧必行!與旁人何乾?”
“諾。”
“島主不日便要出關。這城內汙穢不堪,妖魔橫行,好生清理一番,免得臟了她老人家的眼。”
聞言,所有人精神一振,無論是年長的還是年少的,俱是眼前一亮。他們像是一掃這多年來的鬱氣,瞬間連腰板都直了不少,終於
原來如此。難怪了。
島主他們的主人就要出關了。他們貪狼鐧還用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