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道友……寧道友!”
寧夏回過神來,對上狼五的關注的視線,她連連告罪:“不好意思。我有些乏了,一直在走神。”
這個狼五倒能理解。說來寧夏才是大病初愈,虧損的根子都沒補過來,今日就蒙了島主的召見。
島主紅姬夫人修為深不可測,雖然言語間並無壓迫,甚至帶著些可親,但她身上的壓迫卻一分不減。
光是站在這位大人物跟前都感到一陣氣短,內心自發生出深深地敬畏。
即便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狼一,在島主麵前,亦隻能俯首恭敬,不敢造次。可見這位……通天啊。
寧夏在會客室內單獨跟島主麵談長達一個時辰有多,期間所受的壓力可是實實在在的。又加上她方才大病初愈,渾身發軟,中氣不足。會麵說沒點影響,狼五都不相信。
所以寧夏一路上的愣神,狼五倒是十分理解。
雖然有點好奇。但狼五亦是個聰明人,一路交談,都不曾問及方才的零星事件。大概是不敢探尋上意。
寧夏亦是不方便提及剛才那些事情。隻跟狼五談些不相關的瑣事。
她待在貪狼鐧太久了,完全跟外邊隔絕開來,也很久沒得到外邊的信息了。今天是論劍大比前夕,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現在精神稍好點,她就又不安分了,想了解下外邊的信息,以解除現在的半啞巴半聾子狀態。
況且,接下來她大概也會用到的吧……
“什麼?”狼五皺眉,似是不太讚同的樣子。
“是的。還請江道友屆時過來接我一下,我怕進不了場。”
“你身體未曾痊愈,不好四下走動吧。況且外邊恐怕還有盯著你的人,若你前去怕是有些顯眼了。”狼五語帶告誡。
寧夏苦笑。她其實就沒想過要去圍觀論劍大比的。畢竟身體都這樣了,就是她想蹦噠也蹦噠不起來了。
然而方才在會客室裡,紅姬夫人不知道是隨口一提還是彆有深意地提起這件事,讓她得空去會場看看論劍大比,長長見識也好。
雖然對方當時的話並沒有強製的意思。但寧夏總覺得這番話富有深意,有種強烈的暗示性意味。
寧夏就不得不去了。
看來這場大戲她是跑不了了。難得有一次想不湊熱鬨都不行啊。還帶強迫看戲啊……也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是“偏向虎山行”。
再三勸說都沒法打消寧夏的念頭,狼五無奈地表示一會兒會向曲尊長稟報此事,看能不能安排一個內部工作人員身份給她過去論劍大比。這樣會安全些……
寧夏點頭,也不擔心會被曲尊長駁回。因為紅姬夫人也是這個意思,聽她的意思,這次論劍大比貌似會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跟她、跟他都有關的事情。
她自然是無不應。走這一趟就是了。
畢竟是最後了……
她這樣算不算是混上一張內部票了?!
送走狼五後,寧夏悠悠然進了內室,關好房門。
坐在榻上,她先取出重寰輕輕地放在榻上,將劍身從劍鞘裡抽出來,深深凝視了一陣子,撫了下華麗的劍鞘才合上來。
末了將它裝進一個挺漂亮的劍袋裡,珍而重之地放進了小黑箱一片乾淨整潔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