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就是我這幾天的狀態,”道長繼續說道,“我當時就懷疑,他一定是從疤眼的消失中得到了什麼啟示。”
“他對我們說了謊?”李木源問道。
“妙真不會說謊。”夏花說道。
“妙真確實沒有說謊,而且他如果說謊了的話,問靈是能夠看出來的,”道長說道,“所以我意識到,妙真是通過已知的線索,聯想到了什麼……現在想想,那疤眼是如何消失的?”
“妙真說……”羅九天終於恢複了說話的能力,他怔怔地看向半空中的虛無,聲音裡也充斥著虛無,“他一覺醒來……那疤眼就不見了……”
“確切地說,”道長說道,“是妙真已經在那疤眼身上施過法以後,忽然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困意,醒轉過來之後,那疤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
“當時的妙真,應該是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師父,所以他才會顯示出那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道長說道。
“這麼說來,那疤眼被橋末欽救走了?”李木源說道。
“不……”夏花搖頭道,“你還記得妙真當時說過的話嗎?”
“他說過什麼?”
“他說,”道長說道,“他覺得那人既沒有跑掉,也沒有藏起來。”
“我想起來了,”李木源的臉色微微發青,“也就是說……”
“那疤眼,被橋末欽殺死了,”道長說道,“橋末欽已至禦天,在九探一戰中,身在王鸞城的他,也可以遠程阻止浮宣的戰役,這應該是禦天的能力之一吧。”
道長看向夏花,夏花點了點頭,“千裡之外取人性命,對於禦天來講,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正是如此,”道長說道,“害死疤眼的人,一方麵要具有強大的攻擊能力,另一方麵,妙真留在疤眼身上的法術對他來說也不在話下,畢竟妙真的法術全部承襲自他的師父,結合這兩點,妙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橋末欽。”
“這太可怕了……”羅九天喃喃自語道。
“那時你也想到橋末欽了嗎?”李木源說道,“你應該告訴我們的呀。”
“你讓道長怎麼說?”夏花說道,“畢竟這些都是他的猜測,憑我們對老橋的信任,就算他當時說出來了,我們也不會懷疑老橋,隻會懷疑他。”
“多謝夏花家主理解,”道長抱拳道謝,“真正讓我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還是在妙真受傷之後。”
“不光是你……”夏花無力地坐到濕乎乎的床上,已經全然不在意坐騎的乾淨與否了,“其實妙真受傷之後,我也隱隱有些疑慮,但我和老羅……我們同老橋有著多年的感情,所以……我在潛意識裡,也在抗拒這種念頭……”
“但你很快就接受了我的說法,並且沒有感到吃驚,”道長說道,“可能夏花家主的心裡早已有數了,隻是不想麵對。”
“你說得沒錯……”夏花呢喃道,“這確實太難以麵對了……”
“我還是不懂,”羅九天的眼圈紅彤彤的,“為什麼一定是橋爺爺傷的妙真?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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