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瞬間,秦音也沒閒著,她不知道那玉佩是乾嘛的,也顧不上思考了,她一把抓住自己的鎖骨,正準備用力一扯。
三鳴的攻擊,開始了。
夏花身後的巨蛇迅速攀升,與此同時,巨蛇周身上下的黑色鱗片相互碰撞著,發出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再下一秒,黑色鱗片猶如萬箭齊發,朝著他們射來。
阿真在飛速地念誦著什麼口訣,隨著他的口訣,玉佩在秦音和夏花之間旋轉了起來,兩張臉似乎也慢慢開始了重疊。
但是,來不及了。
一聲輕盈的碎裂聲綻開,秦音的身軀顫抖了一下,畫卷邊緣險些脫手。
阿真愣在原地。
第一片蛇鱗,擊碎了那玉佩。
玉佩像是一顆摔碎在地麵上的眼淚,霎那間便化作無數片,很快,就被黑壓壓的鱗片吞沒。
黑色的鱗片像是死亡的陰影,籠罩到了阿真的瞳孔上。
最後的片刻,阿真扭過頭,想要對秦音道一個歉,卻看到秦音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幅畫,她舉著那副白花花的畫,像是在投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畫中,居然長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
阿真的瞳孔驟然瞪大。
“師父!”
小妙真的身軀呈現出微微的透明感,他麵向即將降臨的蛇鱗,展開了雙手。
一陣蜂鳴聲蕩開,阿真尖叫了一聲,捂住了耳朵,耳道深處很痛,有鮮血的味道漫上來。
然而,那些蛇鱗,居然停下來了。
蛇鱗在半空中懸浮著,微微顫抖,似乎有兩種力量在爭奪它們的使用權。
阿真狼狽地跑到秦音身邊。
“小音,這是……”
“跟我關係不大,”秦音悻悻地收起手中的畫卷,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主要是你那枚玉佩。”
“師父……師……”
“噝,你彆打擾他了,人家正鬥法呢,”秦音拉住了激動的阿真,“他們太強了,不是咱們能參與的程度。”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阿真扶起了還躺在地上的妙真,這個妙真仍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
“我隻知道,你那枚玉佩的碎片,掉進了我的畫卷,”秦音如實說道,“然後,他就出來了……這是不是你師父的魂魄啊?”
“那玉佩是我們五更天的天佩,被天佩連接的二人,靈潮會互相感應,通常連接師徒,”阿真說道,“這枚就是我的天佩。”
秦音有點明白了,“你剛才是不是打算用這個佩連接我和夏花?”
阿真點點頭,“可惜失敗了。”
秦音“嘁”了一聲,指了指畫卷之上的妙真,問道,“那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算了,”秦音說道,“我們先想想能不能趁著這個機會偷襲一下那個夏花,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僵持住了,是偷襲的好時機。”
“很難,”阿真說道,“命蟲鳴叫的時候,主人是免疫傷害的。”
秦音懊惱地撇了撇嘴,正打算開口說什麼,突然間,又一陣蜂鳴聲響起,半空中懸浮的蛇鱗全都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