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趙長安去了陶驕在離著西湖不遠,有三四裡的一個城中村,租的一棟樓視察。
這棟六層廠六十米寬二十六米的大樓,外加一個大約有四畝麵積的院子,之前是一家街道集體蘇繡針織廠,專門生產各種蘇繡製品賣給西湖邊的文旅商鋪,再由他們賣給世界各地慕名到西湖遊覽的遊客。
不過這幾年隨著民營企業的崛起,這家企業也和很多身上承擔著沉重的退休職工的醫療和養老金,打不贏完全輕裝上陣的民營企業,最終不得不停產,變賣了所有的設備,隻留下一棟空蕩蕩的廠房和一個大院子,向外招租。
這兩天,戚純夫,魯洪勇也來到了臨安,而且他們又從原燕教裡麵又拉過來了四個培訓師過來。
三男一女,其中三個是原來的電腦培訓師,一個是出國培訓班的培訓師,也都是而是出頭,一心想要闖天下的年輕人。
這樣他們七個人就紮下了這個公司的班底,這兩天正在做新租下來的廠房和院子的改造裝修圖紙,就是把偌大空闊的廠房用合板吸音石膏板磨砂鋁材板以及厚玻璃進行分隔。
而下麵的院子,他們也準備建造成園林,美化環境。
當然,這些都需要錢,而且趙長安隻是聽聽,就知道這幾個敗家子這次不搞走他兩三百萬是不罷休。
麵對著陶驕他們對新公司的名字的爭論,趙長安裝逼的讓他們去買筆墨紙硯,好在臨安是文化名城,這裡距離西湖又不遠,筆墨紙硯很快都買了過來,雖然都是那種普通的貨色,不過好在墨是地道的鬆墨。
“趙總,我來研墨,您在圓明園寫的那副天地龍鱗的小篆,真是太棒了。”
那個戴著厚厚的趙長安目測至少有七百度鏡片的蕭曉珍,毛遂自薦的要替趙長安研墨。
其實趙長安心裡麵想讓陶驕給他研墨,紅袖添香麼,可不是四餅添香。
不過也隻能這樣了,他拿著湖筆,龍騰蛇走,一氣嗬成的寫下了‘西子教育’四個字。
“好字!”
蕭曉珍看的激動,眼睛裡麵的光芒能透過厚厚的鏡片射出來,欣喜的反複觀摩著趙長安的字。
“就這?”
陶驕。
“平平無奇!”
戚純夫。
“格局太小,小家子氣!”
魯洪勇。
結果除了蕭曉珍,其餘六人看得都是滿臉的失望。
“以前在燕京,你說我們燕教這個名字起的不好,太隨意,現在在臨安,你這個西子教育和我們那個燕教有啥區彆?”
陶驕第一個跳出來責難趙長安。
還記著以前趙長安一直妄想著把‘燕園教育’這個雅俗共賞的名字,改成什麼亞洲包會電腦培訓一級學院。
也幸虧她和一群同學們都是堅持立場,一直抗拒,才沒讓趙長安的企圖得逞,不然‘亞洲包會電腦培訓一級學院’這個名字傳到學校裡麵,他們能被同學們給笑死!
因為這個名字一看就能讓人聯想到,那些街頭巷尾電線杆子上麵貼的那些‘包治~’的小廣告。
“趙總,我是一個直人哈,那就有啥說啥。”
魯洪勇接著說道“這燕園教育多少還扣題了,燕園本來就是大學,大學就是教育,可這個西湖和教育有什麼關係,完全就是驢頭不對馬嘴。”
趙長安笑著說道“想知道為什麼麼?”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