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決定先不管這事兒了,等一會給秦小璐打個電話讓她下來看車,真不行就再借一輛,不過得等鄭馳走了以後,畢竟這小子也要臉。
至於讓燕娜停車等這小子,帶他一程,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
打個車也就是幾塊錢的事情,怎麼能因為這幾塊錢,浪費他下麵熱血澎湃的正事?
“趙總,我把賬號報給您?”
電話那頭的紀思琴終於找到了銀行卡,聲音依然在顫抖。
“你說,”
趙長安把記事本放在腿上,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筆準備寫。
“6——,嘟嘟嘟~”
紀思琴那邊打的欠費停機了。
“我靠。”
他放下手機,罵了一句。
“和哪個女人打電話這麼親熱,還要拿筆記?”
燕娜的聲音裡麵帶著一種特意揶揄的嘲笑,可趙長安還是能夠聽出來一點淡淡的醋意。
大部分的女人都是一種很好哄的情緒化生物,隻要會說綿綿情話,錢到位,每年女人的生日和情人節即使人不到,可鮮花禮物一個帶著男女話題溫度的電話,還要男人夠帥持久能玩會玩,又是有權有勢,就算他有再多的女人,隻要彆在她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夾雜進來,女人就能選擇性遺忘,愛這個男人愛的深沉和有臣服歸屬感。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婪嫉妒的女人,就像燕娜更希望就在此時這點須臾的時間裡,是她難得的和他單獨的時間,而不要摻雜進來任何的女人。
這樣她就已經很滿意了,在寂靜和沉默中,等待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幾天還是幾個月,兩人之間的下一次相遇。
“是邢哲亮被那個廚子刀了的妻子,——”趙長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的說了一下。
“這個女人真不要臉!”
燕娜這個明珠姑娘的聲音其實也很好聽,尤其是在叫那個床的時候,兩人的第一次是在明珠北郊長江入海口附近一座荒蕪的小山上麵。
小山上麵野草離離,遠處是繁忙的長江航道,輪船上麵燈火點點,倒映著星空和大河。
在車裡的夜晚,燕娜又叫又罵說是像殺豬一樣,可聲音真實的聽在老趙的耳朵裡麵,卻是如同‘上有黃鸝深樹鳴’,非常的悅耳。
結合著兩人正在黑夜裡乾的事情,真是人間極美的享受。
“嗯!”
坐在後麵一直悄悄的聽的薑仙,也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表示認同燕娜的觀點。
“雖然這一百萬按照邏輯線條上麵在追溯,是我給了淩秋,淩秋被迫給了邢哲亮,然後邢哲亮又物歸原主的還給了我,這等於形成了一個閉環。”
聽得燕娜和薑仙都重重的點頭,覺得趙長安這些話說的很有道理,這錢本身就是趙長安的,憑什麼要給紀思琴?
“不過要是把這個邏輯線打開,單獨一件一件的算,也一樣很有道理。我和淩秋談條件,讓她背叛邢哲亮,條件是安排她家來明珠,以及給她一百萬,這是一件單獨的事情。邢哲亮因為憤怒淩秋的背叛,讓淩秋用這一百萬來換取這件事翻篇,這又是一件事情。邢哲亮知道我對淩秋有所不滿,拿這一百萬物歸原主,換取我認可他這個師侄,也是一件單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