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的事情不需要用語言說明白,看做而不是看說。
十月下旬的明珠的夜,到了下半夜已經有點冷,即使趙長安把陸嵐抱在懷裡放在腿上,也依然感到有點冷。
“進車裡吧。”
“嗯。”
兩人在車裡依偎著取暖,抵禦車子外麵的寒氣。
“不後悔麼,還來得及?”
“不後悔,很多年以前我都不後悔了,長安哥,我喜歡你,我都不敢想這一輩子還能有彆的男孩子能走進我的心裡。嗯!”
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車裡,外麵寂靜,本來陰曆的下旬天空中就沒有太明亮的月光,更何況這個偏僻的地方,長滿了高大的樹木,一到晚上就遮天蔽月。
陸嵐一聲悶吭,低聲說道:“長安哥,我愛你!”
“高中的時候,我見過你好幾次,你都不理我。我聽說夏武越把你得吉他燒了,就偷偷的給你買了一個,可你卻把它給砸了,嚇到我了。”
“有這事兒?”
趙長安聽愣了。
“長安哥,你居然忘了?”
陸嵐有點傷心:“我是聽岑嶽靈說你報了複大,而且第二誌願和第三誌願都是空白,她說你這是放棄了或者想複讀,可我卻不這麼想,我爸媽也同意我和我哥報明珠,不過想讓我倆錯開,避開競爭,不過我哥偷偷的報了複大而不是同濟。不過你忘了也是對的,不然你能考這麼好,那時候的你除了學習,啥都不想吧,好辛苦!”
趙長安知道經過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消磨,磨掉了他很多當年的記憶,這件事情他竟然沒有了一點的記憶,可能是他那時候努力的封閉自己,彆人越對他好他就越暴怒,就像高一那個大雪天,他看到了眉目如畫的楚有容走在大雪紛飛的校園裡,他轉身拚命而狼狽的反向奔跑,狠狠的摔在雪地裡,惹得周圍一片大笑。
高中的時候,他和楚有容在一個學校一高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又在一棟樓上,不可能隻見過一麵,然而在趙長安的記憶裡,高中的時候隻見過楚有容一次,就是那一次摔跤。
即使到了現在,趙長安也依然覺得是深深的恥辱!
還有單彩,在一高上了一年多,和趙長安同在一高有一年的時間,而且還天天中午翻牆到後麵的狀元府吃飯,他都沒有一點的印象。
他父母不可能沒有和他提過他們老板的女兒就在一高上學,每天中午到工地上去吃飯。
至於一高的那麵牆,顯然又堅持了幾個月,在趙長安高考以後,或者是在單彩暑假補課,或者秋天上學,才發生那件事情。
還有岑嶽靈,趙長安在前一世,對岑嶽靈的印象說不上好壞,不過他和李詩雅到鄭市以後,沒兩年就和岑嶽靈,樊超,鄭馳聯係上了,期間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或者異常。
“算了,不想了,要懂得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在黑暗裡,趙長安使勁的搖搖頭,決定還是乾正事兒要緊,彆的事情都是過去了的事情,當時的情況其實究竟是什麼樣,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
在前一世的時候,趙長安經常跑到喬家山磚瓦廠後山那株大楓樹下,站高望遠,以抒心裡麵的鬱氣。
男的打死,女的漂亮的玩殘。——這種卑鄙陰暗無恥下流不要臉的思想,也未嘗沒有在他心裡麵出現過。
就像阿q的精神勝利法一樣,幻想著把夏文卓,曾曉曉,邱金慧,喬沁沁,五花大綁,——以澆心中塊壘。
所以對於祁有梅心裡麵的怨氣,他知道像祁有梅這樣的老女人,他趙長安還真的沒有辦法對付,總不能把她揍一頓,雖然趙長安並不介意打女人,包括今天晚上,祁有梅表麵上看上去沒有啥,可趙長安卻知道,在她心裡麵依然在暗罵自己是一個不要臉下流的色痞子,不是一個正經人,會嚴肅的告誡自己的女兒陸嵐,‘離趙長安遠一點!’
依然在心裡麵看不起自己!
然而現在他倆的距離,用劉徽的話來說,就是‘今兩算得失相反,要令正負以名之。正無入負之,負無入正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