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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挑了挑眉:“你確定?”
“當然!”
裴雋冷哼一聲,傲然道:“你小子還真是語出驚人,你可知聖山天池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我們班圖族的聖地。”
“而天池水,純淨無暇,乃是世上最為純潔之物!”
“哪怕是我們班圖族的人,每年到了天池祭,也要沐浴焚香,三步九叩的上山,去感謝聖山的庇護!”
“你區區一個外人,竟也妄想染指玷汙我們的聖山?”
“白日做夢!!”
當眾之下,裴雋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林默借用天池水的要求。
非但如此,他還故意說出非常難聽的話。
一點都不留情麵!
實際上,他說的的確都是真的。
聖山天池,的確是他們班圖族人心中最為神聖,甚至是信仰般的存在。
一般來說,是絕對不會讓外人去的。
當然了。
此刻裴雋之所以故意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出於對林默的嫉妒。
想來他當舔狗舔了秦漁兒那麼多年,可卻都打動不了她的心。
憑什麼這小子可以!?
他堂堂班圖族少主,身份尊貴,蓋世無雙,乃族中第一絕世天驕!
他哪裡比不過這小子?
情場上的失敗,讓他毫不客氣地對林默冷嘲熱諷。
以泄,心頭之氣。
“裴雋!”
“你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吧?”
這時,秦漁兒快步趕來。
她顯然聽到了剛才裴雋拒絕林默的那些話,心裡有些不滿。
當場,嬌叱起來。
見到女神,裴雋恬著臉笑了:“漁兒,你也來了,昨晚休息的好麼?”
“少來。”
秦漁兒冷著俏臉,來到林默身邊,為他質問裴雋:“林默好歹也是你們班圖族的客人,他也很需要借用聖山天池。”
“你不借就算了,還說這種話,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裴雋聽的出來,秦漁兒是在為林默說話。
得知她喜歡林默,裴雋本就不爽。
現在,更不快了。
可當著秦漁兒的麵,他也不好讓事情太難看,便故作為難地解釋:“漁兒,不是我說話難聽,隻是規矩擺在這裡。”
“對我們而言,聖山可是比命都重要的東西,我們班圖族也世世代代,守護了這座聖山千年!”
“而按照規矩,外人的確是不能染指的!”
他當然不想幫了林默這個情敵。
中了咒印?
那正好,要是等這姓林的小子死了,秦漁兒不正好成了他的?
他才不救呢!
所以,他才堂而皇之的搬出了規矩搪塞。
可秦漁兒不肯放棄,而是勸他道:“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林默是我朋友,我必須要幫他。”
“就算是看在我的麵子上,難道也不行嗎?”
“這……”
裴雋聽了,故作為難。
最終,他還是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哎,漁兒,你的麵子我當然要給,可……你這是在為難我啊。”
“我們班圖族千年的祖宗規矩擺在這裡,誰也不能破。”
“我雖然願為你做任何事,可唯獨不能為你,為我自己個人,壞了祖宗規矩,那我就是祖宗的罪人!”
“再說,就算我答應,族人也隻怕也不答應啊!”
說到這,他立刻給身旁的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手下們會意。
他們便緊跟著扯開嗓子,一陣嚷嚷起來——
“沒錯!”
“少主說得對!”
“聖山可是我們班圖族的聖地,絕對不能讓外人玷汙!”
“規矩就是規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破!”
“……”
“你看!”
裴雋還厚著臉皮,笑著了起來:“我就說,我的族人們不同意吧?這規矩,可是萬萬破不得啊。”
“否則,我也沒臉再做少主了。”
“漁兒,你要理解我!”
不得不說,裴雋這手很高明。
先拿規矩說事,再讓手下一幫族人為自己呐喊助威,最後還裝的好像他很願意幫忙,隻是迫於無奈的樣子。
“你……”
這可把秦漁兒氣的不輕。
他知道裴雋是故意為難,但他卻又無可奈何。
林默則看著裴雋在那兒演戲。
心裡,隻想發笑。
不過同時,他也覺得納悶——就算自己和秦漁兒同行來到這裡,可又不什麼是特彆的關係。
這裴雋,對自己的敵視似乎出奇的大。
真讓人納悶!
可殊不知,秦漁兒現在已經後悔死了。
隻見她把林默拉到一邊,語氣無比的歉然:“林默,對不起啊……我好像,把事情給搞砸了。”
“嗯?”
林默好奇問:“什麼意思?”
“哎……還不是昨晚!”
秦漁兒無可奈何,隻能把昨晚裴雋大半夜去找他的事情,壓低聲音,告訴了林默。
可她擔心林默生氣,又趕緊解釋——
“你彆誤會啊,我可沒提你的名字,而且我那麼說,本意隻是想讓裴雋死心,彆再來糾纏我了。”
“可是他自己猜到你的,我也沒辦法!”
“現在,他八成記恨你了!”
原來如此!
林默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麼裴雋對他的敵意越來越大。
合著是打翻了醋壇子,真把他當情敵了?
“對不起啊……”
秦漁兒越想越後悔,又歉意道:“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我就不該對他那麼強硬,結果現在給你造成了麻煩。”
“沒事。”
林默淡淡地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不用內疚。”
而裴雋本來就嫉恨林默,現在看到二人單獨在一旁壓低聲音,交頭接耳,說著聽不見的話。
這讓他更加不爽。
臉色,也愈發陰沉,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漁兒,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隻要你在班圖族,那就永遠都是自己人,是貴客。”
“但這小子的忙,我幫不了。”
“還有!”
說到這裡,裴雋又冷笑一聲,警告林默:“你小子更不許動什麼歪心思,想著趁無人,偷偷溜到聖山天池去。”
“那不可能!”
“在聖山之中,留下一道我們班圖族老祖宗設下的禁製,除非動用我們班圖族的力量,否則禁製連大羅神仙都解不開。”
“你要是敢亂來,到時候被禁製轟死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以他如今對林默的記恨,完全可以不用提醒林默關於聖山禁製的事。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無他。
反正林默這小子中了咒煞印,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比起偷偷去聖山被禁製轟死,得了個痛快,還是讓他看著聖山近在眼前,卻束手無策,隻能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這,才更解恨!
毫無疑問,裴雋的心思,才是真正的惡毒。
可林默卻不屑一顧。
禁製?
那又如何,他承認,不是什麼禁製自己都能解開。
但,他能毀掉!
隻不過,他擔心一旦以暴力手段毀掉禁製,也會毀掉聖山,甚至毀掉那天池。
那就得不償失了!
說到底,他還是需要班圖族的幫助。
不過,麵對裴雋這種氣焰囂張的小心眼小人,他可做不到低聲下氣,降低身段去求。
而是冷笑一聲,傲然開口——
“裴少主,你還真是威風。”
“不過,我想你也誤會了一件事——今日我來和你說這件事,並不是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聖山天池我都用定了!”
這話一出,頓時惹的一片嘩然。
裴雋還沒開口呢。
反而是他身後的一幫忠心狗腿子,個個跳了起來,對林默一陣喝罵。
“大膽!”
“小子,你放肆!”
“竟敢這麼和我們少主說話,不知死活!!”
“……”
“哈哈!”
裴雋也被氣笑了。
他沒想到都這種關頭了,林默這小子居然還能這麼狂,居然還敢在他麵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