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沒有直接去凡土。
他先去了趟荒古大陸的西方。
通過輝族的兩界縫隙，他回到黑暗森林。
時隔萬年，黑暗森林變化之大，幾乎讓林牧認不出來。
凡界被他挪走，不過嬰胎世界和白玉京還在，凡界的勢力依然是黑暗森林最強勢力之一，石泉在黑暗森林的名望，已遠遠超越了他。
他已成為遙遠的傳說，石泉卻是黑暗森林的霸主。
說起來，林牧在黑暗森林停留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幾百年。
石泉則不同，他在黑暗森林呆了上萬年。
但是，凡界的力量已不像萬年前那樣稱霸黑暗森林。
神族和仙族兩大勢力，再次強盛起來，可見這萬年這兩大勢力，依然沒有對減少黑暗森林的覬覦。
對於這些現象，林牧沒打算插手。
他知道，神族和仙族這樣做，是為了兩萬年後的終極永夜做準備。
兩萬年後，黑暗森林勢必要麵臨浩劫。
與其現在插手，不如讓黑暗森林的生靈們提前適應。
“輪轉之光。”
林牧沒有過多猶豫，施展輪轉之光。
頃刻間，他感應到一股奇妙之力，意識仿佛融入一道橋梁中。
他的思維沿著這橋梁飛行，很快就在瞬息之間，來到一片神秘空間。
在這片空間，他看到了一個神秘心臟。
這心臟被黑光籠罩，由四十九個符構成。
“黑暗之心。”
林牧立即知道這是什麼。
這神秘心臟，赫然就是黑暗森林的大道本源，黑暗之心。
以前，林牧隻將黑暗之心當做白靈域的氣數本源。
但見識到斬仙飛刀的不凡後，他知道絕沒這麼簡單。
斬仙飛刀最初就是黑暗之心的五十個符之一，隻是白靈域隕落後，黑暗之心無法再束縛斬仙飛刀，這才讓斬仙飛刀遁走。
由此看來，黑暗之心的另外四十九個符，很可能也都和斬仙飛刀一樣，有著不俗來曆。
天眼！
林牧開啟天眼，臉上很快露出震驚之色。
他的猜測有出入，但這四十九個氣數符，的確不凡得驚人。
這四十九個氣數符，就和他最初的一千多道符一樣，是成就大羅之前就有的，是真正的本源符。
當世的煉氣士，幾乎都擁有數千甚至數萬的氣數符。
但這些符，都是成就煉氣士後凝聚的。
在成就煉氣士之前，他們隻能保存幾道本源符，否則無法晉升大羅。
記得金蛟藤以前都說過，在這大數世界，他很可能是第一個以超過十道本源符之基，成就大羅之境的修士。
不過現在，林牧知道他不是。
在他之前還有一人，那就是白靈域。
白靈域這四十九道氣數符，全部都是本源符，而非成就大羅之後凝聚出來的。
“要不是我擁有天眼，絕對看不出來，其他修士同樣不可能看出來。”
林牧心神波瀾起伏，“不對，我能看出來，那麼黃天在黑暗森林的化身黑暗聖祖，一樣也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