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璉二爺!
因為年前的兩個月,就基本將新式軍港和船廠的事都設計安排的差不多了,此番賈璉的到來,更多的也隻是檢閱和拾漏補遺。
因此,賈璉除了每日在這兩處地方指導巡視,就是和天津衛水師的上下官將交流交流感情,等閒將此間的情況寫成一封封詳細的奏疏,預備等皇帝回京之後閱覽。
當然皇帝可能也沒時間看這些瑣碎,但不管皇帝看不看,該做的工作,他是一貫做的非常認真,力爭不給人留下太多值得攻訐的地方。
日子,很快就臨近探春丫頭的生辰。
陽春三月,風和日麗,萬裡無雲。
京師碼頭外偌大的水域。
一艘小小的烏篷船,隨意飄蕩在河麵上。
暖和的陽光灑下,雖然大部分都被那竹篾的船篷阻擋,但仍有一些透過細小的縫隙,照進艙室之內,映出一幅動人心魄的畫麵。
華美的軟塌之上,身形頎長,容貌俊美的令人嫉妒的男子雙手疊在麵龐之前,愜意的趴著。
他身上不著一物,露出強健的背膀和微微虯結的肌肉。
在他背後,一個單著薄紗,體態纖美的美人騎坐在他腰臀之間。其輕抬玉臂,那雙手沾滿的花油,便被其均勻的塗抹到他背上、肩臂上,在絲絲陽光的照耀下,令肌膚泛出旖旎的光華。
美人仿似一位精通醫理的大師一般,在男子肩背之上所有的關節和穴道來回推揉拿捏。
看著身下的男子在她的按揉之下,似乎已經睡著,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默默將手上的力道收了三分,然後就像一個不知勞乏的木偶,專心的伺候著身下的男人,力爭給他的身體,帶去最極致的放鬆和享受。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察覺到身下的男人又和最開始一樣,伴隨著她手上的力道,口鼻中發出輕微的呻吟,她才輕笑道“侯爺怎麼這般疲憊,這樣也能睡著?”
被美人溫柔服侍的,自是從天津衛趕回京城的賈璉賈大侯爺。
而美人卻是薛家嫡脈二房二夫人。她駐留京城也已經月餘,準備要離京返回金陵。
原本她前兩日就要走的。但賈璉得知消息,卻勒令她推延兩日。
於是,在這人來人往的交通碼頭,在這寬闊的大運河上,就著一葉扁舟,二人便展開了這一場獨特的、彆開生麵的告彆。
賈璉自然不是多了疲憊,隻是美人的服侍太過溫柔享受,忍不住就小憩了片刻。
“一早就從天津衛出發,馬不停蹄,生恐誤了時辰,錯過與夫人的告彆。”
聽見賈璉的解釋,二夫人一雙美麗的大眼頓時笑成了兩彎月亮。
其實她也沒想到賈璉會專程為了她趕回京城。
在她看來,她不過是個年輕失寡的不祥人,隻是偶然的緣故,與賈璉結過點滴露水情緣。對身邊美人無數的賈璉而言,也就是個野味,屬於可有可無的存在。
之前決定離京回鄉,也不過偶然起意讓人告知賈璉。誰曾想,當晚就接到賈璉的“命令”,讓她初二日再走,其要來給她送行。
更讓她心喜的是,今兒賈璉果然趕在客船出發之前的一個時辰,從天津衛趕到了碼頭這邊。
按時間來算,賈璉大概是昨天半夜出發的。
這份恩情,讓她芳心暗動,忍不住俯身湊到賈璉的耳畔,笑道“那,侯爺現在可休息好了?”
賈璉不明覺厲,隨口回道“自然。有二夫人的手段輔助,本侯不但休息好了,而且現在覺得精神百倍。”
“哦,是嗎。”
二夫人不動聲色的直起身,順手塗抹了更多的她預先準備好的上品桃花油在賈璉的背上,然後雙手輕抬,將身上的紗衣脫落。
霎時間,一道潔白婀娜,美好的連光線都忍不住慚退的美麗酮體,便暴露在空氣之中。
見賈璉並未察覺回頭,二夫人也不氣餒,一笑之後再次俯下,用自己最美好的身子,帶給賈璉最彆樣的享受。
……
二夫人高超的技藝,雖然令賈璉震顫,但並不奇怪。
畢竟,二夫人原先雖然就有用推拿之法,收服過莊氏。但她畢竟沒有師承,哪裡懂得這般高明的手段。
這些,還是賈璉提點過她,誰想到,她這般容易就學會了。
而且賈璉也不得不承認,出身西域,擁有比大多數中原女子更加長挑、婀娜身姿的二夫人,做起類似的旖旎事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令人血脈止不住的噴張。
終是在二夫人拍著他的屁股,讓他翻身的時候,賈璉再也忍不住了,反客為主,將二夫人壓在榻上,低頭親吻起二夫人的臉蛋和脖頸。
“咯咯咯,侯爺莫急,還有前麵沒有擦油呢……”
二夫人仰麵嬌笑道。
“前麵先不急。禮尚往來,夫人這般的賣力的服侍我,現在該本侯報答夫人了。”
賈璉說完,直接將二夫人纖軟無力的手腳製住,然後便以最原始的手段,狠狠地享受起眼下的獵物來。
巫山雲雨之後,一身香汗,麵色潮紅的二夫人才重新坐在賈璉的腰腹,滿眼歡喜的看著身下頭枕著雙手,欣賞的打量著她的賈璉。
由於被賈璉折騰的喪失氣力,二夫人也沒有先前的勤勉。草草的給賈璉胸膛腰腹等處推拿一番,便放下工具,巧盈盈的依偎進賈璉臂彎。
“妾身要走了。”
“嗯。”
“妾身走了之後,侯爺會想念妾身嗎?”
話剛說完,二夫人就察覺自己的下顎被抬起,然後就看見賈璉那如玉的麵龐看著她,口中笑道“二夫人這般麗質天成,又風情萬種,沒有任何男人會不惦記的,不是嗎?”
二夫人麵色生霞,忍不住想起當日在金陵城,她勾引賈璉的一幕幕。
時至今日,她都沒大想得通,她當時是怎麼有膽量,才第一次見麵,就去勾引賈璉的。
或許是姐姐莊氏的慫恿,或許是賈璉的魅力太過巨大,總之,她就做了。
如今看來,這竟或許是自己的人生,最重大的一次抉擇,它將帶給自己,一段最珍貴的記憶和回憶,是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想到這裡,她忽然有些央求的看著賈璉“我走了之後,還望侯爺看在妾身的份上,幫我多照看琴丫頭,莫讓她受委屈。”
賈璉聞言神色一動“你既然擔心,何不留下來照顧她?”
二夫人搖搖頭“此番我上京來,最主要的就是替姐姐來告訴你,靈兒丫頭的消息。
我已經在京城耽擱了太久了。
我們家裡的情況侯爺也是知道的,姐姐又剛誕下子嗣,身體虛弱,身邊不能沒有體貼的人照顧。”
二夫人口中的靈兒,便是大夫人莊氏為賈璉生下的女兒。
莊氏在成功誕下女兒,並安排好身世等後續之後,就將其以養女的身份接到身邊,給她取名“莊靈”。
賈璉聽到二夫人口吻中對大夫人的擔心,心中倒是有些佩服她們之間的情義。
摟了摟二夫人的嬌軀,賈璉歎道“你放心吧。有你們的太太在京,琴丫頭不會受委屈的。”
“我們太太的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把琴丫頭托給她照管我自然不擔心。我擔心的是,琴丫頭的婚事。
唉,原本我此番進京,也是想要相看相看那梅家的大公子的。
隻是沒想到那梅家如此輕視我薛家。在我進京之後,我們太太就給那梅家去信,想要讓梅家太太帶著兒子過府來,雙方相看相看。
誰料那梅家不是以國喪不方便,就是以他們家老太太身子有恙為由,百般推托不至。
想來姐姐猜的不錯,那梅家果然有悔親之心。
我一氣之下原本想要帶著琴兒丫頭回南京去的。隻是那小丫頭十分舍不得在這邊結識的小姐妹,況且我們太太也說,倘若那梅家見到琴兒的模樣人品,定會回心轉意,我這才答應把她留下來。
哼,若是那梅家當真回心轉意,以禮相待便罷。若不然,我想請侯爺多看著些琴丫頭,彆讓她受委屈。”
二夫人的話讓賈璉心頭微動。
梅家欲圖悔親這事,賈璉自然早就知道。他還特意留心過,大概明白梅家的心思。
梅家與薛家定親,是在薛家尚算興旺的時候。那個時候,薛家大老爺和二老爺都還在,薛家的生意,也沒有出現多大的問題。
誰曾想時移世易,薛家兩個頂梁柱,都先後斷了。
家族基業,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