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常理推論,大陰陽劍境的傳承劍修,也到了。”
“這不是巧合。”
“劍道仙宗渴望著對手,他們的傳承劍修必然會交彙,無非是哪裡而已,這……實在是太好了!”
“哈哈哈!”
“哈哈哈……”
江定無比歡喜,狂笑不止。
“上蒼,對我實在是太好了,知道我無法久留,一次性給我送來兩位仙宗傳承劍修,給予我無上的機緣……”
“誰說本君沒有氣運?”
“誰說本君就不能在路上撿到大機緣,現在不就是了?”
大陰陽劍境的兩位劍修,隻能算作一位。
因為類似的日月劍閣的大日劍子和太陰劍子加起來才能和影魔淵等宗門道子相提並論。
“哈哈!”
“蕪湖!”
“今天是個好日子,好日子……”
江定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哼著歌,走出九霄神雷真宗,向著泥沼魔城飛去。
他整個人心中被歡喜填滿,以至於完全忽視了另外一處雷炎域的天空,又有種種異象升騰而起,類似過去曆史中靈寶境煉虛之上強者降臨的異象,應該與現在的仙器宗強者有關。
沒有什麼好看的。
法修道子、傳承修士,不把他們投入到陰陽虛界那樣特定的環境中,不可能和他們公平一戰。
現在的他們對於劍修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不值得投入一毛錢的目光。
……
“為何,我有些心悸?”
雷炎域界壁的一角,這時出現一男一女兩名佩劍修士。
男的長相憨厚,女的長相普通,眉心有一枚紅痣,兩人看起來都是平平無奇,身邊也沒有什麼仆從護衛,完全是兩個修仙界普普通通的修士。
這種風格,帶有濃濃的正統劍修意味。
一人一劍,獨行天下,劍斬心中不平事,無需什麼拖累,無需什麼威儀,一切隻需劍上取。
在踏入雷炎域的一瞬間,眉心有紅痣的女修忽然道。
她心中有莫名的心血來潮。
就仿佛,某種極其熟悉,又十分陌生的東西,正在向自己接近,向自己靠近,生出一股莫名的厭惡感。
這種感覺完全是無厘頭,突然而來,突然消失,極其怪異。
“我也有。”
“這種感覺……”
真火天君與自己的太陰女修心意完全相通,知道她的感受,沉吟道:“但是,我的心中,卻沒有那種厭惡感,反而有股親切,忌憚,欣喜,兩種感覺交雜混合。”
“親切,歡喜?”
玄水天君下意識地生出殺意,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
兩人都沒有忽視這種突然的心血來潮,細細思量,默默推演。
傳承劍修,劍子,道子,這種生靈的神魂極其敏銳,純淨,往往可以預感某些特殊的事情發生。
然而,卻一無所獲。
大陰陽劍境的種種傳承,記錄,都沒有提及。
“前輩,您們有這種心血來潮嗎?”
玄水天君忽然問道。
她知道自己有護道者,但卻從未見到過他們。
“沒有。”
“傳承劍修的心血來潮獨屬於自己。”
虛空中傳來一聲冷漠的聲音:“宗門的傳承劍修,去戰鬥吧!”
“去獲取你們的大道機緣,如果你們在同階和上一階的榮耀戰鬥中死亡,我會在宗門劍塚中為你們豎立起一座合葬的衣冠塚。”
“後人會知道,曾有人在這裡,死於無悔的榮耀劍鬥中!”
聲音,就此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