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神君和玄陰神君駭然,恭恭敬敬地稽首。
他們在發現異常太陽傳承劍修的同時也向宗門做出了彙報,宗門的強者也應該在來時的路上,其中太陽一脈太陰一脈的強者都有,說不定還有喪偶的太陽太陰傳承劍修,可以擺脫道侶的目光做一些需要做的事情。
可他們來得遠遠沒有這般快!
這位雷霆中的強者沒有理會玄陽神君和玄陰神君,徑直走向玉床上的胖乎乎老者,輕輕撫摸他的臉頰,輸送法力療傷,愛憐道:“壽龜,何必這樣拚命?”
“小光雷死了,就死了,這是我們決定支撐起宗門的時候,就注定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總要有人一往無前,奮戰拚殺,視死如歸,這才能庇護大家。”
“劍雷叔……”
胖乎乎的老者眼睛流出眼淚,像個孩童一樣露出眼淚,嗚咽道:“找到他,殺了他,求你。”
“小光雷不能白死。”
他哀求道。
這位劍雷天人,是他父親的戰友,曾經跟隨老祖奮戰拚殺,萬戰而活的強者,擁有下階修士無法想象的力量,既強大又狡詐老練,無論螻蟻如何狡猾,都不可能逃得過他的目光。
“殺了那位小友?”
劍雷天人皺眉道:“據我所知,那位劍修是在堂堂正正的劍鬥中殺了光雷吧?”
“雖然使用機關飛舟的確超出常理,但這就和同階法修使用靈獸和法寶一樣,完全是公正的榮耀劍鬥……”
“劍雷叔,求你!”
胖乎乎的老者哭泣道。
這位強者沉默。
許久。
“罷了,”
“宗門名聲算得了什麼,老夫這點名聲算什麼?”
劍雷天人長歎一聲。
鏗!
他彈出一口雷光扭曲的飛劍,讓其瞬息消失不見,縱橫數十萬上百萬公裡,甚至更加遙遠的地方,搜尋所有的地方,尋找特定的劍修氣息。
“咦?”
劍雷天人眉頭一皺,手掐法決,在心中推算起來。
“這位小友,看來機緣不小,擁有一件至少八階的鎮壓氣運之物,老夫在推算上並不擅長,無法將其推算到,甚至與其相關的所有信息都推算不到,或許需要專精推算之道的八階天演師才行……”
“罷了,算他命不該絕。”
他放下手中的法決。
平心而論,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違他的道心,老臉都丟儘了。
奈何,當年曾經救下他十九次性命的老友,已經死去老友的孩子,哭泣地求他的時候,他實在於心不忍,無法拒絕。
“壽龜,”
“宗門製定苛刻的劍鬥宗律,不是長輩們天生冷血,就要喜歡看著宗門天驕死在彆人手裡,就是這樣的無情。”
劍雷天人歎氣道:“而是頻繁乾涉榮耀劍鬥,這會給後來的宗門劍修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極大阻礙他們的道途。”
“既然宗門長輩最後一定會救自己,那這個生死之戰,是不是可以完全不用心,隨隨便便應付就可以?”
“既然一直穩坐釣魚台,為何要去生死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