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蘇主任。我,我看門沒鎖,就進來了。”程欣欣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還帶了些哭腔,“那,那我先去工作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噴香水了……”
蘇鶴眠卻是不為所動,直到門再次被關上,他才拿出手機,點開微博。
還未來得及細看,蘇竹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嗨,親愛的弟弟,看新聞了吧?你那可愛的小女朋友好像被全網黑了誒!”電話那端,蘇竹月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興奮。
……
謠言愈演愈烈,在極端黑粉的推動之下,網友們的不滿也好似被點燃了。
紛紛在《頂流》官微和直播間裡留言,要求立刻取消薑知予的參賽資格。
……
而這一切,薑知予卻是一無所知。
畢竟,她沒有手機。
更沒有公司在背後為她信息支撐。
“薑知予,你來一下!”
忽然,一名工作人員敲了敲梨園春練習間的窗戶。
看著薑知予離開的背影,孟枕月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攝像頭還在工作,怎麼就私下裡將她叫走了?
莫非……
另一邊,薑知予已經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盧文的專屬茶水間。
“來,武夷山的大紅袍,嘗嘗?”
見薑知予依舊是波瀾不驚,半點兒慌亂的神色也無,盧文忽然也不著急切入正題了。
薑知予神色淡淡,並未言語,隻優雅地執起紅木桌案上那盞茶,細細撇去浮沫後,才漫不經心地,輕呷了一口。
“怎麼樣?”盧文端起茶盞,淩厲又帶著三分探究的目光落在薑知予的身上。
說來也怪,薑知予這喝茶的姿態,倒是極為優雅,若不是知道她來自偏遠的槐安縣,盧文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名門貴女。
“茶湯柔和,餘香悠長。”薑知予緩緩放下茶盞,淡淡地看了盧文一眼,“但並不是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母樹?
盧文端著茶盞的手頓在了半空中,神色頗有些不自然。
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整個華夏現存也僅有6株!
如今都已經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了,政府也早已禁止采摘多年。
他盧文是什麼小餅乾?
要是真喝上一口武夷山母樹大紅袍,還不得進去待上兩三年?
這薑知予,真不是故意找茬嗎?
但偏偏從她的眼神裡,又看不出半分戲謔與揶揄。
一時間,盧文薄唇緊抿,竟然不知該如何接話。
“盧製片今日請我來,怕不隻是為了喝茶吧。”薑知予卻是眸光微斂,唇畔勾起一抹極其輕淺的弧度,“是上島安檢的視頻有什麼問題,還是我又被爆出什麼其他的黑料?”
“你知道?”盧文心裡一驚。
他也沒做什麼,怎麼好似這談話的節奏和主導權忽然就落到了薑知予的手裡?
“無非就是那些東西罷了。”薑知予神色厭厭,“所以,盧製片想好解決方案了麼?”
“……你怎麼就知道我會給你兜底?這才第一期,你爆出黑料,我應網友們的要求讓你退賽就行了。”盧文的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