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誌冷笑一聲,脫下外套掛到衣架上,走到沙發上往裡一倒,坐沒坐相的看著妻子。
“白夢菲,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和我談話?還是領導問話?彆把單位裡的那派頭拿到家裡來,我這裡不好使。”
白夢菲並沒有因為這些難聽的話,神情有波動,她說,“我們是夫妻,你做的一切都和我有關,我有必要和你談談。在婚姻裡你和彆的女人有牽扯,還讓對方父母找上家裡來,你覺得做為一個妻子應該怎麼想?當初我們在一起時,是你主動追求的我,也是你去我家求的婚事,不過才一年之久,你就忘記了這事吧?”
這些話,唐國誌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母親總在他耳邊這麼說,繼父也提醒他要記住嶽家的實力,要哄著妻子來。
他們不知道這些話隻會讓她越發厭煩妻子、不想回這個家。
麵對妻子如長輩一般的口吻,唐國誌譏諷道,“那又怎麼樣?過不下去就離,我無所謂啊。”
白夢菲聽到他提離婚,臉上的神情頓了一下,很認真的看著他,“離婚不是小事,如果你想好了我可以答應你,結婚是結兩姓之好,如果在一起成了仇人,也確實沒必要。”
說完,她站起身,“你喝多了,先休息吧,等明天你醒酒之後我們再談。”
唐國誌沒有再咄咄逼人,看著妻子進臥室了,這才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他並沒有要進屋休息的意思。
就這樣默默的看著燈,最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氣憤的起身把茶幾上的東西都掃落到地,大半夜的響起一片碎裂聲,臥室裡的白夢菲並沒有出來。
次日,白夢菲出來時,唐國誌已經不在家了,她穿好衣服,直接去了婆婆家。
丁芳看到兒媳婦過來,很高興,拉著人在沙發上坐下,“今天周末沒回你父母家嗎?”
白夢菲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說起昨天有人找上門,以及唐國誌關起一個女人的事,“媽,昨晚唐國誌提起了離婚,我來和你們說一聲,今兒天起,我先回我父母那裡住,他哪天決定去辦手續,直接去我爸媽家找我就好。”
丁芳拉著她的手不鬆,“夢菲,這事你彆瞎想,國誌不可能有二心,你說的那對港城來的父母,我知道一些,那是國誌親哥哥愛人的妹妹,國誌這孩子也是的,看到我被他大哥欺負,就找到對方撒氣,你相信我的話,這事我決不可能騙你。”
白夢菲蹙眉,“國誌還有哥哥?”
“要不是你們之間有誤會,又提起離婚,這事我是帶到棺材裡也不會說,當年我帶國誌改嫁的時候,他還有一個哥哥留在了前麵,這些年一直怪我隻在乎國誌,所以不認我這個母親。國誌對我最孝順,他怎麼可能看得下去這種事,就總想著找對方麻煩,他大哥是軍人,手段又厲害,他不是對手,一定因為這個才找到羅初柔的身上。”
白夢菲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丁芳拉著兒媳婦的手,“要不是你今天過來和我說,我都不知道國誌做這種事,好在沒有出大事,不然他豈不是把自己弄進去了。夢菲,你先回娘家待幾天,我一定讓國誌去給你道歉把你接回家。”
白夢菲說,“那你還是和他好好聊聊吧,事情確實不能這樣做,事關人命。”
知道並不是男女關係,白夢菲也選擇了理解。
等她一走,臥室裡唐新柔才出來,她身後還跟著唐國誌,丁芳瞪著兒子,“看看你乾的好事,讓我說你什麼好?好在夢菲不是任性的孩子,不然今天這事看你怎麼收場。”
唐新柔笑著坐在丁芳身邊,“媽,彆生氣了。國誌這不是一大早就過來找你了嗎?他啊,也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你就彆再說他了。”
丁芳搖頭,自己的兒子,她當然不會真生氣,況且正如繼女說的,兒子出事之後,第一時間來找她她心裡很高興,這說明兒子信任她。
丁芳笑著拍拍繼女的手,“你啊,就是護著他,你看看都把他慣成什麼樣子了?傷人命的事都敢做出來。”
唐新柔說,“不會的,國誌知道輕重,不可能出人命。”
丁芳也希望是這樣,當然也高興聽到彆人和她想的一樣,不然兒子真敢傷人命,她才急呢。
她看向兒子,“說吧,你到底要乾什麼?”
唐國誌不以為意的說,“不乾什麼,就是看彆人把我當傻子,就逗逗她。”
“有你這麼逗人的嗎?把人關起來三天不吃不喝。”
兒子一大早過來,丁芳就問了,知道兒子把席家的女兒關到郊外的小木門幾天不吃不喝,她就生氣,還在兒子後背上捶了兩下。
唐國誌不說話。
丁芳就說,“那個何思為與她親生母親關係不好,你想報複對方,關席家的女兒也沒用啊?他們家現在鬨的事我也聽說一些,我看你這麼一做,反而像在幫何思為出氣。”
唐國誌不高興的說,“媽,我為什麼要幫她出事?她見到咱們有過好臉色嗎?把你當成過婆婆嗎?”
丁芳說,“反正這事做的不對,以後不許再亂來。”
唐國誌不快的噢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丁芳也不敢再多說,怕讓兒子煩,但是一想到大兒子,心口也悶悶的,“藥方賣了兩萬塊錢?那麼多錢真有人能拿得出來?”
“聽說是深圳那邊過來的人。”
丁芳點頭,“他一向有眼光,能在部隊混到現在的位置,怎麼可能不聰明,當初他要娶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又是個孤女我就很不讚同,現在看他怎麼可能隨便娶一個人呢。”
原因竟然在這。
唐新柔笑笑,看向窗外,這對母子沒有腦子的對話她實在不想聽,還有他們口中議論的何思為,是小地方出來的,但是個人能力可不差,考上大學又有祖傳藥方,那樣的男人,挑女人怎麼可能隻看身外之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