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和沈國平說說笑笑,唐新柔卻是一臉凝重之色的回了家。
這次她去找沈國平,確實不是私心,而是家裡的事。
唐國誌突然要回港城這也不算什麼,主要是他還要帶著丁芳過去,爸爸那邊不同意,夫妻兩個結婚多年,頭一次產生了爭議,也冷戰了。
唐新柔原本是沒想管這事的,可是突然爸爸工作上又出事情了,突然被上麵叫去問話,爸爸回來後問他出了什麼事,也不多說,隻說是沈國平搞的鬼。
因為沈國平,家裡和爸爸的工作都出事,唐新柔這才忍不住想找沈國平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結果沈國平也避而不見。
唐新柔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回到家裡看到唐國誌在,難免對他有些失望,她說,“國誌,現在家裡爸爸媽媽在冷戰,你勸勸媽媽,先不要跟你去了,爸爸工作這裡又遇到難題,這個時候你們走了,讓外人怎麼看?”
知道和這個弟弟講道理沒有用,唐新柔隻能動之以情,“爸爸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兒子對待,我是怎麼對你的你也都知道,一定要鬨成這樣嗎?我怎麼突然覺得不認識你了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是不是我和爸爸哪裡做錯了?你不滿意可以說出來,我們一家人一定要弄的這麼疏遠嗎?”
唐國誌在看書,聽了放下手裡的書,等她說完了才說,“姐,你在說什麼呢?我就是去港城那邊的廠子看看,又不是不回來,也沒有生氣啊。你怎麼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唐新柔說,“都是這個時候了,咱們之間還用裝糊塗嗎?國誌,姐對你一直很好吧?”
“姐,我不是裝糊塗,是真的搞不懂你在說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對方還不接,顯然並沒有談的意思,甚至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
唐新柔笑笑,“好吧,當我多想了,剛剛的話你也當我什麼也沒說吧。”
還好這些年對他的關心半真半假,如果都是真心,現在傷心的反而換成自己了。
談話不了了中,丁芳在臥室裡聽到了,假裝不知道沒有出來,等養女走了,她才出來。
“國誌,你爸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平時養女很沉穩,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她無力的時候。
丁芳又問,“你帶我走,是不是為了躲開什麼?”
“媽,你想多了,能出什麼事,爸是乾部上級找他談話很正常,你如果擔心那我自己去港城吧。”
一聽兒子生氣了,丁芳立馬說,“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擔心家裡出事,說好和你一起去,怎麼能失言。”
這些年兒子一直承受了那麼多,丁芳心裡很過意不去,她想過問丈夫,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裡問起,丈夫明麵上並沒有做什麼,甚至對兒子還很好。
丁芳深吸一口氣,原本有些鬆動的心又沉定下來。
唐國誌也是摸準了母親的性格,知道怎麼說才能讓她跟著自己去港城,眼下唐曲明那邊已經開始被問話了,應該是沈國平在上麵找人了,看來過不了多久人就會出事。
他不想母親受傷,次日就帶著母親直接走了,他也沒找借口,反正唐曲明暗下裡也會讓人盯著,所以光明正大的帶人走了。
丁芳自然是不願意,覺得最好是讓丈夫同意了再走,可是兒子又說他可以自己走,丁芳想著左右在那邊待幾天就回來,回來後再哄丈夫也不晚,這才跟著兒子走了。
母子兩個前腳剛走,唐新柔還沒來得及和爸爸吐槽,就聽說爸爸出事了,在單位直接被人帶走了。
唐新柔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不過幾秒鐘就起來往爸爸的單位衝去,在單位裡詢問了情況之後,又跑去公安局那邊,等傍晚從公安局裡走出來,唐新柔整個人呆呆的。
爸爸怎麼可能殺人?
害死的人還是沈國平親生父親?
這時,沈國平和車曉一行人也從公安局裡走出來,其中有做為人證的勞芷雲姑父鹹健柏。
要說這件事情鹹健柏願意出來做證,也是勞芷雲那天到部隊裡一鬨,沈國平暗下裡給勞家打了電話,勞家害怕了,最後找到鹹健柏討主意,鹹健柏沉默了許久讓妹妹一家回去,說事情他處理。
所以才有了他今天出來作證的事情。
當年丁霖和他說的話,他指證了丁霖,丁霖不可能承擔殺人的罪名,丁霖想過否認,可是當時沈父是出車禍死的,當時他也在車上,他活下來了,又酒後說了和唐曲明一起害人的事,眼下過去這麼多年,鹹健柏不知道沈國平用的什麼手段,讓丁霜將唐曲明咬了出來。
鹹健柏慶幸自己選擇正確,站出來作證,不然以沈國平的手段,還會通過彆的方法讓他出來。
深吸一口氣,鹹健柏和沈國平打了招呼,先走了。
車曉原本也想要走的,不過看到唐新柔站在那直直的看著沈國平,她說,“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她也怕唐新柔做出什麼事,而讓沈國平為難。
沈國平說沒事,“這幾天麻煩你了,等事情落定了,我請你吃飯。”
車曉心裡苦笑,她需要的哪是一頓飯,她張張嘴,“車燕那裡....”
是的,她不想開口求情,可是家裡每天烏煙瘴氣的,媽媽對著她發脾氣,說她不幫妹妹。
車曉是不想幫,甚至上次她還狠狠踩了車燕一把,結果沒壞成人,還讓她在沈國平麵前落了一個不好的印象。
沈國平說,“車曉,車燕的事情我不能鬆口,如果有彆的事需要我幫忙,不違背良心觸碰法律的情況下,我都會幫忙。”
車曉尷尬的笑笑,“那我先回去了。”
車曉走了,沈國平也沒打算多停留,算算時間小姑娘也該放學了。
唐新柔看到沈國平不往她這裡看,而是直接往車那走,她咬牙追上去,“沈國平,我不相信是真的,我爸爸為什麼要害死你爸爸?你對我爸爸有偏見我能理解你,可是不足以讓你給他扣上這樣的罪名。”